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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色长袍喜服的通天教主,衬得他皎如玉树。玉宸掀起了红盖头,红色的盖头,衬得她更是美艳,美目扬兮。
宅内福娃
丹栀催动灵力,一条蛇从地上凭空出现,这条蛇很粗壮,鳞甲虽然不显,却遒劲有力。蛇头很大,蛇的眼睛滚圆。蛇信子吐弄着,朝着那个姑娘身上冲了过去,女孩胖乎乎的,皮肤偏白,那个姑娘年岁不算大,已经过了及笄之礼。散着头发。因为未曾受过过多的教育,说话不管不顾。
这个世间,丹栀受天地法则所制,投身时候,便定了个职业——巫婆。
丹栀不喜这个职业,故而一直隐藏着。原本二人只是起了一点矛盾,只是,后来这个女孩子这句巫婆,惹恼了丹栀。
丹栀眼睛已经红了,玉宸想要上前阻止,丹栀瞪起了眼睛,一个眼神制止住了玉宸接下来的行为。
女孩子名为福娃,长的也跟个福娃一样,肥硕。但是一身作为一点儿福娃的姿态也没有,一股子匪气。
福娃惊醒,看到了硕大的蛇头,整个人都惊恐极了。那蛇仿佛要将她的头生生咬下来一般。福娃惊恐地大叫,叫声吵醒了同屋的丫鬟。同屋的丫鬟,不满她的叫唤。严厉斥责她。福娃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所谓的大蛇出没,虽然已经惊了一身的汗,她的头发粘腻湿冷地贴在脸颊上。她的嘴巴嘟着,如同桌子上的水壶嘴。想到明天还要工作,她躺下睡了。可是睡梦中,又被惊醒,三番四次,三番五次。同屋的丫鬟,也被她给折磨烦了。大家都是镇国公府里的低等丫鬟,有的是洒扫丫鬟,有的侍弄花草,说个不好听的,她们的命呀,有时候还没有自己侍奉的花草值钱。明天都是一堆的事儿。丹栀,这番不管不顾的。折磨,其实,于丹栀本身也是有损的。
玉宸不愿丹栀受到这些伤害,但是他的每一次阻止,换来的都是丹栀进一步的魔化。
玉宸看着丹栀已经通红了的双眼,突然之间,于心不忍了。
他保住了丹栀,被丹栀无情地推开。
圣人之下皆蝼蚁,左不过一个蝼蚁,你犯得上让她毁了你的修行?
呵,人生左不过一场,我的命已经够长了,我活了数不清几个的万年。也活够了,左不过不活了。也不受这个委屈。
玉宸懂丹栀,便不在说什么,任由丹栀折腾。他陪着便是了。
左不过一场人生,他们已经是夫妻,同福同寿,同声同气,同生共死。
丹栀算得上是自损一万,伤敌一千。
天道有感。丹栀所作所为,大惩小戒,丹栀自己生生硬抗着。一双眸子,满是猩红。
四月的天,外面的树抽芽了,嫩黄嫩黄的,天空澄澈碧蓝,阳光明媚温暖,园子里的花儿次第开放,不像夏天开的那么炽盛,只是将将地绽放,在春风中摇曳,如同十七八的姑娘,还带着娇羞。
丹栀心情不好,整个天空瞬间阴暗了,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接着雨水倾盆而下,花儿被风雨磋磨,落在地上。
这春雨怎么下的如此剧烈?田里劳作的老农心生了丝丝疑惑,但是转瞬即逝,骂了几句,就着急忙慌地开始收拾工具,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
福娃,这几日心情不好,被管事的嬷嬷骂了一顿接着一顿。
玉宸看着丹栀这样,想要暗中出手。天道制止住了。
你莫要再掺和这件事了!丹栀冷冷地跟玉宸说到,玉宸只从未见过丹栀这一面,红色为主导的丹栀,大多是热情如火的,这番暴跳如雷的,冷酷到圣人莫近的样子的丹栀。
却让玉宸一阵阵心疼。丹栀看着玉宸,心更疼,她想安慰玉宸,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丹心周围裹着一层冰。融化不了。
算了,算了,这一切都这样吧。福娃,本在洒扫庭院,却不小心冲撞了一位贵人,贵人也是口蜜腹剑,安慰了她一番,晚上便命了奴婢寻来了她的同屋。
福娃再次出现的时候,脸上便起了黑漆漆的一片疹子。
福娃爱美,素来指望靠着府里的少爷上位,做个通房丫鬟。此番脸被损了,她心中烦闷,说话也刻薄了几分。周边的丫头,年岁都比她大,性子也稳了,枪打出头鸟,不管怎么样,都是能忍则忍,不能忍暗着来。
福娃本身就胖,此番脸也长满了黑苔藓,看起来恶心极了。福娃,央了人,请了假,去了医馆,大夫年纪不大,却在当地满负盛名,不过没有一个大夫能治的好她这毛病。好在这黑苔藓,看着瘆人,却不触手,只是平平地铺贴在皮肤上。路上,她遇见了脂粉铺子。便心中有了计较,逛铺子的大家小姐,各家丫鬟见了她,素质高的,微微一笑接着便离开,素质低的窃窃私语,小声地议论纷纷。
啧啧,都这样可。还化妆呀?这脸遮起来又能如何,她总不能带着妆一辈子吧!
脂粉铺子的老板娘,心灵手巧,给福娃上了妆,黑苔藓竟然也都给遮住了。福娃欣喜若狂,卖了一大篮子的脂粉。回了府,心情好了很多。府里的丫鬟,看到福娃的脸,也很是惊奇,福娃,你这脸好了呀!
嗯,好了,我爹娘给我寻了秘方。福娃到没有说是医生看好了,她恐有丫鬟去探听,毕竟她这些日子,可是把郡上所有的医馆大夫都探访了个遍。
丫鬟们,不管私下里如何,都跟她道了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