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隔着几道墙，都能听到资料室的动静。
    那些资料并不是什么公司重要文件，真正说起来，就是一堆复刻数字的废纸。之所以让她费时间费精力去查看，无非是想要占据她的时间。
    近一段时间谭子墨因为合作会频繁来公司，减少一个程韵儿，会解决不少麻烦。
    傍晚，黎果果接到匿名短信。
    “没有你的日子，我是痛苦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双锐利阴深的眼睛。它们虎视眈眈，正一点点靠近着黎果果。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专注？”手从后背潜入，夺走手机，一串暧昧的话语显现在眼前。
    无声重复的念出来，宫亦年呵呵冷笑两声，拇指按在屏幕上。
    手机对面，黑暗的光影中，两道按钮在屏幕上闪烁。
    “是恶作剧。”黎果果从畏惧中挣脱出，五指冰冷的夺回手机。关掉屏幕，拇指按压着按钮，一道白光闪过，手机变成无用的砖块。
    黝黑的屏幕如同无尽的深渊，有一只手，用力的往外伸。忌惮的丢开，黎果果唇瓣发白。
    宫亦年打量着手机，疑惑的盯着黎果果。
    “我去洗漱。”声音打颤，黎果果魂不守舍的走进浴室。
    瞅着浴室的门关闭，水声淅淅沥沥的传出，宫亦年快速拿起丢弃在一旁的手机，开机找寻到刚刚的那条信息。
    来源是国外号码，打过去对方已经是关机状态。
    是谁？
    浴室里，黎果果仰着脸，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脸颊上。顺着凸起的面部，一路滑落在锁骨上。浑身的衣服被打湿，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
    脑海浮现谢毕安狰狞的脸，他双手拿着粗壮的绳索，正奸笑的朝着她走来。耳边一声声的呼唤，变态的吞噬进她的身体里。
    无助的蹲在地上，眼角流淌下的眼泪和浴霸的清水混合在一起。低沉的环境中，像是牢狱一般将黎果果禁锢在里面。
    “帮我查一下电话号码所属地域。”
    对方接收到任务后，宫亦年将黎果果的手机与他的手机相通。但凡再有电话、短信发送进来，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转发到宫亦年的手机里。相当于，在他面前，黎果果没有任何的秘密所言。
    余光扫过床铺上随意平放的居家服，他拿起走向卫生间。
    水声断断续续没有停过，掌心覆盖在把手上，用力往外扭动，锁头脱离锁孔。咔的一声，一双脚踏入间光滑的地板上。
    隔着浴帘，黎果果背对着外面。她被困在恐惧之中，丝毫未察觉到有人正靠近她。
    放下衣服，宫亦年撩开浴帘。没有阻碍后，清水溅在脚背上。寒冷袭击，他一时没忍住打着冷颤。
    这个女人，竟然该用这么冷的水！
    她又忘记她痛经时痛不欲生的状态了。
    宫亦年将阀门推到热水区，拿着喷洒对着黎果果身体。
    暖意席卷全身，黎果果抬头，热气腾腾的水雾下，懵懂的盯着宫亦年。
    惩罚似的，喷洒头冲着她脸颊喷去。水滴进入到眼睛里，难受的合上眼睛。黎果果伸手想要遮挡，却被宫亦年一把拉下来。
    水进入到口腔里，她往外吐着，剧烈的咳嗽，“咳咳，不要......”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自残，我便让你尝试真正的痛苦。”
    关掉喷洒，宫亦年蛮横的扯掉被水浸泡在身体上的衣服。随手扯过墙壁上挂着的浴袍，将她禁锢在里面，弯腰打横抱出去。
    室内的温度开到最大，黎果果躺在床上，下巴被用力捏住，被迫看着头顶上方的宫亦年。
    “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影响到你的情绪。今天是最后一次！”宫亦年宣示着主权，转脸温柔的拿着吹风机为她吹头发。
    翻滚着身体，挣扎下盘腿坐起。程韵儿哀怨的盯着隐隐透亮的窗户，窗台下的桌子上，摆放着从公司拿回来的文件。
    她会真心？
    翻身利索的走下来，脚掌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打开台灯，翻开最上面的文件。手机连续拍了几张，微信发出。
    敲打着键盘，一行字一起紧跟着图片一起发送出去。
    对方：“嗯？？”
    程韵儿：“宫氏历年重要的数据。”
    倚靠在窗台上，程韵儿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放下咖啡，谭子墨点开其中的一张图片。
    “耍我？”
    手机在掌心嗡嗡震动，程韵儿低头，满屏显示着谭子墨不悦的表情。
    “这些数据难道不重要？”
    看着程韵儿喋喋不休，谭子墨决定让她死心。
    “我看出你想要合作的心意，不过拿着一些没用的东西当作是宝贝来给我换取合作，只会让我觉得你除了没用外还很蠢。”
    图片上的单有数字，没有其他的信息。他随意捏造几张，打上宫氏的logo便能说是宫氏的重要数据。就算是欺骗，也好歹多添加一些让人信服的东西在上面。
    她故意的！
    程韵儿愤怒的推掉桌面上的文件，一堆没用的纸张，还耗用她一晚上的时间。今夜受到的屈辱，她要加倍的送还回去。
    次日，黎果果一早潜入进黎果果的办公司。
    黎果果揉着额头，浑身酸疼的走出电梯。大概是昨天晚上冷水浸泡的太久，一早起来，鼻子不通，就连喉咙都是疼的。
    她浑噩的来到办公司，推门发现待在办公司里的程韵儿。
    “你怎么在这？”
    收起暗沉的眼神，程韵儿转身看向门口无精打采的黎果果，“表姐，我等你好久了。”
    等她？
    黎果果不大舒服，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上。来到办公桌前坐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
    “你昨天交代我看的文件，我都已经看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安排其他工作？”程韵儿穷追不舍，居高临下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黎果果。
    “我这边也没事情，你去找陈特助。”黎果果无力的摇晃着手臂。
    “听说你现在负责和谭氏的合作，我也想加入。”程韵儿脱口而出。
    只要待在黎果果的身边，她不信谭子墨还不愿意和她合作。
    抬头，黎果果盯着她，“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进入企划部？”
    她进入公司，最大的目标难道不是宫亦年。
    程韵儿大言不惭，开口解释，“我来公司也有几天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让其他员工看到了。大家都议论，我也想为公司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