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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家伙在亭子里面旁若无人的谈论着姑娘,周围还围了一群太监,福全在人墙后面听了几句,觉得他们也到这个年龄了,该教他们懂点儿道理了。
本来想苦口婆心劝一劝五侄儿,如果对小子还不听,自己就动手揍他几拳。反正皇上不计较这个,如果知道这小子想姑娘想成这样子,皇上还会埋怨自己揍得轻。
可是到如今看了看这仨小子都是这样,不如自己教教他们。
想到这里把挡在面前的太监们扒拉开,“小兔崽子们!伯伯听你们讲半天了。光讲有什么用,要不要伯伯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想把这几个小子带出去不容易,哪怕是福全来了也要去太后面前报告一声,而且也要跟孩子的娘交代清楚。
折腾了一圈已经快到晚上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所以这几个臭小子今天晚上是住在王府的。
在其他兄弟们羡慕的小眼神里,兄弟三个坐上了伯王的马车。
“头一个要带你们去的地方,想想是什么地方。”
三个臭小子一块儿摇头,福全就问他们:“你们是想去窑子里看看,还是想去戏园子里看看?”
“有什么不一样?”七阿哥问了出来。
“窑子分三六九等,本王担心你们去了之后恶心。戏园子里面就雅致了不少,正适合你们这些毛头小子,特别是你们这种奶味还没退的人。”
越是这么说,这仨小子就越想去窑子里逛逛。
福全没拒绝,直接带着他们换到了一架不起眼的马车上,这马车又破又小又狭窄,好不容易到地方了,福全不让他们下车,只让他们撩开帘子往外边儿看。
“瞧瞧吧。”
天已经快黑了,哥仨往外边儿看,看到有一处院子挂着红灯,门边儿蹲了好多男人。根本就没有女人在外边儿走动,没过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再进去一个。
福全坐在马车的最里面,“窑子分四等,这是第三等,最下等的就不带你们去看了。这里接待的一般是贩夫走卒,里面的姑娘二十多岁,她们从一等窑子沦落到三等四等用不了十年,这里面儿的窑姐儿是换得最快的,有了病根本就不治,直接往棺材里面一封,挖个坑埋下去。”
四阿哥特别生气,“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她们也是人啊。”
“你让她们往大街上站一下,看看大街上的吐沫星子会不会淹死她们,就算是一条人命也没人可怜他们。什么轰动江南的名妓,什么千古传奇,你看看这些名妓的下场,你再品品那些传奇的结局,风尘女子不会善终。知道为什么不给她们治病吗?因为她们都得了花柳病,这病是治不好的。明知道他们有花柳病,这些男的还来找这些窑姐,得了病又回去传给了家里老婆。要不要伯伯找个人,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花柳病?”
三个小家伙赶快摇头,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福全就逮着这个机会教育他们,“千万别沾上这些女人,家里给你娶妻纳妾,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孩,跟着你们过日子,为你们生儿育女。外边这些什么清倌人,什么卖艺不卖身,一旦沾上,你们干净不了。记住了吗?男人只会在三件事上栽跟头,酒色财,色就是刮骨刀,先从皮子上烂,最后让男人骨头烂。”
三个小兄弟赶快点头,但是他们伯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福全的侍卫早就从一个胡同巷子里面捉了一个男人过来,扒干净了扔在买车边。福全把这三个小兄弟赶下车,听见三个小兄弟扶着车在外边儿呕吐的声音,忍不住在马车上得意的笑了。
“小东西们,我让你们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沾的。”
于是把他们哥仨叫上来,马车向戏园子走去。
晚饭没有吃,又经历过刚才那些事情,哥儿仨如今真的萎靡不振,脸色雪白的缩在了一起。
“不可因噎废食,伯伯等会儿带你们瞧瞧好的。”
三个小兄弟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缩在一起跟三只小白兔似的可怜巴巴的。
到了戏园子里,早就有人打点清楚了,戏台子下面位置最好的一张桌子是专门给他们留的。
三个人的衣服也换了,坐到桌子上,要了几碟瓜子儿一壶茶,福全手里面拿着戏码看了看,“第一场是苏州的评弹,你们未必能听得懂人家在唱什么,听的时候闭上眼细细感受。”
果然没过一会儿叫好声四起,一对父女上台向大家鞠躬,那个女孩儿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抱着琵琶挡着脸。向着四方鞠躬之后父女两个坐下来,调了几下弦儿开始了表演。
吴音软糯,声音听到耳中整个人的骨头都软了几分,特别是弹琵琶的少女,一低头的时候,那风情真的是如春日阳光天上明月。
三个小兄弟都忍不住哇了一声,怪不得伯伯说这里面才是雅致呢。他们三个能看得出来这姑娘风情无限,其他人长眼睛也看的出来,下面的浪荡子嘴里面不干不净,台上父女两个恍若未闻,弹奏一曲之后,不少铜钱飞到了台上,要让这姑娘单独再弹一曲。
老父亲当在闺女跟前,只说后面还有人要上台,不停的弯腰鞠躬挡着姑娘回到了后台。下面的人纷纷大骂,班主出来赔了不是,到最后因为下面浪荡子起哄的太多,这一对父女又不得不返回台上,这姑娘只好又单独给大家唱了一曲。
接着就是一段大鼓,唱大鼓的是个老头儿,大家没兴趣看,纷纷在下面嗑瓜子儿喝茶聊天儿。凑着这个机会,福泉跟他们说:“想不想去后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