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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餐厅偶遇

      “他工作忙我能理解。”黎果果嘴上说着,疏远的往一旁移动。她与谭子墨的距离逐渐变大,也感觉到了安全感。
    唇角扬起,谭子墨带着笑意看向黎果果,“是吗?”
    愣了一秒,黎果果严肃的点头,“是。”
    眼神有意无意看着远处,谭子墨移动着脚掌,步步紧逼着黎果果。
    一前一后,黎果果身子突然往后仰。
    完蛋了,她竟然笨到把自己给绊了一跟头。黎果果已经放弃了挣扎,在身体降落的瞬间闭上眼睛。
    好热!隔着衣物,腰上传来炙热。黎果果感觉到肩膀抵在强壮的肉墙上。
    谭子墨?心一惊,她还未睁开眼便挣脱开身旁的手臂。可越挣扎,肩膀被固定的越稳固,仿佛像是502胶水,死死的定在一起。
    不行,他很危险,她必须要挣脱开。黎果果咬着牙床,指尖扣在结实的臂膀上。
    “黎果果!”
    好熟悉,黎果果睁开眼睛,瞳孔瞪的跟铜铃。怎么是宫亦年,当时离她最近的不是谭子墨吗?
    而黎果果心里怀疑的人正站在一侧,饶有兴趣看着一脸怒气的宫亦年和莫名其妙的黎果果。
    指甲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脑子在飞速的旋转着。
    “你怎么来了?”她谄媚的笑着,手臂自动挽入宫亦年的臂弯里。
    宫亦年眼眸清冷,霸道的将人揽入怀中,“来接你。”
    接她?真好意思说。碍于谭子墨的面,黎果果只娇羞的笑着,也不敢薄了宫亦年的面。
    “亦总,好久不见!”走上前,谭子墨绅士的伸出手。
    宫亦年眉头一挑,掌心已经紧握着黎果果的手。
    “我正想着改日邀约亦总出来喝杯茶,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巧碰上了。择日不如撞日了,不知亦总是否肯赏个脸?”谭子墨的手依旧摆在空中。
    他们去喝一杯,她岂不是能趁机先回去?心中的小算盘敲的咣咣响,黎果果笑着脱离宫亦年的束缚,“亦年,既然你们要谈生意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就不在这打扰你们。”
    谭子墨蠕动着唇瓣,话语还未脱出,便被宫亦年抢先一步。
    “一起,没什么打扰不打扰。”
    霸道又凶蛮,黎果果没有一丝离开的机会。她瞄来瞄去,摇晃着脑袋,“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见着他累?宫亦年一闪不悦的情绪。和谭子墨有说有笑的时候,也没见着她累。再一次的牵制住她的手臂,扯着人便往前方包间走去。
    和大厅不同的是,包间里充满了古色的气息。松木的座椅,上面摆放着墨绿色的瓷瓶。
    坐在椅子上,黎果果浑身跟长满了刺似的,浑身难受。她不安的抓着扶手,眼神飘渺。
    “不舒服?”宫亦年偏头询问。
    正寻思着怎么找借口离开,黎果果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吓的往后躲闪。她定神一看,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宫亦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的警告。
    对面,谭子墨翘起二郎腿,双眸将对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他招呼着服务员,送来了三杯咖啡。
    “亦总,不知合同你看的如何?”
    合同?黎果果抬头看向谭子墨。难道一切都会再次上演?
    余光中的黎果果痴痴的看着谭子墨,宫亦年伸手,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还没看。”
    谭子墨顿了一下,不在意,“看来最近亦总挺忙,我不着急,你何时看好,我们何时在商议合作的事项。”
    耳边嗡嗡嗡,黎果果只顾着喝咖啡。不知道续了几杯,只觉得肚子很胀,仿若她动作一大,肚子里的咖啡便会往外喷涌而出。
    “不走?”宫亦年居高临下俯视着。
    走?黎果果抬头环绕四周,包间已经没有了谭子墨的身影。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慌不急的拿起身后的手提包。自顾自的往期走,丝毫没有感受到身后眼神都要冒烟的宫亦年。
    咣当!车门被用力的摔上。
    黎果果胸前的安全带已经系上,被剧烈的声响吸引。嗯?宫亦年开车?
    后视镜里一双阴厉的目光用时看着黎果果,车子半天没有反应,里面静悄悄的,彼此的呼吸声能够清晰的听到。
    黎果果打着哈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走吗?”
    “你觉得呢?”宫亦年冰冷的反问道。
    她肯定是要回去的,倒是他怎么想,她怎么知道。黎果果鼓动的唇瓣,心里嘀咕着。看着窗外,寻思道:“那我先回去了。”
    嘀嗒一声,车门被锁住。
    “你什么意思?”黎果果的手用力的抠着车们把手。
    宫亦年用力踩着油门,车如风一般,驰骋在马路中央。
    身子摇摇摆摆,黎果果快要吐了。前方的车流紧促,车身左右摇摆穿梭在狭窄的缝隙中。感受着车与车即将要碰撞,黎果果紧闭着双眸,双手抓牢胸前的安全带。
    呲~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着。惯性让黎果果的后背重重的摔在椅背上,疼的她五官扭曲在一起。
    “宫亦年!你……”
    “下车!”
    黎果果眨着眼睛,看着火冒三丈的宫亦年。她冷哼一声,傲气的摔门走下车。
    双脚刚站稳,宫亦年便驱车扬长而去。
    四周漆黑一片,连一盏路灯都没有。黎果果摸着身侧,这才发现她压根就没把手机从车上拿下来。望着已经消失的车尾,她跺着脚后跟,双臂抱紧。
    这是哪?她根本不知道。身旁两侧的灌木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夏天的知了不停的叫嚷着。细碎的脚步声惊动树枝歇息的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在空中来回盘旋。
    “该死的宫亦年,发什么疯啊!”黎果果痛骂着宫亦年,感受着前方的冷气,她站立在远处不敢在往前。
    车一如既往的往前行驶,指尖紧紧抓着方向盘,宫亦年脑子里乱糟糟的。将车停在路边,他拿出手机,又重重的扔在副驾驶上。
    余光一撇,熟悉的背包映入眼帘。
    “该死!”拍打着方向盘,猛的调转车头,宫亦年往着原路返回。
    幽深的树林中,黎果果拽着衣领,掌心不安的贴合在小腹上,“不怕,再往前走走一定会有出口的。一会儿看到了旁边经过的车,不怕回不去。”
    嘴里小声念叨着,一声一声的安抚着内心的焦虑不安。
    “黎果果!”宫亦年从车里走出,对着眼前黑乎乎的树林中叫喊道。
    除了鸟惊,还是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