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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八福晋做出来的事儿桩桩件件都出人意料,这件事跟她以往的行为比起来,也不算很出格。
心里面想着皇上不在,这妖魔鬼怪的都出来了,要是皇上还在园子里住着,八福晋哪敢有胆子干这种事儿啊!
就赶快追问来传话的人,“当时都有谁看见了?”
希望丢人别丢大了,都是皇家的儿媳妇,老八家做这种事儿其他嫂子脸上也没光彩。
“倒是没人瞧见,这里毕竟住着四九城里面的爷们儿,一般人不敢往这边来,虽然大家都没见到,但是该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
换句话说,虽然没有看现场,但是不影响大家脑补。
四福晋和五福晋只好对视着叹口气,这还真丢人了!
就像是四阿哥家里面的奴才说的那样,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简王府的女眷听说了之后,特别是雅尔江河的福晋,心里面忍不住开始惊慌。
“虽然没做亏心事,但是少不了会有人把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我真的是不敢惹八福晋那个破落户,我是好瓷器不跟她那烂瓦碰。你们快点往京城里传话,让咱们爷想办法把八爷送走,要是送的晚了,我肯定会被那破落户堵到门里骂上一顿”。
简亲王也吩咐自己的太监,“回去告诉雅尔江阿,如果八爷还要在咱们家住下去,那就请八福晋别上门,咱们家老的老小的小,经不起折腾。”
四阿哥在吃晚饭的时候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忍不住把自己的碗往桌子上重重的磕了一下。
“岂有此理!老十就那么点出息,人家拿扫把打了一套拳,就把他吓着了?”
“爷,”四福晋赶快瞧了瞧外间的几个孩子,看见一群小东西都吃的欢实,心里面才放心了下来,“你小声点,毕竟是长辈儿的丑事儿,别让他们听见了。”
四阿哥压低了声音,但是话里话外对老十和老八颇为不齿,“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这件事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孩子们也能早晚知道,咱们替他们隐瞒有什么用?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老十也就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人家又是嫂子,躲就躲了。老八呢,娶了一个母夜叉回来,这会儿难道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平时人五人六的敢跟太子和哥哥们叫板,叫我说他媳妇在家里面横行霸道,以至于现在闹出这种丑闻,很大可能就是他在背后纵容”。
四福晋叹口气,把碗塞到四阿哥手里,“又不是咱家的事儿,别生气了,赶快吃饭吧。”
四阿哥忧愁的把碗接到手中,眉头紧锁,“这种事儿瞒不住,过几天皇阿玛就知道了,爷要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跟皇阿玛解释?”
“这事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也太糊涂了,这是家事,不是朝廷里的事儿。朝廷里的事儿不该爷管爷不能插手,可家事就不一样了,该管的不管和不该管的去管,都会被皇阿玛骂的恨不得别来这个世上。
等着瞧吧,明天一早大嫂肯定上门数落老八媳妇儿,不知道老八他媳妇儿听还是不听?女眷有大嫂出面,老八和老十这边少不了要有大哥和爷出面”。
要是不出面处理这些,到时候皇阿玛就说不友爱兄弟,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能经得住这么大的锅。
四福晋就问:“怎么是您和直郡王出面?怎么不是三爷和王爷一块出面?”
四阿哥看了四福晋一眼,自己夹了一筷子菜,“你出去问问,老三做的那些事,从头到脚有几件靠谱的。自当年……到现在,皇阿玛都没在他身上得到过什么指望。”
没得到什么指望也不会对他抱什么希望,这件事出来之后,皇阿玛会问老大怎么做的,老四怎么做的,老五老七怎么做的,就不会问老三怎么做的。
四阿哥想的挺好的,毕竟是酒足饭后的一场闹剧,事情不严重。
没想到到了第二天,大福晋觉得自己也没有太子妃地位高,就要进宫请太子妃出来一块儿跟八福晋谈一谈。
太子妃这个时候心里七上八下,正在操心太子的前程呢,哪会管老八两口子的鸡毛蒜皮儿。所以大福晋进了宫连人都没见,听说太子妃病了,没办法叹了一口气出来叫上三福晋。
三福晋心想好事不来找我,像这样的事儿不是我做弟妹的不地道,实在是能少沾就少沾。
于是她苦着脸出来,“大嫂,不是我不愿意出一份力,实在是我们家弘昇昨天看弘晖吃冰碗,他嘴馋,缠着哥哥吃了几口,结果吃坏了肚子,到现在还跑肚呢,我这心里不放心。”
三福晋大儿子夭折,对这个小儿子百般疼爱,大福晋也没法说,只得关心了几句从老三家出来了。
转道去老四家,四福晋一听她上门了,心里面多少有些忐忑,“大嫂来这里很有可能要让我跟着她一块去八弟妹家,我这……我这怎么办啊?”
推辞是要推辞的,但是怎么才能推辞的漂亮还不得罪人。
她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就是生病,可生病要有生病的样子,这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准备,客人又到了家门口,这该怎么办呀?
她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出主意,“您就说你可能有喜了,要在家里面养着。”
“胡扯八道,这种事儿能乱说吗?”
“奴才瞧着您这两天有些倦怠,小日子也有几天没来了,口味也有些变化,十有八九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