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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自从上车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姜以珍状态不对。
再说姜以珍也胡闹惯了,小脾气是常有的事情。
姜父姜母可能没意识到什么,但姜以珍听着他们的话,心下的情绪起伏却十分汹涌。
姜以珍想到,从小,她就被周围人说长得跟姜父姜母长得不像。
虽然大家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姜以珍还是很气恼,甚至有次还因为这事气哭了,被姜母抱着哄了大半个小时。
姜以珍开始害怕起来。
姜母说着说着,感叹:“那我们跟那孩子还真是有缘分。”
“就是那孩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跟他们接触。
姜以珍终于憋不住情绪,颤着音开口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她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一边倔强地抬手擦泪,一边哽咽控诉:“你们以前明明说我才是你们的宝贝的……为什么,为什么。”
姜以珍觉得好像自从那天碰到司从白,好像一切都变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可能会抢走她爸爸妈妈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姜父母再次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的无奈。
姜母惯来心疼姜以珍,虽然不知道起因,还是把姜以珍抱进了怀里,去哄:“确实是小宝贝呀。”
只是她到底有些心累。
姜父在前面拧了下眉,收回视线,没出声。
今天姜以珍实在是闹了太多次了。
姜以珍轻哼:“你们不爱我了!”
“都还没一个陌生阿姨对我好!”
姜以珍习惯用哭和撒娇去夺得父母的注意和疼爱。因此,当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用了这个方法。
姜母微顿,疑惑:“珍珍,什么阿姨?”
姜以珍一僵。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姜以珍顾左右而言他,蹩脚地转移话题:“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
紧接着姜母目光一凌:“珍珍,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哪里来的?”
姜以珍的衣服和配饰绝大多数都是姜母买的,即便不是她买的,也都过了目。
这条项链是某个奢侈品牌子的基础款,不算特别贵,也要小几万,可姜母从没有买过这条项链,今天她也没给姜以珍戴项链。
“珍珍,你……”
姜以珍沉默了好一会儿,挪开视线,小声说:“别人送的。”
“就是你嘴里那个阿姨?”
姜以珍点点头。
然而姜母还想问,姜以珍却是咬着下唇,整个人发着颤,怎么也不肯说了。
姜母没再抱姜以珍。
姜父从后视镜看到母女俩的表情,阖上眼,也没说话。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
时间倒回中午。
司老爷子离开后。
姜以珍满身狼狈,哭着扑向姜父姜母的怀抱。
姜父身上穿着高定的西装,下午还有会议,无奈躲开姜以珍,头疼:“珍珍,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姜母抱过姜以珍,瞪了眼姜父:“你就心疼你的衣服吧,女儿都没衣服重要!”
姜父:“我可没这么说。”
姜以珍红着眼和鼻子哭嚎:“呜啊——司从白欺负我!!”
姜母一想到姜以珍当着司老爷子的面这么嚎就心惊胆战,但人都已经走了,这时候想也没用。
只轻拍姜以珍的脊背,哄她:“好好,那咱们再也不跟司从白玩了好不好。不哭不哭,妈妈的小心肝,别哭啊。”
姜以珍继续哽咽:“司从白害我被倒了一裙子的汤!”
“我的新裙子再也不能穿了!”
“他嫌弃我!”
“他还害我摔倒!”
姜以珍委屈得不行:“他太坏了!!”
一起跟进来的萧锦程抱臂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然后在姜以珍叭叭叭地告状告了一堆后,他慢悠悠开口:“她裙子上的汤是服务员倒的,还是她自己让服务员走掉。这没道理赖在司从白身上吧。”
“也是她自己要跟司从白借钱给她买裙子,司从白提议让她来找你们,她就说不跟司从白玩。”
姜以珍的红眼睛瞬间就瞪了过去:“司从白连条裙子都不给我买,我不跟他玩有错吗!”
萧锦程跟充满敌意的姜以珍对上视线,微顿,继续道:“这倒没什么。”
“不过你自己跑着跑着摔了,这也是司从白的错?”
萧锦程的目光复杂,像是第一次确切认识姜以珍一样。
他声音放低,“珍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为你无条件付出,承担一切后果?”
他们这些家庭,都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