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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乔依娜定力再怎么足,此刻被贺以真撩/拨得也已乱了方寸。目光不可思议地瞥了眼又叠加了一层口红印的酒杯,脸颊肉眼可见地漫上一抹红霞,如熟透了的石榴一般,莹莹透着红光。
乔依娜稳了稳心神,待平复了心跳,她才抬眸,波澜不惊的神情笑看着对方。
在收到贺以真惊艳的眼神时,乔依娜趁机抽回那只已然被对方攥出细汗的手,拇指故作贴心地在贺以真的唇角轻轻一擦,一滴残留的红酒被她拭去。
指肚还徘徊在贺以真的颊边,乔依娜媚眼如丝,温柔道:“既然贺总这般体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愿意出力吗?”
“利用我?”
乔依娜加深了颊边的笑,眼尾轻挑,“你也可以拒绝。”
“你妹妹的事?”贺以真眼神极为犀利,一眼便看穿了乔依娜的心思。
感受到落在唇边的指尖一顿,贺以真淡然一笑,抬手再次握住那只柔夷,勾着那纤细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用那柔软的指肚细细地摩挲着自己的唇瓣,一下一下,动作缱绻勾人。
乔依娜怔怔地看着她,心尖猝不及防地颤了下,不知所措地垂了眼睑,抿紧了唇。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在贺以真面前,乔依娜自愧不如。
如愿以偿地瞧见乔依娜出尘的脸颊再次被樱红晕染,贺以真满意地笑了,适可而止地松开对方的手,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敛眸问:“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吗?”
手指得到解放,乔依娜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那上面还沾染了贺以真的唇色,瑰丽无比。
“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帮你妹善后吧?”贺以真伸手拿了桌上的女士香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问:“介意我吸烟吗?”
乔依娜抿唇不语,但目光落到她手里的烟时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下。
“不介意。”乔依娜违心地回答。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求人办事还能有那么多要求吗?
贺以真瞅了她一眼,将烟扔回了桌上,没吸。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维护她,她永远不可能达到羽翼双丰的那天。”
夹了几块冰放进酒杯,贺以真继续道:“或许……栽一个跟头,比你苦口婆心教育一百句要顶用得多。”
指尖抵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贺以真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跟前的女人,若有所思。
乔伊娜五官精致得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一般,细腻的肌肤像是被牛奶泡过,嫩得吹弹可破。
贺以真喉咙滚动了下,好像乔依娜身上的每一处都令她心驰神往,忍不住想要探索、深入更多。
及时收拢了思绪,贺以真好整以暇道:“现在的家长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还要多,他们拿自己的经验去要求孩子,试图帮助他们少走弯路。可是……有用吗?”
打火机在贺以真的手里挑开又合上,反复几次,清脆的“啪嗒”声敲击着静谧的空气。
“他们会听吗?就像围城一样,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有时候不要太自作多情,可能他们并不需要你们的建议,他们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去探索,哪怕摔得头破血流。”贺以真侧眸看着始终低垂着眼睫蹙眉思索的女人,指尖撩起她颊边的秀发替她掖到耳后,温柔了声音,“放手让她去闯,去跌倒,有的苦多吃几次,她才能成长。否则的话,这才刚刚开始。以后……”
“你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你做好为她善后一辈子的准备了吗?”
乔依娜被她问住,抿着唇纠结。
“你终有一天会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刻,知道鹰妈妈为什么要将雏鹰扔下悬崖吗?”
乔依娜抬头看她,贺以真回她温暖一笑,没再继续那个问题,很浅显易懂的故事,她相信她明白。伸手拍了拍乔依娜搭在膝盖上的手,漫不经心道:“所以……试着放手,才是帮她。”
贺以真的话不无道理,乔依娜的眸色不由地沉了沉,“可是万一她承受不住……”
“没有万一,若真有万一,那也是迟早的事。你护得再好,她也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天。”
谈论正事时,贺以真眉目微拧,红唇抿成一条线,周身的那股子说一不二的劲儿袭来,与方才那个妖冶又妩媚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乔依娜盯着她轮廓清冷的侧脸看了会儿,藏在腿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攥紧。
她觉得,眼前的这位贺总,心思太过缜密,若真是落入她的手中,恐怕会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儿,乔伊娜后背一凉,心生胆寒。
***
关于林瑜希的“丑闻”,在网络上持续发酵,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林家的长辈自然也听闻了此事。
林老太太大发雷霆,当即就打电话将林母叫了回去,质问她是如何教育女儿的。
林老太太坐在客厅沙发上,拐杖敲在地板上咚咚作响,“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做妻子你拴不住男人的心,害得我那苦命的儿子一走就是几十年,杳无音讯。”提到儿子,林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火蹭蹭得往上蹿,皱巴如柴的手颤抖地指向林母,“做母亲,你就更不合格了,瑜希做出那种事,还被发布到了网上,你让我们林家的颜面往哪儿放?”
林老太太气哼哼地粗喘了两口气,双手按着拐杖柄,斥责,“因为瑜希,你知道街坊邻居背后都是怎么传闲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