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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来到横滨时,第一眼所接触的「核心人物」是太宰治,第一份工作为酒吧的调酒师,老实说他最初并不想去当调酒师,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地方在于酒吧的位置。
酒吧的位置,正是他当时第一次穿越到横滨时的小巷子中,他记得很清楚,他靠墙站着的墙面是平滑,没有任何店面所在的,只有居民楼的后门零零散散的分布。
而他与太宰治相撞后,路过那个地方时,却凭空出现了一家酒吧,且,刚好在招聘调酒师。
梧言记得自己在枯燥漫长单调的时光中似乎是当过调酒师的。
没有任何施工队能够在一晚上的世界里打通居民楼的墙壁让住户搬走装修好一家酒吧,还特意做出做旧效果。
这里是拥有着不科学异能的世界,而他初来乍到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落魄青年,不会有任何人去施展异能为他创造出一个酒吧,因此只有一个解释,是「书」。
横滨物价是多少,梧言不清楚,不过当初老板发工资所给予的价格似乎刚好是自己曾经当调酒师时所发的工资,货币汇兑后分毫不差。
「书」有没有意识他不知道,暂且先不管这一点。
不过这些事情倒让他得出了新的线索,——「书」或者「书」的持有者能够窥见他的记忆,似乎对于自己十分重视。
他走进酒吧,根据他的猜想来判断不应该会被拒绝,因此酒吧老板在说出不招收未成年的时候他确确实实的吃惊了,但很快,老板又十分不合理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看似是好说话,在梧言发现自己外貌是十四岁时,他注意到了违和。
已知酒吧是由「书」的力量创造,那么这一举动是在告诉他——「你拥有异能」。
外表缩小到十四岁再感知自己拥有异能,借此可以判断出「书」或者「书」的持有者对于自己没有任何恶意,相反,祂还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平安生活。
从缩小而不是回溯这一点可以看出,「书」无法改变自己的记忆和过去的遭遇,顶多看似凭空给予自己六年的时光。
酒吧老板突然失踪在他意料之内,梧言并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回来,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酒吧老板居然认识兰堂。
真的认识吗?酒吧老板是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人?
这个问题有两个指向:
一,酒吧老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人,很有可能还是「书」的持有者,他告知兰堂自己的存在应该是为了测试自己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会不会在对方给予了自己善意的情况下,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命运的终点。
二,酒吧老板并不是一个存在的人,而是写在「书」上创造出的工具人,他告知兰堂自己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善恶,同样也是想让自己参与进这个世界,同化成功消除「纬度」特性。
而验证这个问题的契机,来的很快,他给予这个问题的核心——「兰堂之死」选择的是中立答案,是随时可以偏向另一边的指针。
他将选择权重新还给对方,如果遗体是火化,那么他拯救过兰堂但命运弄人,如果选择土葬,那么他将会在未来某一天唤醒。
事态发展的几次要出乎梧言预料,就好比他没预料到太宰治会横插一脚将兰堂偷走,也没预料到费奥多尔会出现在酒吧里,询问老板的去向。
费奥多尔认识酒吧老板?他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他有可能是为了想与自己拉进关系传递消息而故意说出这番话,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认识老板,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拥有「书」?
这些问题孕育出许多的谜团,谜团需要一个一个去解开,既然费奥多尔的邀请已经送上门,就意味着这是一个好时机,同样也是一个危险因素,风险与收益共存。
涩泽龙彦的白雾在费奥多尔与自己达成合作后出现在酒吧这一块地方,借助白雾分离异能的同时塑造出已经抹消掉的人格,为了制衡对方又能够抹消自己嫌疑的同时创造出一个类似于【他】的记忆储存匣子,两者相互制衡,达成特异点后,就可以将费奥多尔从他的计划里剔除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顺势答应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并且顺理成章的利用作为庇护自己的后盾——只要像他们展现充足的能力,森鸥外必定会为了拉自己进港口黑手党而在自己失去意识时期庇护自己。
即使自己醒来不同意加入港口黑手党,森鸥外也会有所顾忌自己的异能而不会硬碰硬,这个时候只要与他们保持一个友好的关系就没问题了。
后面的发展便开始直接走进自己预测好的剧本里,「书」出现了,祂拥有独立意识,但看似很单纯没有与人类打过交道。
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明朗的解释,「书」创造了酒吧,老板也是让自己能够参与进这个世界或者说溶进这个世界的工具人,这样演算的话费奥多尔也并不认识酒吧老板。
有了这些信息为前提,一切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开始进行。
梧言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所塑造——已经被抹消掉的人格,也宛如空壳一般填充进记忆而变得与曾经无二。
“你快要消失了。”梧言称述这一事实。
“我知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谁说死亡不是另一种自由呢?”少年说着顿了顿,以一种宛如朗诵诗歌般抑扬顿挫的腔调说道:“「你觉得什么是自由被囚禁了许久的鸟儿见到天空会从此自由吗?不会的,它们只会把自己身上的绳子交给另一个人手中,换了一种束缚方法,认为自己从此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