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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自信,因为他从未失败过。
原来如此,太宰治的心情像是飞鸟遨游天际一般轻松自在。
正因为赤松流彻底摸清了太宰治的脾气,所以他才会写出,那边的事交给你了。
太宰治忍不住问赤松流:“那如果这一次你失败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赤松流听到这个假设,他想也不想就说:“你还是会带在身上的,但你肯定不会只带魔术刻印,你会用一些手段弄来魔术礼装,以混淆我的视线。”
赤松流这次能成功,其实是打了个时间差。
在太宰治还没彻底深入魔道,拿到魔道方面的资源,同时他也未曾真正摸清楚圣堂教会的资料之前,赤松流果断出手,这才成功的。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我自己拿回来的可能性会越来越低。”
赤松流想到最初的计划:“变数太大,也很危险。”
最初赤松流是打算拉着太宰治去灵墓阿尔比昂探险,然后趁机拿回魔术刻印。
那个地方非常危险,死几次都是非常普通的事,赤松流想着一次不行再死一次呗,总有死到太宰治身上的乱七八糟防护都完蛋的时候。
说到这里,赤松流也有个疑问想要得到解答。
“你太不相信织田了,但既然在出发前,你说相信我,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不会真的让织田出事,既然如此……”
赤松流问太宰治:“你为什么还要回冬木市?”
这也是赤松流临时修改计划的原因,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太宰治真的回去了!
太宰治是为了织田作之助而缝合世界的,说实话,当时太宰治说,他不相信织田作之助,却会相信赤松流的保证,这让赤松流不可避免地心生得意和高兴的情绪。
同时太宰治还向赤松流道歉了。
当时赤松流就想,既然太宰已经意识到错误,又认错了,那这件事正好到此为止。
太宰治算计穆吉克,赤松流算计织田作之助,最后两边都因为触碰到对方底线而罢手,海涅不会真的伤到织田作之助,而穆吉克有赤松流暗中谋划,也不会真的完蛋。
但最终太宰治还是去了冬木市。
为什么呢?
是不相信赤松流的保证吗?
赤松流觉得太宰治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因为没必要。
他想了许久,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得出了一个结论。
恰在此时,电话的另一边,太宰治的声音柔和而悠然,像是看穿了赤松流所想一样,他如此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希望我回去吗?”
啊,就是这个。
赤松流感慨万千,太宰治是个机敏到可怕的人,他太善于揣摩和把握人心了。
哪怕赤松流知道太宰治是个狡猾的混蛋,哪怕最重要的魔术刻印一直在太宰治手里,哪怕赤松流始终保持着警惕,并天天想着怎么拿回魔术刻印……
但不可否认,当赤松流拿回了魔术刻印,不再受到太宰治的威胁后,此刻听太宰治说出这句话,他的心还是有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甚至有了一点细微的感动。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太宰治是多么强硬傲慢的人,居然会为自己退步甚至妥协,赤松流很难不被动摇。
——他会因为我而改变生存原则,因为我的话语而动摇,想我所想。
赤松流抬手扶额,恍惚间想起之前太宰治乖巧地坐在饭桌前啃丸子的样子。
这一刻,赤松流心底生出一个有些贱兮兮的想法。
他想知道,太宰治能为他退步到什么程度。
——就好像一只黑猫对你露出耳朵,允许你摸一摸,你却忍不住想要试探着将黑猫全身都撸一遍的感觉。
赤松流心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坏心思,甚至忘记了他和太宰治还在通话。
直到电话对面的太宰治疑惑地呼唤赤松流的名字,赤松流才回神。
“啊,没什么,在想事情。”
赤松流飞速将那些想法先压在心底,并立刻将话题转移到织田作之助身上。
“织田没找你的麻烦吗?你之前放他鸽子了,还差点算计到他,他不是一直在找你吗?”
太宰治眨眨眼,他笑嘻嘻地说:“他说要和我聊天,我说有机会了再谈。”
赤松流一下子笑喷了:“江户川乱步没戳破你的语言小把戏吗?”
太宰治笑着解释:“因为织田作帮我说话了吧,江户川乱步生气了,而且……”
想到在白色光芒冲击下,织田作之助张开双手试图保护自己的举动,太宰治的语气柔和下来:“我也见到了自以为不会见到的、织田作对这里的太宰治绝对不会做的事。”
被枪指着挺让人心塞,但被织田作救了也很棒啊!
想到被救时的事,太宰治忍不住问:“对了,魔术刻印为什么会自己跳出来?我真的会死在那道白光之下吗?”
赤松流沉吟了一会才说:“一半一半吧。”
太宰治:“怎么说?”
赤松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我多少还是研究了一下你那特殊的不死状态。”
太宰治嗯了一声:“你说类似于间桐家的虫,绝对的回归,同化为一体。”
赤松流继续说:“昨晚海涅去搜刮了间桐家的库藏,我大致看了看间桐家的藏书,虽然还没仔细研究,但我发现你和间桐家的情况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