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并未见他吐血，看着挺好的……”
    “呵！”方砚寒冷笑，“你真以为，他的身体很好？”
    季凌不解。
    “季固刀上的毒，我根本解不掉，只能勉强压制。他体内有积毒，又常年郁结在心，如今日夜操劳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这样还能撑多久。”方砚寒皱眉，“人的身体都有个不能承受的极限，他若是到了那个极限，怕是命不久矣。”
    听到方砚寒这番话，季凌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原本的安稳，瞬间被打的七零八碎，“那……他体内的毒，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在想办法，只能一点点试……”方砚寒说着，也是烦心，然后看向季凌，“他体内的毒，我并未和他说。我怕他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因为鸳鸯蛊也害了你，会要求我取出他体内的蛊虫。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再次取蛊。”
    季凌哑言，神色复杂。
    方砚寒继续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便一会对他好一点，我若是一直做不出解药，你们的日子就是过一天少一天。”
    方砚寒说完，便转身离开，季凌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这才转身回房。
    房间里点着炭火，暖暖的，席玄躺在床上，脸上还是清晰可见的伤痕。席亭云坐在床边，就那样看着席玄，仿佛只要他一直看着席玄就会马上醒来。
    季凌走到席亭云的身后，手轻轻地放在席亭云的肩膀上。
    席亭云说道：“你应该明白，这次对席玄下黑手的，是朝廷中人，这次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
    季凌知道，席亭云这番话是在暗指雁长空。
    如果真的是雁长空，即便是季凌也不好出面让席亭云在这种事情上退步。
    现在季凌能做的，就是祈求席玄的事情和雁长空无关，如此他也不用左右为难。
    季凌说道：“我明白，如果真的和舅舅有关，不论是何人，我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席亭云闻言，扭头看向季凌，眼中是平日不会显露的脆弱，他伸手搂着季凌，靠在对方身上，说道：“我昨天真的好怕……看到玄儿躺在那臭水沟的时候，觉得身上的血僵住了……”
    季凌看着眼前脆弱的席亭云，心里更是疼惜，他轻声说道：“玄儿会没事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席亭云点点头，就这样靠在季凌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方砚寒和丫鬟说话的声音，席亭云这才松开季凌，站起身来。
    方砚寒端着一碗药进来，让席亭云给席玄喂下，随后又说道：“我刚才去拿药材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好像就是雁长空。”方砚寒皱眉，“我不太确定。”
    席亭云闻言，问道：“是不是留着胡子，身高和季凌差不多，眉毛也比常人浓厚？”
    方砚寒点头，如此便确认了那人就是雁长空。
    而雁长空来席家，自然是找席亭云的麻烦。
    今早季凌和席亭云都没有去上朝，如今雁长空来席府，便是找席亭云兴师问罪的。
    只是之前席亭云和管家说了，谁也不见，所以才被管家拦在外面。
    席亭云稍微收拾一下衣衫，便去见被挡在门外的雁长空。
    今日早朝季凌和席亭云一起未到，雁长空就一肚子气，来到席家兴师问罪，直接被拦在门外更是恼火，所以看见席亭云出来，便直接讽刺道：“丞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席亭云闻言，只是微微皱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玄儿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雁长空闻言，露出几分迷茫，“什么玄儿？什么事？”
    他这番反应到不像是假装的。
    难道席玄的事情真的和雁长空无关？
    一时之间，席亭云也也有迷惑了，只是很快席亭云便镇定下来，对雁长空拱手道：“今日我席家有事，不方便见客，还请大将军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雁长空被他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更加恼火，在他看来，这都是席亭云目中无他的表现。
    “席亭云，你……”
    “舅舅！”季凌走了出来，喊了雁长空一声，阻止了准备对席亭云发火的雁长空。
    看见季凌，雁长空更是不悦，越发确定是席亭云魅惑了季凌，这才让季凌荒废朝政，直接不去早朝的。
    看着雁长空的反应，季凌便猜到对方想歪了，便解释道：“昨日席玄一夜未归，今早发现被人打成重伤，扔在了长街的臭水沟。”
    听闻此事，雁长空的脸上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看向席亭云。
    席亭云也看向他，眼里都是质询和审视。
    看出席亭云对自己的怀疑，雁长空恼火的说道：“我雁长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真的不是你？”席亭云心里有些不相信。
    雁长空说道：“我是看不起你，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是我不会对席玄下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