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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踟蹰森前辈不在家,出远门了。”
    “欸——?”
    甘露寺蜜璃发出疑惑的语气词,脸上里充满了对踟蹰森状况的担忧。
    炼狱杏寿郎为第一次自己向他人扯谎的行为感到害臊,不过,出于对规则的遵守,他依旧将原先大家约定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因为大家都很需要踟蹰森前辈!所以身体一好,前辈就被主公委以了重任!”
    他对着继子做出了连自己都不知能否兑现的允诺:“不必担心!踟蹰森前辈过段日子就回来的!”
    踟蹰森望月。
    自从踟蹰森前辈变成了那个不能被提及的话题,他才惊觉自己的生活中早已充满了踟蹰森望月的影子。
    炼狱杏寿郎回到家以后,父亲正在庭院边上斜卧着翻着报纸,旁边堆了好几个空的烧酒瓶子。
    自打炼狱槙寿郎辞去炎柱之位后,便日日在家里借酒消愁,即使是平日里交好的同僚前来相劝,也被他变得暴躁的脾气逼走。
    而踟蹰森望月是唯一拜访炼狱宅可以不被槙寿郎直接轰出去的家伙,因为她既不多管闲事,也能陪在天赋论方面很有共同话题的旧同事喝上几杯,一度被炼狱槙寿郎视作鬼杀队唯一有前途的年轻人。
    他听见玄关门口传出脚步声的时候便回了头,望见前来的是自己长子的那一刻,就皱起眉厌烦地说道:“什么啊,怎么今天又是你一个人回来?”
    炼狱槙寿郎似乎为酒友不来拜访感到了一些寂寞,转过头灌了口酒,不满地抱怨道:“踟蹰森那家伙也真是……生了病就可以不来看望老前辈了吗!”
    家里的幼弟千寿郎也非常高兴地跑过来迎接兄长,说着踟蹰森姐姐好久都没有来做客,是不是兄长惹她生气了之类的话。
    炼狱杏寿郎闻言爽朗地笑起来,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当然不是这样!”
    他同弟弟说了与甘露寺蜜璃一样的说辞,并且为了转移注意力说自己很饿。
    果不其然千寿郎飞快地跳了起来,活泼地说今天吃番薯饭,飞快地把问题抛在了脑后,高高兴兴地跑去为兄长端饭。
    等到热腾腾的饭菜上桌的时候,白色的灯光十分刺眼,叫炼狱杏寿郎的眼睛产生了几分酸涩。
    番薯饭是甜的,甜到入口时他的舌头品尝不到任何的滋味。但年轻的炎柱害怕在隔间做其他事的弟弟察觉什么端倪,只是一如既往地一口一口扒饭,并且大声不断地夸赞道——
    “好吃!好吃!”
    第46章 五
    踟蹰森醒来以后记不得所有的事。
    这是距离踟蹰森望月一声不吭离开鬼杀队之后三天的时间, 三天一共七十二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谁也不清楚这之中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
    主公的判决传达下来, [留待观察]。
    这种充满温情的决断并不是毫无条件的, 因为踟蹰森望月是很强的鬼,她的体内有着与鬼舞辻无惨十分相近的血, 是非常重要的材料, 没准能够成为蝴蝶忍研制出对鬼毒性更加激烈的药的契机。并且一旦脱离了控制有伤人的行径, 就要由着在场或者附近的某位柱,就地处决。
    被隐藏在鬼杀队某个据点,最人迹罕至某个山林深处,那是鬼杀队所有上层缄口不提的存在, 任何非干部队员都严禁进入的地方, 隐秘着不能说出名字、令所有人内心溃烂着的伤痛。
    忍分秒必夺着研究着各种令鬼无力的毒药, 踟蹰森每次醒来的神态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 一天中有大部分的时间在沉睡。
    但是踟蹰森同时又很乖,乖得几乎不像是一只靠血食而活的鬼,蝴蝶忍让她伸手就伸手, 让她将衣袖的撩起来, 就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着她抽血。
    长针没入肌肤的时候,踟蹰森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将药推进她的身体, 蝴蝶忍不知道踟蹰森是否清楚这些药便是令她无力的罪魁祸首,可这个人从来都是安静的、温顺的, 一语不发而又从不反抗的,踟蹰森会盯着针管和蝴蝶忍的手去看,但是却不怎么爱抬头望着她的眼睛。
    她觉得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在她们之间产生了改变, 但是这时候静默的气氛又使她产生了一种还在蝶屋时候的时空错位感。
    好像踟蹰森并不是鬼杀队的剑士,也从未有过乱七八糟变成鬼那样的过往,没有一骑绝尘的剑术,也没有什么非要承担不了的沉重责任。
    她仅仅是被蝶屋救治的病人,皮肤透着病态的白皙,虽然高挑但是纤细又单薄,因为在寒冷彻骨的河流里被救起来,因此才什么也记不得,全新全意信赖着眼前的医师。
    那样子也不错,即使这个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有,就算她总说些惹人恼怒的话,但是蝴蝶忍也会将踟蹰森好好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哪里危险的地方也不让去,她会在冬天用厚厚的毯子将冷冰冰的踟蹰森包裹起来,告诉她可以尽情随意地依赖蝴蝶忍。
    小小的屋子似乎将嘈杂的世事一切都隔绝了,可惜事与愿违,从幻想中脱离出来之后,蝴蝶忍并不是那个将踟蹰森从苦难之中拯救出来的救助者。
    她心眼很坏,曾经因为踟蹰森只将目光落在姊姊身上,就往她的药里加一味黄莲捉弄她,现在把踟蹰森关在房间里,三天两头用尽手段从她身上取血,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会不会感觉到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