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你表妹？”
    “嗯。”
    郭子玉看着不为所动的黎果果，嘴巴啧啧两下。小姨子缠着姐夫，放在小说里，也劲爆啊。
    程韵儿几次抓住宫亦年的手，宛如吵闹的小情侣，她叽叽喳喳的在耳边絮叨着。
    宫亦年目光看向马路对面，抬起臂膀，将程韵儿的手臂从面前晃过。
    “亦年哥！”
    话一出，宫亦年走向斑马线。程韵儿走一半，冷灯变红灯，两侧的车鸣笛的喇叭声刺痛她的耳膜。
    郭子玉主动的往一旁挪，抱着臂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走秀合作过，程韵儿什么样的人，郭子玉门清。她今天倒要看看，一会儿她能掀起什么风雨来。
    红灯再次变绿灯，程韵儿急匆匆的跟上前来。
    “呀，果果姐也在啊。我说亦年哥怎么在这里呢。”程韵儿甜甜的开口打着招呼，主动拉着旁边的凳子，放在宫亦年的身旁，“亦年哥，你坐。”
    程韵儿挪出来的位置，只够添一个椅子。宫亦年坐下后，程韵儿又从旁边扯了一个，硬塞进去。
    郭子玉惶恐的往旁边移动，生怕被毛躁的程韵儿给撞到。
    人移动了，咖啡还在远处。程韵儿讨好的将郭子玉的咖啡端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面前，“子玉姐，你的咖啡。”
    “呵，谢谢哈。”郭子玉敷衍的露出笑容，脸色贼难看。问年龄了吗？张口闭口就喊姐？余光挖了一眼，端着咖啡，竖着耳朵偷听。
    黎果果拿起杂志，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杂志上。
    “果果姐，最近你都在忙什么？好长时间不见，我格外的想你。”程韵儿伸着脖子，故意将散落的秀发散落在宫亦年的面前，费力的与黎果果交谈。
    黎果果目光往上，漫不经心的回望了一眼。她扬着唇角，冷然的笑了笑，“那今天见面你就多看我两眼。”
    “好。”程韵儿也不生怯，实打实的点头回应。
    一旁围观的郭子玉都要惊掉下巴了，还有这厚脸皮的人？别人说的反话，她还能当好话去回应。佩服佩服啊。
    交谈就如踢皮球，你踢过来，我踢回去。黎果果不想白费口舌，无视着程韵儿。
    咖啡见底，郭子玉放在桌下的脚踢了踢黎果果。两人对视，眼神交流。
    “我先走了。”
    “一起。”
    “啊？”
    黎果果腾的站起身，引得旁边三人同时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拿下腿上的餐巾，她侧身拿起外套背包，“你们慢用，我和子玉还有事情，先走了。”
    郭子玉后知后觉的应和着，走时还不忘打探着宫亦年的脸色。
    倒是程韵儿，高兴隐藏不住。她挥着手臂，道别道：“果果姐慢走，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
    话音刚落，身旁的宫亦年也站起身。他跟在黎果果的身后，跟随上前。
    对面还是红灯。他们站在咖啡店门口，因为是逆行，无法打车。
    宫亦年拽着黎果果的手臂，蛮横的将她转个面，“去哪？”
    “今天是周末，不是上班时间，我是不是不用回复你？”黎果果抽回手，疏远的往后倒退。
    奇了怪了，之前也不见着他离不开她，现在倒走哪跟哪，跟屁虫似的。
    害怕殃及到自己，郭子玉识趣的在后面解释道：“哎呀，亦总你放心，果果跟我就是去逛街。”
    “一起。”宫亦年头也不回，一刻也不松懈的盯着黎果果。
    最终，两人的逛街翻倍成四人。
    黎果果原本打算出门逛街顺便给宫母买个礼物回去，碰着烦人的宫亦年，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全部打乱。
    商场的衣服再美，也顶不住程韵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果果姐，你是不是累了？”程韵儿凑上前，挡在了黎果果的面前。
    突然冲出来的人，黎果果刹车都来不及。她落下去的脚，正中程韵儿的脚面。
    “啊！”
    一声杀猪叫，整栋楼都在颤抖。
    郭子玉捂着受惊的胸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痛苦的程韵儿。
    “好疼……”程韵儿蹲下身，掌心捂着脚背，豆大的泪滴往下掉落。
    黎果果也被吓着了，虽踩上去了，但她落脚的时候也收了一些力气，不至于那么重吧。
    出于抱歉，黎果果蹲下身扶着她的手臂。好心查看她的伤势，却被程韵儿一把推倒在地上。
    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黎果果不悦的抬头回望着程韵儿。
    “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程韵儿立马道歉，眼泪流的更欢快了。
    宫亦年冷着脸，面无表情看着都坐在地上的二人。
    “起来。”他伸出手，悬在半空中。
    “亦年哥。”程韵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伸手搭在上面。
    黎果果抬起的头放下，掌心撑着地面，兀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她扭头看着身后的郭子玉，“走吧。”
    绕过宫亦年，侧眼相视，宫亦年嫌弃的将半起身的程韵儿重新丢下去。
    路过之前的古玩店，黎果果鬼使神差的停下脚。她转过身，面朝着门口。
    “怎么了？”郭子玉看了看，“进去看看？”
    门口昏暗的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店没开张呢。
    黎果果撩开门帘，抬脚走上前。亦如第一次进去时一样，店里没有人。之前的木盒还摆放在远处，不过旁边多了一个迷你版的小木盒。
    郭子玉胆怯的走进来，她拉着黎果果的衣摆，有些紧张，“阴森森的，我们还是出去吧。”
    刚说完，郭子玉扭头正对上店主陈航的眼睛。他带着金丝边眼睛，手上还拿着个小木锤。
    暗无天日，四周弥漫着哭泣、嚎叫，郭子玉双腿交叉抖动，往黎果果的身后躲着。
    “只需看，不许碰。”陈航的目光转移，撂下一句话，又弯腰继续摆弄着面前的事物。
    黎果果已经习惯了，她走到木盒前，指着小木盒，“这个卖吗？”
    “不卖。”陈航的声音从柜台下面传出。
    郭子玉皱着眉头，不悦的反驳道：“你都没看见她说的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不卖？再说了，你既然不卖，干嘛摆在那。”
    小嘴跟炮弹似的，陈航抬起头，再次将目光落在郭子玉的面前，“我的东西，卖不卖我决定。”
    “你！”郭子玉恼怒，理智又控制着她。
    黎果果及时拉住她的手，摇头示意郭子玉消气。她不舍的将目光移开，看向旁边的木簪子。
    “这个好看。”郭子玉伸手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