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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当日海战的情景。
敖润腾云驾雾,龟鳖鱼虾擂鼓撞钟,钟鸣鼓震。
山间湿漉漉的,植物沐浴雨后,光彩绽放。
空气中隐隐约约夹杂着鲜血的腥臭味。
南海大捷后。敖润便来支援这北海龙王。
齐越纵然是气的恨不得骂上龙族麟甲一天一夜,但是仍是压抑着心中蒸腾的怒火,听通天简单分析战局。
“不若采来星野红藻做出蓑衣吧!”
“军师所言何意?”
“星野红藻生长于海水之中,通体各色红,紫红,玫红,深红,浅红,暗红,可以阻挡海水侵袭,灼干海水,但因其性为海中藻,体质寒冷,制成蓑衣,穿在身上,并不会觉得灼热。”
通天此言一出,齐越摩挲着手中圆溜溜的大银色珠子,良久,大声呼好。
“军师果然足智多谋!齐越佩服佩服!”
自祁连山众将士均穿上了星野红藻蓑衣,便不再惧怕铺天盖地的水。
甚至一些擅水性的走族还打入了北海海疆,走族一改往日颓废之势。
北海龙宫。
敖润龙颜大怒,扔了几本奏折,冲着水族一阵发怒,“尔等就这点本事!”
敖润龙眼一瞪,手撩蔽膝紫金色绶带随之飘扬,气势汹汹地坐在王座上,霸气狂傲。
北海龟丞相顶着敖润通天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道,“实在是那麒麟族来了个不知名的阴险狡诈之辈!”
敖润攒着眉头,眉间隐约有些细纹,一双龙眼死死地盯着龟丞相。
“祁连山,初来个不知名之辈!我水族多番打听,至今仍未知晓他的原型。初初他和旁的低等走族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小子有功法不行,但是有股子狠劲……”
敖润从北海众多水族那儿拼凑出沈宸的模样。
“你们先退下吧,待得本王去探查个究竟!”
他身穿散枝锦袍,玉带垂腰,原本长而显眼的龙角被他隐了去,之露出小小两个角,套在抹额之下,偷偷潜入祁连山营帐内。
通天自打入了祁连山,丹栀还在这儿的时候,他还留着些许灵力,以备不时之需,自丹栀离开,他就将自己一身修为尽数封印住。
他以在如梦境中鸡肋的凡人之躯,与水族战斗,比不得往日准圣金仙修为便罢了,连区区牛羊虾蟹,他都是比不得的。
通天日日操劳,劳心劳力,疲倦到了极致,在战场上甚至都能挥着砍刀入了睡。
这回了营帐,自是直接就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初时,他这体质还惹走族笑话,自从他对走族贡献越来越多,在走族地位愈发不可或缺,也就没得走族嘲笑讥讽了。说来纵使他们嘲讽,他也无暇顾及了。
这日日疲倦,上下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哪里有心思去看旁者眼色。
敖润轻而易举地寻摸到了通天住处,堂而皇之地入了通天营帐。
营帐一股子汗味,说不得臭烘烘的,却也着实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敖润看着床上睡得死沉沉的男子,不由靠近。
通天猛地睁眼,正好对上敖润。
敖润惊奇眼前这个身无半分灵力,看不出原型的东西,竟然如此机敏。
他刚靠近,他就迅速睁开眼,眼神之中满是凌厉杀伐之气。
通天入祁连山,并没有在容颜上做过多修改,入了这祁连山,日日夜夜忙碌,他也懒得刮胡子,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是随意一绑,不修边幅。
通天这双眸子,这身骇人的气势让敖润熟悉,却也没有让他联想到灵宝天尊身上。上认出来。
通天眼睛微眯,用手将敖润撑开,竟将他弹出一米远。
敖润讶异通天力大。
“来者何人?”
通天装作不认识敖润的样子。
敖润不发一语,施法咒将通天套在水膜中,通天被困其中,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半点慌乱也没得。
敖润细细打量一番,撤了水膜,离去。
敖润离开后,通天不自觉地笑了。他与丹栀初见敖润,他还只是只幼龙,龙角都无法收放自如,如今年岁渐长,这龙角倒是可以变大了,却仍然是无法收放自如。
通天虽然没有法力,但是其洪荒知识储备量是很丰厚的。龙生发展,他也是知晓一二。
敖润头上抹额,估摸就是为了掩盖他的龙角的。
被敖润惊醒了,他也没了睡眠的心思,更深露重,他批了袍子,出了军营。
月牙湖上,沈宸一身星野红藻蓑衣,月光洒在湖面上,满湖清晖,风吹湖面,湖面闪起,星星点点。
沈宸独行于月牙湖边,见月光下有一株草,通体碧蓝,带刺。
因为他家的娘子本身就是植物属性,通天在南蛮也跟着学了点苗疆医蛊之术。当下就察觉了这株蓝草的非同寻常,通天弯下腰,伸出手,正准备摘下来,却停在了蓝草一旁。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屏气凝神,细细打量这株草,北风吹着他的有些凌乱的乌发。
他起了身,回了营帐,取了两个破口了陶泥碗,神界都知道玉宸道君喜欢玉,不曾想如今,用这陶泥碗,也用的顺溜。果然,逆境造就人才!
从月牙湖,咸甜二水各取一碗水。
兴致蓝草边,摘了蓝草叶子,蓝草倒入水中,顷刻消失了踪迹,两碗水瞬间变蓝了,蓝盈盈的,看着诡异魅惑,半刻钟的功夫,碗底不见一滴水,在过半刻钟,盛水的器皿俱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