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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加油,我相信你!】系统倒是没心没肺的加油助威。
青梨:谢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担不起这大任。
回了陶家,青梨刚将伞递给一旁的女佣,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女人。背披英伦格子披肩的妇人烫着一头时尚的深棕色卷发,皮肤保养得极好,只眼角浮现着淡淡的细纹。
妇人朝女佣招了招手,吩咐道:“去把熬好的汤端来。”说完她又看向青梨。
“小梨啊,这么大雨你跑出去干什么,你看看头发都湿了,万一受凉了怎么办。”陶母话虽抱怨,但语气却是满满的关怀,她拿过毛巾细细的为青梨擦拭着被雨水溅湿的发尾。
“妈,您管她呢,人都这么大了,又不能被您拴着,难不成您还想搁裤腰带揣着呢。”沙发上,躺着打游戏的陶小少爷顺嘴插了一句。
“陶琛,你怎么说话的!”陶母脸一黑,开口就是呵斥。
“陶琛,今天的功课做了吗?”青梨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拿眼凉凉的瞧着这个双胞胎弟弟。
一听这清冷的调子,陶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瓮着声音答:“马上就去做。”在学校里他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可在家...他的地位就只能排倒数第一。
他姐的地位最高,其次就是他妈,再然后就是他爸,排在第四的甚至都不是个人,而是他姐养的狗...
陶·小霸王·琛无奈叹气,他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哎,等等!
他才不是倒数第一,夏遇那臭丫头才是!
想到了这点,陶小少爷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哼着小曲,继续打游戏。
说话间,热汤已经被端上来了,青梨端起白瓷盅喝了口,鲜嫩顺滑的热汤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身子都暖和了起来,她又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在10点。
也就在同一时间,夏遇顶着大雨跑了进来,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淌着水,滴落在实木地板上,汇成了一小块水渍。
屋内寂静了一瞬,好似夏遇是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样,她一进来,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都凝固了几分。
“抱...抱歉。”夏遇抓着湿哒哒的衣角,小脸涨得通红,神情无措又怯弱。
陶母一改面对青梨时的慈眉善目,在夏遇面前端足了贵妇人的架子,她轻飘飘扫了眼站在大门口,窘迫万分的女生,眼里尽是轻蔑,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噗呲,我说丑丫头,你这造型还挺独特啊。”陶琛连游戏都不玩了,坐起来戏谑的打量着“落汤鸡”,一边还啧啧感叹。
“丑到你这份儿上还真没人了。”
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说的话从不经大脑,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一句会给一个女生带来多大的伤害。
当家主母和少爷都是这样了,那看主人家眼色做事的女佣自然对夏遇更显鄙夷。
陶琛玩笑般的嘲弄似无数把利刃,插进她早已摇摇欲坠的心尖上,夏遇垂下漆黑的眼睫,薄唇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已没了血色,苍白寡淡到了极点。
没有问夏遇为什么放了学到现在才回来,也没有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对夏遇的态度母子俩的冷漠,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青梨对此一点儿都不奇怪。
几个月前,陶父出差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车祸,牵连到一个无辜路人身亡。那个路人就是夏遇的父亲,夏遇母亲去世的早,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此后她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陶父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便去了一趟福利院将夏遇带了回来。当然并不只是因为愧疚,更多的是担心有人会利用夏遇做文章,将夏遇放在自己的眼皮下看着,那要放心许多。
对家人,他只是说这是故人之女,带回来照顾着。出车祸还牵扯到一条人命,这件事当然要烂在肚子里,若是被公司的对立势力打探到了,那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陶父连家里人都没有告诉实话,不是不相信家里人,而是怕隔墙有耳。
就连夏遇自己也不知道父亲是因为陶父间接导致死亡的,她和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厚,许是因为她父亲喜欢赌博的原因,时常夜不归宿,睡在赌场里,对她也漠不关心。
可是夏遇没想到再看到他人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尸首,再后来就是陶父在福利院找到她把她带走了。
毕竟陶家家大业大,多一张嘴算不得什么。
陶父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在感情上却是个白痴。女人多敏感啊,又何况是陶母这样心性多疑的女人,她怀疑夏遇是陶父在外面的私生女,但又不好直问。
可是她三番五次,拐弯抹角的试探,得到的答案不是敷衍就还是敷衍。她也花钱找私家侦探调查过夏遇的身份,可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身份居然被隐瞒得彻彻底底,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查不出来。
陶母越发认定了夏遇私生女的身份,老公背着自己将私生女带了回来还隐瞒身份,这换做谁都受不了。
偏偏她还是个喜欢把心事往肚里藏的人,虽嘴上不说,但对待夏遇的态度不是冷淡就是阴阳怪气的嘲讽。时间一长,夏遇在陶家的地位就越发尴尬了。
陶琛就没有多复杂的心思了,他就单纯犯中二病,看夏遇惹得自家母亲不痛快,还土里土气,丑不拉几,他自然不可能给夏遇什么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