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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又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之伤”
说着,用尽全身力气将受伤的胳膊来回摇动了几下。
呼兰看了,半信半疑“真的没事?”
温惟点了点头,此时她又觉一阵头晕目眩之感奔涌袭来,疲乏得竟睁不开眼睛。
她守着呼兰与众人,只能强装无事,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中毒的异样,父亲温莛知刚走不远,万一将自己中毒之事传出去,一怕父亲担忧,无心再回东平,二怕外人拿此事添油加醋大做文章。
李荣赈见她晃晃悠悠已然快要站不住了,忙上前将她扶住,温惟下意识踉跄的躲了一下,却被李荣赈一把紧紧拥住,不容她半分闪躲。
这时庞秋沉赶到,让人备好了一辆马车。
“侯爷,猎园已被封锁,卑职已命人将今日所有参加围猎之人一一登记在册,还有刚才那俩……”
没等庞秋沉把话说完,李荣赈已经将温惟拦腰抱起,大步掠过自己,完全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朝马车径直走去。
庞秋沉愣在原地,面无表情,衣袖遮挡下的双手紧紧攥住,青筋凸起,微微颤抖。
就连刚刚他说话时候,牙齿止不住打颤,语调起伏不稳,脑子一片空白。
眼睁睁地看着虚弱不堪的她被李荣赈从自己面前抱走,那一刻,他既愤怒又无奈。
带着惋惜与自责,担忧与后怕。
内心深处又被一股强烈无法压制的嫉妒之情所攫获。
她、为什么要去挡那一箭!
李荣赈把温惟抱进车厢,呼兰正要跟上前,就听李荣赈道:“你家主子去疗伤,你且回府候着,等候消息”
既然李荣赈都这么吩咐了,呼兰就算再心急也不敢出言拒绝,只能应下,任由他把温惟带走,自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因为马车是临时从山上人家借的,所以空间狭小闭塞,李荣赈本就人高马大,俩人挤进去略显拥挤。温惟坐定忙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撑住身子,脱离了李荣赈的胸膛,斜楞身子倚靠在车厢横木上。
用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问:“要去哪?”
“回宫,看太医!”李荣赈斩钉截铁回答道。
“你若不想让你父亲知道,玲珑府恐有不妥,况且宫外就医始终不太方便,我让你那婢女先行回府,等你无碍,再宣她”
为了避人耳目,眼下也只能这样。温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再没出声,双目微闭,思维开始涣散,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
李荣赈用一方洁净的帕子裹着衣服将伤口扎住,渗血已渐渐止住,又用自己的衣袖将她额头细汗轻轻拭去。
车子突然一个不稳,温惟的身子随冲力向前倾倒,眼看就要从窄坐上跌落下来。李荣赈伸开双臂赶忙将其护住。
此时,温惟已经疲软的如一团棉花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一张秀面灰白的吓人,嘴唇泛着乌紫色,手上脉络纵横交错 细密如网。
她在自己怀里开始瑟瑟发抖,透过贴身的衣料,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的体热,摸了摸她的额头,热的近乎烫手,两只手却寒凉如冰。
“快点!”
车厢里传出李荣赈急切的催促声,马夫紧攥缰绳,扬鞭急驰。
“温惟!温惟!”
李荣赈拥她入怀,将她护在自己坚实的臂膀之内。嘴唇附在她耳边低声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见她没反应,一时心急如焚,火急火燎。
李荣赈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本想把自己手温传给她,这才发现自己手也是凉的,手心因紧张变得汗津津的。
最后将温惟的手放于自己的嘴边一边不住地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边为她揉搓着双手。
见她在自己怀里安静地倚靠着,呼吸还算匀称有力,揪着的心这才稍稍舒缓。
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并驶进宫门,而是停在了荣国府,李荣赈下车将温惟抱进屋,迎在门口全生见温惟那副模样,悚然惊骇来不及多问什么,急忙差人进宫叫了医术最精湛的医士,来府上为其诊治。
来府的御医是宫里太医令王崇,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医者。
他为温惟把了把脉,又着人把袖子剪开,露出了一截占满血痂的纤细臂膀,仔细查验中箭伤口,用银针取了一点未干透的血渍,用粗布将其包裹。
此时原本雪白如藕的整条胳膊已经开始肿胀发黑。
王崇取出金针在手臂穴位处连扎了数十下,用手指来回轻捻针柄,看的人都觉得不忍直视,躺在床上的人儿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随后又将一瓶粉末状的药石均匀洒于伤口之上。
拿出笔墨仔细斟酌片刻,而后下笔如风走了几行小字,写得全是各色的草药名字。
王崇将李荣赈请出内室,神色郑重地说:“禀侯爷,温大人所中之毒我已用银针留取,与那只毒箭一并带回太医院再做详验,万幸的是没有伤及筋骨。我已对症施治,用金针扶正祛邪,固其心脉,以防余毒扩散。伤口用了宫廷特制的广阒散,此药有生筋化腐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