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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将他救了起来,悉心照料。
她将他挪到了寝宫。
娥皇所住的宫殿,在人间,算得上是奢华的,他父亲便是这不庭山的主人,武力值很高,就连妖精们都惧怕他。
自阐教和太清道教成立后,他们便学会了驯化野兽的这一技能,不过也只能训话四种不庭山周围的野兽。
如今,妖族势力还算强劲,但除了一些成了神的,位列天宫的妖神,其余的妖精,身上的妖性未消,还是顽劣,总会发生伤人之事,这也导致了人族同妖族的关系不大好!
巫族擅医擅祝由,常常帮人族消解灾祸,这人族同巫族的关系日益密切。
巫族因先天基因限制,后代繁衍艰难,而人族虽然弱小,但是繁衍能力很是牛掰,巫族也开始同人族联姻,三身国的人便是巫妖的后代。三身国的人,姓姚,他们以黄米饭为食物。
帝俊慢慢苏醒了,便见得了一女子,上身穿着香杏色的垂胡青花襜褕,下身是日落黄金锦斜裙,裙摆上绣着湘妃竹。简单的服饰也挡不住她的雍容华贵!头绾云鬓,点缀简单的珠翠,大部分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垂在腰间。
耳上挂着掐丝琥珀石耳珰,纤长的手上戴着湖绿松石扳指,细腰曼妙系着秋水色的丝绦,脚上穿着小靴子。
帝俊瞧着眼前这个女子,觉得身为眼熟。
“你是我的妻子?”
这话落了,娥皇听了,脸瞬间红了,羞涩极了,“你,你登徒子!”
说完了,小步跑开了。
望着佳人远去背影,帝俊的头晕沉沉的,他没了记忆。
娥皇刚出了屋子,在庭院中对着湘妃竹小踢。
其父走了过来。
“父皇!”见了尧,娥皇行礼。
尧摆手示意免礼。
他穿着暗蓝色的蟒袍,一条佛头青的腰带系在腰上,腰带略显粗糙,一头墨色长发有些凌乱,眼尾有了鱼尾纹,尽显中年之色。
他摇了摇头,然后庄重地说道:“我今日卜算,你今日救了一男子,他便是你的夫君!”
听得这话,娥皇愣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尧离开,她才缓过神,想到了屋子里的男子,浓眉星眼,满是深邃,容颜姣好……
娥皇好似对他并不排斥!
她再次踏入帝俊榻处,只见得帝俊双手抱头,剑眉紧缩,额头上薄汗涔涔。
帝俊只觉得大脑好似被一条紧紧袋子舒服着,好似被盖子盖住,他拼命地想要掀开盖子,却毫无章法。头颞部好似有虫子蠕动一般。
帝俊这样子,登时吓坏了娥皇。
她睁大了眼睛,眼睛肿写完了担忧,手紧紧锁在一起,愁眉蹙额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帝俊也没得记忆,被她这一问,更加急迫地想要找回记忆,苦苦挣扎,却半点也回忆不起来!
娥皇瞧着他这般痛苦,朝前抚住他的额头,帝俊倒是冷静了不少!
头不似刚刚那般疼痛欲裂,他抬眸看了一眼眼前这温婉的女子!
自帝俊没了踪影,羲和同常仪斗得更加剧烈。她们俩倒是不担心帝俊的去处,这争斗的缘由,也是令众神费解!
帝俊娶常仪这一事,最后惹得帝俊太一兄弟反目成仇。这事儿天上地下,四海大荒,谁不知晓?
太一在帝俊新婚之夜,一鸟饮酒醉。通天当时曾劝他,还未开口,他便只苦笑,“灵宝,你走吧,我无碍!”
丹栀纵然觉得常仪这番操作过于“骚”,终究是她的姊妹,她怀孕了,她还是得在身旁伺候着。
通天跟丹栀自然是形影不离。
常仪心中苦闷,她的腹部膨隆,初显孕妇的模样。
她心中不舒坦了,就爱去寻太一发泄!太一也顺着她作!
星日宸宫,常仪看着不远处饮酒的她摸了摸腹中胎儿,她以为怀孕这事,除了太一,无人知晓其中真相。常仪女神当真如此认为么,也不尽然,她瞧着羲和同丹栀,总觉得她们是晓得的,只是她们互相玩了一场没有什么明确目的的游戏,演了一场奇怪的戏!
瞧见了太一,她就走到他跟前,将他掳走!
日子久了,太一也习惯了,任凭她动作,犹如死鱼一般!
鱼水之欢后,常仪一脸餍足地躺在太一手臂处。两位大神,赤诚相待!
“你……何时能给我个名分?”太一嗫喏道。
听了这话,常仪的欢喜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厌烦和厌恶!
她火速从床榻出来,锦绣的红被被她扔在了一旁,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冰冷,眼底深处藏着火意,不知是愠还是怒!
素衣穿到身上后,她警告太一,如果这事,如果被他们之外的人知道,那她就会带着他们的孩子,跳入无罔深渊,在跳入深渊之中她还会自断灵力,自毁灵根!
这般威胁之下,太一只能将这秘密深藏心中。
只因着欢喜她,总会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望向她的小腹!哪怕他腹中十二月,明明是他太一同她的女儿!可是眼下的他,只能这般看着自己的妻子成了他哥哥的名义上的天妃!
他的十二个女儿,日后甚至要叫帝俊为“父君”!
越想着,太一这心头越发闷得慌,他口中发苦,五脏六腑俱疼,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