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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从始至终也没说一句安慰她的话。
    许久之后,温惟转过身欲要离去,忽瞥见有个小小的暗影折射在门板上。
    仔细一看,见君徕小小的身子躲在门后。
    两只小肉手紧紧扒在门框上,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妇人。
    他觉察温惟发现了自己,立马收回了身子,如脱兔一般,掉头就窜跑了出去。
    温惟走到门口,刚要出声喊他,低头发现门槛处,放了几颗还只是结了小小暗黄色花骨朵的萱草花。
    温惟心中一热,如一阵暖流轻抚心房。
    她矮身捡起地上那几只还沾着湿意刚刚采摘的花枝,去而复返进了屋,将这代表母亲之花的萱草花插在陶成碧跟前桌案上青白瓷的玉瓶里。
    柔声地道了句“君徕这孩子,他很爱你。”
    接着,再没多做一刻停留,大步离去。
    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屋内号啕呜咽的哭泣声,那声音深深刺痛着温惟的心,她能感受的到兄嫂心里的苦楚与凄凉……
    她十指紧握,青筋凸显,咬紧牙关,面冷如霜。
    两年多来,温惟避而不谈,心中不想被触碰的某个伤痛,又一次被猝不及防地捅了一下!
    隐隐作痛!
    ……
    二十日的休沐假期一结束,温惟就去宫中秘书监报到,带她的是个宫中秘书监的老人,年纪六十多岁,有点耳背,所以说话特别大声。老人家说自己已在秘书监下设的云书阁做着整册录记的活计三十多年了,因其姓宫,宫里的人都称他为宫先生。他告诉温惟他年纪大了耳聋眼花,过不了多久打算告老还乡,回老家荆州颐养天年。
    他讲解了温惟本职掌管的事务,许是年纪大了有点唠叨,温惟耐着性子一一听着,不时地附和着。
    简单概述来说,温惟所接管事务分为两部分。
    一是要负责云书阁归藏书籍的审阅整理,宫中之人或者别的府衙要用什么藏书典籍,登记入册,每月月底再由秘书监统一整理归档。
    二是,从旁协助宫中太傅,负责助教王宫贵族各学子的日常进学。
    一连几日,温惟来往于宫中与玲珑府之间。白日在云书阁浏览书籍造册,再把太傅近几日学堂上要讲的书籍提前备好。所以对学堂上平日里上什么课看什么书,温惟了然于心,也备不时之需。
    秘书监的人都对温惟礼敬有加,从不敢吆三喝四。昔太后时不时派人送来点心吃食,温惟都会欣然接下,然后分食给共同处事的人。
    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从不多言,也不与人谈论朝堂政事,但待人接物恭敬有礼,半点官架子也没有。
    云书阁分为三厅十二室,上下两层,藏书共计上百万册,规模庞大,许多时候,一旦有部门报奏急用什么生僻的书籍,找书就成了耗时耗力的大工程。
    温惟分门别类,将各书籍造册一一浏览,对没有分类的书籍,按类目进行重新整理归册。
    一般前来借阅典籍的人大多都是宫中之人,凡是一经借出,必须据实登记,标注用途,不得遗露。
    前后只用了十几日的时间,只要报来书名,温惟就知道此卷书在第几书室的第几书案的第几格,众人都被她惊人记忆量跟做事时的专注力给惊呆了,时间一久,共事的人对秘书监里,这个唯一的女官印象极好。
    一日,温惟被告知次日要去太学代课,听说太傅宋扬又被那群性情乖张的熊孩子们给气倒了,在学堂上突然胸闷憋气,课上到一半就让宫中侍卫太医给抬了出去。
    太学本来是历朝历代中央最高的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设有太傅、司业、博士、助教等官职,凡王室贵族及朝内三品以上官员子弟年满十四周岁者,皆可来此受教进学。
    如今皇室子嗣单薄,当今圣上年幼未婚,一脉无子,文武官员为图方便皆请私塾,所以在册学生数十人,除去三天两头请假不来者,每日上课者寥寥无几,除了在宫中长期授教德高望重,一身兼多职的太傅宋扬,外加几个文邹邹的助教之外,其他官员都已被挪作他用。
    太学的学生个个非富即贵,千金贵体,打不得骂不得。朝廷因连年的战乱,朝纲混乱,根本无心关注教育大事,至先帝后期随着科举制度的慢慢荒废。贵族子弟凤毛济美,只需借助家族的势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加官晋爵。
    太学在他们眼里并非什么难以企及的高等学府,只是个可以聚众玩闹的娱乐场所罢了。
    本就是十几岁意气风发,血气方刚的少年,不知克己复礼,尊师重道,常常把授业老师气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就连以严谨威厉而闻名的太傅宋扬被逼的三番五次上折子,请求免去他太学太傅的职位,准他一个闲赋自在的职位,让他能安稳度日。
    秘书监的人得知温惟要去太学助教,都替她捏了把汗,好意提醒让她流于形式就好,千叮万嘱切勿多管闲事。
    温惟若无其事,一一答应。
    温惟把明日要讲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