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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问题,你只能回答“嗯”或者沉默。”梧言眼眸合上,声音里带着费力的喘息和沙哑。
    “中也的车其实是你炸的,然后顺手甩锅给奥费多尔的吧?”梧言问出了一个出乎太宰治意料的问题。
    太宰治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很快回答,“嗯。”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想起了梧言说的游戏规则又保持了沉默,或者说,如果继续着不做出抉择拉长话题时间的话,梧言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从而导致「因果效应」彻底失效。
    “酒吧房间的钥匙是不是一直在你手里?”梧言低咳了一声。
    “嗯。”太宰治有些不明白梧言的意思,但仍旧回答。
    “你会因为这个世界而选择杀了我好让世界重启吗?”梧言声线有些模糊,眼睑微颤,似乎想要睁开又因为太费力而放弃。
    “……”太宰治露出无奈的表情,原来在这里等着吗?
    出乎他意料的直白,是因为身受重伤导致意识模糊思绪漂浮懒得去寻找出更加“委婉”的说辞?不过,真的是一个在与他人交往中胆怯又自卑的胆小鬼。
    “啊……”梧言呼出白雾,声音小的近乎是自言自语,“被你发现了。”
    即使太宰治没有看过他写的「剧情」也已经想到不只有杀了他这一个方法可以启动「因果效应」了。
    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
    “现在到我提问了——”太宰治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头发上的白雪,语气快的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梧言会去参加织田作的签售会吗?”
    长久的沉默几乎可以让太宰治产生身边的人是否已经失去声息的疑惑,但梧言呼出的白气虽然很微弱却依旧存在。
    一时之间寂静的只能听见雪夹杂在寒风中落下的声音,为了不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太宰治俯身靠近梧言,恍然发现,梧言的呼吸已经是冰冷的了。
    最后一声叹息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嗯”传入耳畔。
    纯白的雪彻底埋葬梧言血色的身躯,皑皑白雪一片素白里,红的像是一朵炽热的玫瑰逐渐凋零。
    “居然到最后才说……”
    “这不是相当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赖皮答案嘛……”
    太宰治不满的抱怨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清晰传进梧言耳中,恍惚混乱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做出任何反应,既沉重又轻松,既束缚又自由,仿佛回到了最初被人保护在怀里的安心和温暖。
    冰冷的严寒里似乎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贴在自己的额头,一触即分。
    雪花轻柔的落下,银白色的光芒顷刻间亮起狂风卷起雪花肆虐,太宰治披在肩头的白色西装被吹向万丈青空,隐藏在黑发下的鸢色眼眸里带着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温和缓缓合上,耀眼光芒中两人身影似乎相拥在雪中。
    他轻声告别说,“晚安,梧言。”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我开玩笑的别信!)
    「因果效应」起效并不需要梧言的死亡,只需要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下章会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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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来我跟鸽子精基友打了个赌,如果我he她就连更四天。
    笑死简直送分题,我会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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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距离圣诞节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 原本摆放在店门口的圣诞树被收回仓库等待着下次的面世,屋檐上挂着短短的冰锥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树梢上的雪花被太阳照射融化, 掉落在地面上积雪堆里,圣诞节留下的唯一足迹是贴在窗户上的红绿贴纸。
    隐藏在小巷里的酒吧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屋檐上的冰锥融化滴下水珠一点点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无人问津的冷清小巷雪地上零散布着脚印。
    一名青年穿着万年不变的驼色风衣,领口处带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湖蓝色宝石波洛领带, 宝石波光流转里面如同封存着液体那般透彻清亮, 一头微卷的黑发沾着不知从哪落下的细细白雪,鸢色眼眸里淡淡难以言喻的哀伤似帷幕遮住了其他更深一层的情绪, 只留下暖色, 配上层层叠叠缠绕在裸露在外纤细手腕和脖颈处的雪白绷带,整个人显得病弱又温润。
    他踩上人迹罕至的那条路,松软的雪被踩实发出‘咯吱’的声音, 倒灌进狭窄小巷的寒风吹起青年的衣摆簌簌作响。
    青年停在酒吧门口,大门紧闭的酒吧似乎并未开业,伸出手轻车熟路地敲击着大门, 清脆的声音响起第一声后,他等待着, 门很快被拉开, 门后是一张冷峻的脸,那双金绿色眼眸里写满了不欢迎。
    “你怎么又来了。”兰堂率先发问,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是梧言的好朋友让他多来坐坐也没什么不可以啦, 兰堂。”酒吧里传出一声笑,男声低沉还有些沙哑,是中年男人特有的烟嗓。
    “就是, 老板都这么说了哦!”太宰治仿佛获得了什么胜利一般,脸上的表情得意洋洋。
    兰堂也不想在这么寒冷的季节站在风里这么久,他伸出手提高自己的格子围巾,表情有些不满,回过头朝里面人说道:“我说你啊,多少也听一点我的抱怨,这个人当初跟我可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