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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全是这些话,太子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会儿更是因为头疼觉得天旋地转,“知道了知道了,你想要怎么办?”
“如今明珠那一党正在拉拢军中的官员,这事儿不可不防呀。要是他们在朝廷里面为难咱们也就算了,如今他们已经动了军中了!”
太子听了之后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是要干什么?想谋反不成?”
“未必是想谋反,有可能是拥兵自重。不管哪一种,都是绝不能姑息的。”
“这件事皇上知道吗?孤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太子爷,这件事咱们先别跟皇上说,到时皇上要证据咱们拿不出来怎么办?咱们先缓缓谋之,他能跟那些军中的人物扯上关系,太子爷也能和这些军中人物拉近距离,您说是不是?”
太子听了之后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好,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替代。“你先别这么做,先按兵不动。这件事要是皇上误会起来了,到时候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想历史书上那么多太子为什么到最后不得善终,还不是因为被皇帝误会了有谋反之心,在谋反之前,父子之情薄的跟一张纸一样。
这个时候太子还没有意识到索额图这家伙就是一个猪队友,他也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觉得这件事千万不可这么做,但是索额图却觉得太子有些优柔寡断,有些事情当断则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太子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接着往下说了,又因为是过年,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喜庆话,太子因为头太疼想要回去睡觉,索额图也因为想了解更多的事情急着出去,两个人就此别过。
时间到了初六,这一天老三和老四聚集在了裕亲王的家里听戏,伯父福全拿了一坛子酒放到中间,他的儿子打发到其他王府喝年酒去了,也只有他和老三老四在。
“也不知道太子和大阿哥天天都忙什么,刚才露了一面就走了。留下咱们爷几个在这寒风里面喝酒划拳,你们俩什么都不会,跟你们玩儿真没意思。”
老三就笑着问:“听这意思你老人家好像很不情愿带我们玩,您想不想让我们留下来?想了我们就留下,不想我们兄弟这就走。”
裕亲王反问,“你们说呢?”
留下这俩生瓜蛋子,喝酒都喝不痛快,其他孩子年纪都小,他不好灌醉他们。亲兄弟常宁病得起不了床,大过年的还在家里躺着呢。皇上在宫里,对于小酌几杯人家是愿意的,如果说喝得酩酊大醉,皇上一听就不愿意参与。
于是裕亲王派人去宫里把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一块接过来。
在等着他们过来的时候,老伯父忍不住问两个侄儿,“初二那天走亲戚感觉怎么样呀?新女婿第一次去老丈人家,他们做了什么好吃的给你们。”
老三摇了摇头,别提了,彭春他们家全是一些壮小伙子,自己过去了之后名义上是过来请个安陪着喝杯酒,等到这群人一人敬一杯轮了一遍,老三早就醉的趴在桌子上了。
老四去了之后也有几个大小舅子,老四对喝酒也是浅尝辄止,板着脸往中间一坐。乌拉那拉家的人没有一个敢怂恿他感情深一口闷的。反正乌拉那拉家那天非常压抑,大家伙都不敢笑更不敢开玩笑。恭恭敬敬的把人请进来,再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
其实老四心里面慌的一批,总觉得在别人家里不自在。他如今已经掌握到诀窍了,只要自己觉得不自在,就把脸板上,摆出一副非常威严的样子,看谁还跟自己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
于是福全发现两个侄儿一个脸红的犹如猴屁股,一个脸板的犹如门神。“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去了之后人家是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啊?”
“伯王跟前没啥不能说的,就是喝了一个水饱。”老三红着脸,没想到董鄂家的小年轻那么多,下次去了可怎么办!
“老四呢?”
“吃的挺好的,不知道多少个菜,反正摆了两个桌子。就是肉多素少,那天吃了不少肉。”
这个时候想吃一把绿叶子多难啊,这小子从内务府那边得到的绿叶子总是最新鲜的。内务府是不敢怠慢他,所以口味养的叼了一些。
“你那些小舅子没拉着你喝几杯?”
“喝了,一人敬了一杯。”
“你这酒喝的有点少呀,”福全刚说完,就看见家中的太监打起门帘儿恭敬的引了人进来,康熙带着几个儿子已经进了花厅。
他穿着一身蓝色锦袍,笑容满面的问:“刚才说什么呢?什么喝的有点少?”
福全指着四阿哥,“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他去他老人家让人家灌的有点少。”
这让康熙觉得有意思,康熙做为皇帝没去过老丈人家。如今被老哥哥这么一说,他心中有了一点其他的心思,这么多年还没有陪着表妹回过娘家呢。要不然凑个机会两个人悄悄的去一趟,也让表妹高兴高兴。
他坐下来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老三,“别光说老四,老三呢?”
四阿哥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皇阿玛问起来自己在老丈人家是如何做的,自己又不能不说实话。说了之后肯定是大家笑话自己,不如这个时候听听老三的笑话。
老三当然知道自己被人家笑话了,但是这会儿皇阿玛在旁边看着呢,他能怎么办?他不能当场撂挑子扭头走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