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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成他这样,多半也是他自找的。
    因为无所事事,孟浩一般玩到深夜才回住处。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边走边喝,走到黑漆漆的胡同小巷时,忽然有四个高大强壮的黑影窜出来。
    孟浩被他们吓得半死,腿软地靠在墙壁上,“半夜三更的,想吓死人啊?”
    四个黑影不说话,一步步逼近他,“以为躲到这儿就能逃过债务了?欠我们的债什么时候还?”
    孟浩一懵,抬手蹭了蹭嘴巴上的酒渍,胡子拉碴的,“我……什么时候欠过你们债?”他虽然好赌,但是对那几个债主他还是很清楚的,为了躲避那几个人的追债,他甚至设计将其中一个头目送进了大牢。
    毕竟他手里也攥着他们的把柄,当初留一手总是对的。
    但他没想到,他自己也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中,就像□□一样跟着他。
    四个人树桩一样立在他的面前,互相看了眼,黑漆漆的,孟浩也摸不清楚他们的意思。但下一秒,密密匝匝的锤头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孟浩一惊,手捂着头,忍不住爆粗口。但话还没成句就被一阵拳打脚踢打了回去。
    “别打了,别打了。不就是欠你们钱吗?多少?我还。”在铁拳面前,他终究是强硬不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十万。”其中一个男人铿锵的声音说道:“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不还,剁你一只手,一个星期不还剁你另一只。”
    “十万?”孟浩双目瞪圆,一双凹进去的眼睛里充满了诧异,“你们这是讹诈。”
    男人轻嗤一声,不以为意,“你可以选择报警,我有充足的证据让你将牢底坐穿,像你对待你的好兄弟阿强一样。”
    他刻意将“阿强”两个字咬得很重,孟浩肩膀一抖,吓得跌坐在地上,“你……你们到底是谁?”他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不会有人知道他告密的事。
    这些年阿强做的太绝,几乎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他没辙了,才想到将掌握的犯/罪证据间接递交给警察。
    但若是真让阿强知道这事情是他做的,等他出来后,肯定不会绕过自己。
    联想到这儿,孟浩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我们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你曾经不就是用这种方法娶了个媳妇?”男人上前,用尖头黑皮鞋踩在孟浩的肩膀上,弯腰低头凑近他,“现在……让你也尝尝被人逼迫的滋味。”
    说着,他直起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啪得一声,点亮一抹橘色的光,映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廓,还有那双黑若寒潭的眼睛,“你可以选择报警,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进去,顺便跟里面的朋友知会一声,让他们好好照顾你。”
    如果说,刚刚孟浩还在怀疑他们的身份的话,现在听清楚他们的言外之意,孟浩总算是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了。
    “瑜希?你们是她对象派来的是吗?为她姐……报仇?”孟浩心跳加速,脸色骤变,眼珠子快速转动着,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他吃过那个周总给的苦头,不是身体上的折磨,是心理上的,让人日夜难眠,他当初差点崩溃。
    见面前的人不答,孟浩彻底慌了,他跪在地上央求着,“能让我见见瑜希吗?好歹我曾经也是她姐夫。”
    他知道自己摊上这么个大事,横竖都得死。在外面躲藏没有好日子过,进去牢里,听他们的意思,恐怕更是暗无天日。
    “夫人不会见你的。”按照周沫的意思,他们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更不会担心他会反扑,瘦死的柴鸡,能扑腾出什么水花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着孟浩的肩膀,使了些力气,嗓音像是劈开的柴木,粗哑却格外冷厉,“这是你的报应,你得受着。”看孟浩慌乱的神情,男人冷哼了声,“当初逼迫别人嫁给你时,你就该想到,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偏头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在孟浩的脸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沉声笑道:“我们别的不会,最擅替□□道。”说着他抬手拍了拍吓破胆的孟浩,继续道:“别怕,都是你用过的伎俩,看看我们有没有更胜一筹?”
    对付无赖就该用无赖的法子,周沫就是想让他知道,他当初做的孽,入狱前先要还回来。
    原本林瑜希是想要自己出面的,但想到她那纯良的性格能有什么法子,顶多是收集证据将那人送进牢内。没有让他体验一把别人曾经遭过的罪,即便进去了,恐怕也不会有忏悔之意。
    要让他带着悔意,受一遭心理的折磨,他才会认识到,他曾经是如何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的。
    ***
    临近年底,贺琪寒假放假回家,贺以真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一个月的约定是不是早就到了?”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头顶是通明的灯光,映照着贺以真肤白如凝脂的肌肤。
    将书包随手甩在沙发上,贺琪有点蔫蔫的,像是被霜雪打过的叶尾花,垂丧着头,“嗯,到了。”
    换了鞋,贺琪将自己扔到沙发上,仰头倚着靠背叹气,“看您气色,如沐春风的,成功了?”
    “嗯?”贺以真妖艳的红唇抿了口茶,故作深沉地侧眸看女儿。
    “哼。”贺琪气怒,瞪了她一眼,“别装,我早猜到了。”
    “什么意思?”将瓷杯放到桌上,贺以真身体前倾,温声问:“妈妈装什么了?你说要公平竞争,我也陪着你遵守了这无聊规则,一切都是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