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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王爷们点了点头,只要能给出一个时间就行。八阿哥心里面也放心了,自己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一年的时间是可以等的。
老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两天,这一年里面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动手。
老五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看了看老八,心里面想着你不仁,别怪我做哥哥的不义了。谁都能当太子,唯独你不能。
一时间大朝会散去,老八被众位大臣包围着,这些人都要提前祝贺八阿哥,但是话又不能说那么直白,特别是这个地方还是乾清宫,表现的太热烈了,皇上心里也不高兴。大臣们对老八的祝贺也仅仅只限于上前打个招呼,拱拱手。
而其他的皇子这个时候都要去后宫那边探听探听消息。
老七快走了几步跟上了老四和老五。
“四哥五哥,走那么快干嘛?等等弟弟,弟弟腿脚不利索走不快”。
更何况路上又是雪,雪化了之后还有点水,容易滑。老七走得要比其他人慢了一些。
四阿哥和老五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老七就问:“四哥是要去看娘娘吗?”
四阿哥想到额娘的病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几天额娘那里没什么好转,快把我急坏了,这些天啥活都没干就满世界找大夫,这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让我找了一遍,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老五就劝:“别着急,既然京城没有好大夫,再往旁边找找,像是天津通州,民间卧虎藏龙,总能找出好大夫的。”
四阿哥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旁边的老七说:“老十三说让我替他谢谢你,多谢你操心,你找的那个偏方不错,他的腿没那么疼了。”
“都是兄弟,能帮一把是一把。”说到这里老七忍不住问老五,“五哥,我怎么瞧着你刚才转头瞧老八呢?”
“七弟嘴下积点德,以后别再叫老八了,叫八弟吧,显得亲近。毕竟人家以后是要做太子的,咱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哥哥要是还不知情识趣,那可就有倒霉的时候了。”
听着这话里面有不少怨气,老七和四阿哥俩人眼神碰了一下。两个人很聪明,什么话都没问,一路聊点别的,在宫道上彼此分手。
老五和老七去了西六宫,老四去了东六宫。
在半道上老四遇上了扬丹,扬丹看到四阿哥在背后,在路上等了一会儿。
“四哥,听说要选太子了?”
“你这种不上朝的消息挺灵通的呀!”
“这是大事儿,而且也没有遮掩,说不定这个时候满京城都听说了。大部分都说八哥有可能是太子的。”
四阿哥不想对的事多评论,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有点揭自己伤疤的嫌疑。谁不想做太子?假如要像老三那样不靠谱,老七那样因为天生腿疾不能做皇帝,这几个各种原因不能问鼎太子之位的皇子之外,其他的都有几份心思。
可眼看和八阿哥的距离越来越大,四阿哥的心里就特别难受。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应付了一下扬丹,实际上心情特别不美好,兄弟俩说着话到了承乾宫。
四福晋来这里照顾了好几天了,听说他们兄弟来了,赶快起来迎接。
四阿哥就在门口问:“额娘最近怎么样?”
“额娘白天难受,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憋醒。这可真是受罪,爷在外边打听的怎么样了?有好大夫吗?”
“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大夫,一听说外边风言风语传额娘不行了,这几个人望风而逃,到现在也还没逮着他们呢。”
这些平头百姓都害怕给那些弥留之际的权贵看病。这是注定了治不好,但是人家家属不这么想,大部分时候都把病人去世的事怪罪在大夫头上。
跟这些权贵们也没有道理可讲,所以他们收到了外边的风言风语之后,立马打起包裹逃命去了。
这让四阿哥心中恨得牙痒痒,更是对传谣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他告诉扬丹,“要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咒额娘,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到外边打听打听,京城都知道皇贵妃娘娘已经不行了,说不定连这个年都挺不过去。就因为有这样的消息,市面上的年货卖得特别快,就担心宫里面办白事了街上戒严,市面上不好买东西。
扬丹想了想,“咱们兄弟俩分开去做这事儿,您只管去找大夫,造谣的那些人交给弟弟。”
因为康熙有些担心儿子们的势力,早在从塞外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扬丹从江南抽调人手填充京城,同时在京城这边也要培养通政司的人。也就是说以前通政司只管江南的事,现在连京城周围包括北方大地上的各种事也要插一手了。
扬丹年纪轻轻,无疑是手掌大权,打听消息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个时候田蜜醒了,他们兄弟俩才到了床榻前问候。
“你们别担心,我心里面有数,”田蜜知道这病要不了自己的命,但是就是很难受。
“在床上躺这么久了,躺得骨头都松了,总想到外边走走去,但是谁都不让。难为你们俩还惦记着我,要是没事了把孩子也带来跟我说说话,让我在屋子里面不出去也行,让我在床上躺着不下来也可以,但是不能没人陪我,要是身边再没一个人陪着说话,这跟坐牢的也没什么两样了。”
兄弟两个赶快答应没事了都来陪额娘说话,这个时候青鱼从外边回来,看见他们兄弟俩坐在床边儿,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请了安之后,趴在田蜜耳朵边儿悄声说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