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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抬起头来看见了我,我再窗户边朝着她挥了挥手,再跑出门蹬蹬蹬地顺着楼梯到了庭院。
我问忍为什么还依旧记得我。
她说:“本来是不记得的,遇到曾经认识的人,也只会觉得亲切和熟悉。但是看见了你,又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忍说,我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当初莫名其妙被姐姐捡回家里,总是干一些莫名其妙的蠢事,最后又莫名其妙地跑得不见了。谁需要我一声不吭干那些事呢,大家是同伴,是伙伴,并不需要谁一定要承担一切,那样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并且叫人一点也不好受。
忍顿了顿说:“你知道吗?大家都相互约定好了,比赛转世过后,谁看到了踟蹰森,那么就先逮住她把她好好地骂一顿。”
虽然她嘴上在骂我,但是我觉得并不难过。
因为忍就是我的花。
我看着她,许许多多的念头从我的脑袋里冒出来,但是我笨得很,一句话也不会说。
我只是下意识地去接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又因为自己的冒失倍感懊恼。
“那你赢了呀。”
她最终朝我露出笑,说:“是呀,我赢了。”
第66章 十八
日本高中生名侦探走哪死哪殃及池鱼的效率不得不称得上高, 即使是朴素而与他们没有交情的我,光是正常地在东京生活着,也错不及防地再次被卷入了一起杀人事件。
或着说,就算是侦探因为职业性会经常与犯罪时间捆绑在一起, 但是这种每天都能碰上死人的频率也过于离谱了。我总是不免带着些许阴谋论的角度来看待这些新闻, 但是其中又不免凶手激情犯罪或者各种巧合……难道是什么不可抗的奇异力量在其中作祟吗?
当警察再一次光速赶到犯罪现场并且封锁现场的时候,我望着陷入沉思的那个小学生, 同时也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莫非这个家伙, 才是传说中真正的死神吗?
东京这个片区的警察总是有那么一个特点, 要么等推理结束以后才赶到现场,连凶手都痛哭流涕地供出了自己的罪行直言后悔,要么光速赶到以后便对案件棘手,选择求助于在场的侦探或是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
但是今天到来的警长, 除了见谁都口称老弟的老弟狂魔目暮警部之外, 似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面孔, 观察警衔标志似乎还是一位警部补, 并且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看起来充满干劲, 和周围无能又摸鱼的同事并不是一个画风的不死川实弥。
我混在被波及的无辜群众里, 看热闹般地围观他们一起三下五除二确定了嫌疑人。
在场的几个小孩似乎对于去警视厅做笔录轻车熟路的样子,虽然配合警察是每个遵纪守法的公民的职责, 但是其实我并不想要这种特别方面充满了熟练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做完笔录后, 原本打算去看的电影也过了时间,剩下半个小时就要散场,只能改天另外再去看一次了。我从裤兜里摸出纸质电影票, 揉成团随意投进了他们办公室的垃圾桶,在走廊被不死川叫住的时候还瞬间紧张了一下。
因为我担心他们看出我讨厌垃圾分类,不想把东西揣一路带回家扔。
不过好在不死川实弥倒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当我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朝着窗外指了指:“要不要和我出去谈一谈?”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还是答应和他一起出去谈一谈。
穿过大厅的时候遇上了不少他的同事,看见不死川和我走在一起之后似乎误会了什么,还特地朝着他暧昧地眨了眨眼,而不死川警官则是略显冷淡地不斜视。
“之前的事……”他说,“是我太莽撞了。”
这句话说的非常突然突然,我紧急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干了非常莽撞的事’。但是他说完这句话,时间仿佛暂停了一样,并没有接下来继续解释的意思。
不死川一直都是一个性格都很别扭的人,恐怕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都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就像是很久以前,他总是偷偷干一些很好的事却不让别人知道,听说我被人糊弄以后骂骂咧咧替我出头。
不死川实弥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本来是不打算为难他的。但是我们俩站在路边,突然从小巷蹿出来一只白色的小猫,围着我的脚边喵喵喵地叫,而且还走来走去地蹭我。
我没有办法,猫的可爱击中了我的心弦,一时之间只好蹲下来去挠它的下巴,甚至觉得它长得和不死川有些相像。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有说话,并且旁若无人地开启了撸猫大业,不死川实弥有些受不了这个没有回应的尴尬地狱,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喊我的名字:“喂——踟蹰森!”
不死川警官在处理案件的时候全程非常冷静,但是说话却非常不坦诚。
不过这么年轻的警部补,恐怕得是前途无量职业组吧。
我长长地嗯了一声表示我有听到,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说:“不死川好帅哦。”
原本在旁边有逐渐暴躁趋势的不死川警官,顿时安静了下来。
还没等他回我什么,我摸着白色小猫的脑袋,一边想着以前不死川总是和我吵架的情形,一边口头上夸他说:“好了不起,不死川以前总是动不动生气,无论别人怎么关心还要让人走开,现在变得成熟又稳重,脾气也好了不少,在办案过程中一定非常受大家信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