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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是拦不住这几个要搞事的家伙了,老僧正无可奈何地打算最后嘱咐几句,甚至打算叫随队的护卫僧拿出些护持的佛珠和咒符来,免得真遇上咒灵后两个术师打得兴起,一时忘记掉旁边的慈城。以他多年和术师们合作的经验,老僧正确信这是很可能发生的,而青年僧人完全不会咒术,武艺也稀疏平常,没有护卫的话,自保真的很成问题。
就在此时,被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传来嘈杂的声响,不少大约是正在夜巡的巫女,僧人和神官都神色严肃地向着某个方向跑去。
宿屋里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被袭击者是一位年迈的武士,不过除开气喘吁吁浑身是汗,似乎累得脱力之外,拄着长刀充当拐杖的武士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伤口。
“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止一个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是咒灵吗?您和他战斗了吗?”
但武士只是摇头。
他看上去沮丧极了,仿佛经历了某种极为重大的失败。
“我辈无能,我辈无能至极!我曾以为之前逃跑的人都是心智软弱之人,我错了,我辈与他们并无差别!实是颜面扫地……诸位安心罢,我并未受到什么袭击,会这样只是因为挥刀过度而已。”
“但您为什么要挥刀??”
武者发出苍凉的苦笑。
“自是受人所托,然而不过是这样简单的请求,我辈也无法达成,实在无能至极。城里并没有什么害人的咒灵,如今的岛原也不需要我辈之流的无能者……诸位,恕我辈现行告退吧。”
武士用颤抖的手脚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人,一步步离开,看他的方向,竟然是打算直接出城去。
“……可否询问,您是受何人所托吗?虽然只是个简单的要求,但在夜色里胡乱挥舞刀剑不止,很容易被夜巡的大家误会,但您却轻易地答应了这个请求……”
出声拦住他的,正是匆匆赶来的诅咒师。
老武士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看过面前高大的黑衣法师,“是与你我一样,想要洁净这岛原之人,不过对方已然竭尽全力,剩余的些许小事,只好拜托我等罢了……”
“哦。”诅咒师了然的点点头,“所以,只要在岛原等着,我们迟早也会被拜托这样的小事,对吗?”
对方颓丧地点点头,“虽然我辈已然失败,但还是希望诸君武运昌盛,只要有一人能够成功,岛原恢复常态之日便指日可待。”
“那么,能够问问那些剩余的小事,到底是什么吗?”雪发的咒术师也凑了过来,摆出一脸好奇的样子。
老武士扫视了一圈周围殷切地期盼他开口的术者们,却只是苦笑着回答,“诸位不是都已经看见了吗?不过尽情挥刀罢了。”
“只是挥刀?”大部分术者们都露出无法相信的表情,不过也有些许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正是。”老武士声含悲意,“不过,得是能在一夜之间斩尽众生之刀……我辈,老朽,实在是做不到啊……”以往总是很不服老的武士,这样叹息着,没再理会大伙的挽留,独自一人萧索地离去了。
事主坚持要走,没有合适的理由,众人也拦不住他。显然这就是袭击事件的古怪之处,明明没人受伤,但遭遇到事件的术者最后必定会自请离去,对缘由的讲述又含糊不清,不明白同道究竟遭遇了什么的咒术师们因此人人自危,即便之前从未出现过受伤的人,恐惧的情绪也还是在岛原城里弥漫开来。也许前面的人只是运气好呢?万一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必死的局面呢?这种猜测是很难抑制住的,术者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咒灵从何而生,所以对人类完全无害的咒灵,那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存在。
今晚的夜巡显然是持续不下去了,既困惑又忧心的术师们各自散去,和僧人们一起回到宿屋的诅咒师和五条对视了一眼,多年以来的默契让他们根本不必借助言语来商量。
老僧人觉得亲眼看到变故,足够让两位术师产生警惕,今夜他们应该不至于还要出门乱来,因此只是随意吩咐众人好好休息,便带着慈城回房间去了。
眼看着僧人们厢房里的烛火都灭了,回到房间之后始终保持着沉默的诅咒师轻轻抬手,本该关得十分严实的窗框随即无声打开,而五条则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两张提前裁剪好的纸人,把它们往房间里一丢,与他们二人极为相似的,几乎无法分辨真假的式神虚影出现在了房间里,咒灵操使的影子开始看书,而雪发咒术师的影子则直接躺进了棉被。
将一切布置得完美无缺的二人,无声无息地跳出了窗户,来到街道上。
然而,成功瞒天过海的两个咒术师心中的得意之情尚未散去,他们就在街道的转角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选。
衣衫穿得好好的慈城,带着些许腼腆之意看向两人,“伯藏法师,先前约好要将基督教的经文转述给小僧的约定,还作数吗?”
怎么说呢?不愧是被延历寺的大僧正们看重的家伙。
在这已然悄无人声,唯有风啸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