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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始喝粥。
    谢府的厨子手艺很好,一碗粥就能窥见一二。
    一碗粥下去,宋引玉从舌头到胃都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只是这粥稀薄,也确实堪堪打了个底,饿得隐隐发痛的胃也确实舒服了不少。
    吃完粥她后偏头偷偷看了一眼正安静吃着面的谢临安,口水不停地在嘴里分泌。
    过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将粥碗推到一旁,捡起筷子迫不及待吃起了面。
    谢临安不动声色地投来一束目光,眼里隐隐有着些笑意。
    一时间屋内只听得见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谢临安动作文雅,吃相极好,明明在吃着汤面愣是一点声儿没发出,看着赏心悦目的。
    宋引玉也不遑多让,虽然吃得快,但丝毫不显粗鲁,反而吃得很香。
    两人光是坐在那儿吃完面,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看起来相配极了。
    一旁的秦嬷嬷眼眶一热,险些就落下泪了。
    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哀伤。
    一个月前,她家姑娘是真的熬不过去了,连棺材和寿衣等冥物都备好了。
    整个府上愁云惨淡,夫人险些把眼睛都哭瞎了。
    谁又能想到今日这番景象呢?
    姑娘嫁了当朝顶好的夫君,与夫君好端端坐在这儿吃面。
    宋引玉一碗面吃得喷香,最后连汤都差点喝完。
    还是谢临安阻了她,秦嬷嬷也赶忙劝到:
    “还有参汤要喝,姑娘水喝多了,怕夜里要起夜。”
    天这么冷,外面稀稀拉拉又有点飘雪,晚上起夜那得多冷。
    宋引玉舔了舔唇,到底是忍痛放下了那半碗鲜香的面汤。
    “你若喜欢吃面,明日朝食让人备上吧,”
    谢临安语气很是温和,明明没什么,可宋引玉还是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虽说他们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相处,可是她忍不住啊。
    特别是,谢临安有一副如此冲击力的样貌。
    宋引玉默念了几遍,我是妈粉,我是妈粉后,便恢复了心如止水
    她点点头,然后又端起参汤慢慢喝起来,一边喝,她脑子里一边开始思量晚上睡觉的问题。
    照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们两人今天晚上定是不会圆房的。
    不说谢临安那边,光从她这副身体状况来说,恐怕也是经不住折腾的。
    可谢临安又睡哪儿?会不会和她一张床上睡?
    这是宋引玉最纠结的一点。
    在书中,谢临安终身未娶,连唯一订过婚约的人也只有她。
    可惜在书中,原主就是个炮灰,连名字都没有。
    唯一提起的,便是一句,谢首辅那早死的未婚妻,宋氏。
    除此以外,书中根本就没怎么描写谢临安和女子相处的细节。
    当然和原女主的相处细节,也只是存在于他们两人的回忆里。
    但这两人,一个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大家闺秀,一个是出自门庭厚重的谢家,具是把那套礼给守死了,从头到尾根本连个肢体接触都没有。
    所以眼下谢临安面对一个不熟的还不打算的圆房的新婚妻子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一点宋引玉真不知道。
    不过按照宋引玉博览群书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处境下,谢临安要么会跑去睡书房,要么就歇在屋内的软榻上。
    可是真这样,宋引玉也是不答应的。
    那书房为了采光四面透风,软榻也是安置在窗下的。
    这么冷的天,睡一觉还不得冻死。
    要知道,在书中谢临安就是因为染上风寒后,处置不当没重视才转换成肺痨的。
    不成不成,不能让谢临安去这么冷的地方。
    “夫人,夫人。”
    秦嬷嬷轻碰了一下宋引玉,惊醒了还在胡思乱想的她。
    宋引玉茫然地看向她:
    “嬷嬷?”
    秦嬷嬷拿下宋引玉手里的空碗,然后轻声说:
    “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宋引玉反应迟钝了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切后,萎靡地点点头。
    成亲太累了,刚刚一通胡思乱想又废脑子,本来没什么困意的宋引玉突然感觉到了睡意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要是按照往常,她早就不管不顾地上床睡觉了。
    只是今晚她还要顾着谢临安呢。
    宋引玉强打起精神,任由秦嬷嬷她们服侍着她重新漱口,然后宽衣躺上了床。
    秦嬷嬷看出了宋引玉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满脸疲惫,便和阿月几人手脚麻利地做好了一切,然后向还坐在屋内的谢临安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谢临安挥退了要服侍他的人。
    宋引玉见状心里有些急,觉得谢临安说不准就是要出去,这衣服都不打算脱呢。
    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顷刻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坐在原地的谢临安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起身迈步走到床边,看着全身都埋在被窝里已经困得不行的小姑娘,叹了口气但:
    “你身子羸弱,如今圆房恐伤你元气,大夫的意思是缓上一段时日,你不要多想。”
    谢临安没和这般柔弱的小姑娘相处过,谢家的女子向来端庄贤淑小小年纪就已经脊背板直地坐着读书了。
    所以对于看起来柔弱又稚气未脱的宋引玉,他唯恐语气重了,伤了她。
    宋引玉竭力抵抗着汹涌而来的睡着,保持着清醒。
    她说:“我知道。”
    她声音里已经带着几分睡意,听起来带了几分软糯。
    “床这么宽,我们一人一半,书房太冷了,去了一定会冻病的,你就在这睡吧,软榻也冷。”
    脑子里始终记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