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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等到有人开门的费奥多尔奇怪的皱起眉头,食指弯曲用指关节抵上嘴唇。
“不在家?不可能……”
接着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露出无奈又了然的神情。
“啊……是为了「自由」……吗?”
……
横滨是靠海城市,这一点梧言已经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太理解果戈里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用意。
站在海岸的峭壁上,对方松开双手放开梧言,后者连忙提高围巾遮住半边脸往后退数步,他有点晕果戈里的异能传送,失重的频率太快搞得他胃里不是很舒服。
海浪拍打着礁石,既然在海边,那么海鸥肯定也少不了,连带着这个地方风中大海的腥咸都比其他地方要浓的多。
梧言张开口,还未发动出异能,果戈里率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要来猜——猜——看,我异能传送速度有多快吗?”
梧言看着果戈里在海风里被吹成东倒西歪的头发,叹了口气,“好吧,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费奥多尔的计划——「书」?”
“欸~”果戈里露出颇为惋惜的表情,连带着肢体动作,嘴里遗憾道:“好可惜,猜错啦——”
不是为了「书」?那难道说……
果戈里是一个喜怒无常随心的怪人,这一点梧言很明白,他能够为了所谓「自由」二字毫不犹豫的背刺自己“知己”费奥多尔,同样也在「骸塞」里果断放弃计划。
他特意来找自己并且不是为了「书」的话,也就意味着费奥多尔没有部署他的行动,他是凭借着自己意志来的,那答案也只有一个——「自由」。
“哎呀,看来你想明白了。”果戈里扬起双臂在空中挥舞,发出欢呼,“不愧是能够跟费佳达成过合作的人!”
接着他又忽然垮下肩膀,十分失落,“这样的话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你来单独找我,是为了证明我的错?”梧言拉高围巾,即使今天有太阳,海边的风还是把他吹的有点冷。
证明他对「自由」定义的错,接着就像是为了挣脱笼子一样把他在此击杀,从这个「自由」的牢笼里飞出去。
“在之前听见你对「自由」的认知时,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惊讶。”果戈里立在峭壁边,他的斗篷像是羽翼一样在海风里挥动。
“惊讶?”梧言站在距他有点距离的地方,头顶上的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有几片没能吸收到营养的枯黄树叶打着旋随风飘远。
“你似乎对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了解的十分透彻,普通人不会去思考这么多更不会去认真剖析一个定义。”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下压很快又再次扬起,像是在表演场上把话筒递给另一个人那样,伸出拇指和食指指向梧言。
“所以我其实是来听你如何证明你的对。”
“……?”梧言露出迷茫的表情,即使是他也没能成功在第一时间理解果戈里跳跃的脑回路,“啊?”
“因为之前有费佳在场,导致我一直没机会去向你了解更多,那么——”果戈里摘下头上的帽子,摆出谦和的神情,“在此提——问——,你认为我该如何获得「自由」?”
“当然对于这一点费佳是无法回答我的,他认同我却不是因为我追寻的「自由」,而是因为我追寻「自由」的这一个……唔,目标?过于遥远,就像是他追寻「一个没有异能者和罪恶的世界」那样遥远,也正如此他才会赞同我的所作所为,同样的——出于我「自由」的追求,才会加入天人五衰,才会成为费佳的知己和同伴。”他收回手,将帽子戴回脑袋上。
“可你也不需要我说出「如何才能从笼子里逃出去获得自由」,你心里不是早就对此有了答案吗?”梧言逐渐理解对方的意思,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困惑里。
“每个人对于「自由」的定义都是不同的,这一点不是你的意思吗?”果戈里嘴角的笑容浮现,眼眸一眨不眨看着梧言。
后者缓缓意识到什么,果戈里需要的并不是他对「自由」的定义,因为他早已说过「不存在真正的自由」,所以果戈里需要的是他推翻自己曾说的话从而去认同「自由」是存在的。
一旦自己推翻曾说的话,就等同于自己是错的,但果戈里也曾说他是来听自己如何证明自己是对的,这不符合果戈里设想的结果,他会在「骸塞」里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因为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想知道自己如何证明世界上不存在「不存在真正的自由」这一点,自己如果率先推翻这一说辞,就证明自己当初所说的话等同于一场戏言,等于拿别人目标当做可以任意胡扯笑话。
可他却又说想要知道如何获得「自由」,这是一个判断题,却被宣布两种答案都是死路。
无论是回答对还是错,下场都只有一个,被果戈里背刺丢进海里喂鲨鱼。
这或许就是站在海边的妙处,不仅能够吹风看风景处理尸体也是极其方便呢。
只不过,显然果戈里不会特意留下一条死路,因为如果只是为了杀他的话倒不如直接在「骸塞」里下手,那样的话说不准他们胜利的可能性会变大许多也不至于失败。
这样来想的话,果戈里从自己这里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梧言:救命——我被反派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