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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不多,遮挡如此严密, 只要不细看无人能认出。
想到这里,温惟心里头坦然不少。
进入宫墙之内, 温惟巡声悄悄跟在端着贡品美食的宫人后面。
借着夜色的掩护, 一路小跑来到举行宫宴的大殿前。
这次的宴会并没有在凤阳阁举行,而是在历朝帝王皇后专门大婚庆生宴饮之地—长寿宫举行。
此地比起凤阳阁更加宽阔大气,九龙绕梁, 彩凤双飞,一砖一瓦处处彰显着帝王的尊贵气派。
大殿内灯火通明,金壁辉映,宴饮欢乐声此起彼伏。
温惟站在殿前抬头望了眼空旷无垠的星空,依旧没有等到那升空一响。
带着烦躁抑郁,压抑紧张的心情,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兰悦进去,于众人面前献舞。
她当然不会跳舞,但她自小练武,肢体柔软身段灵活,少时无事又喜欢听曲看戏,喜欢的名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熟知于心。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照葫芦画瓢,非常时刻不行也得硬着头皮上,虽然她还不能运功动武,但以现在的身体条件跳个舞应无大碍。
当务之急,她必须为兰悦跟呼兰争取脱身时间……
正出神想着事,就听见一宫人慌慌张张跑出殿外,面露急色问殿门守卫有没有见到兰悦郡主,守卫摇了摇头,那宫人四下张望,急的直跺脚。
“我在此处!”
温惟提着嗓子,声音柔和而轻灵,向那宫人招了招手。
说着,就朝殿前跑去。
因跑的太急,纱裙轻盈飘逸,一不小心被裙带绊了一下,脚步猛然一顿,身子却已经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眼看就要踉跄倒地。
正巧眼前有根石柱,温惟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没想到正巧从石柱旁闪出一个人影。
他似乎也没有意料到会有人朝自己扑来,不仅没伸手去扶,反倒往后退了一小步。
只是、此时再躲已然来不及了。
最终温惟与他避无可避的撞了个满怀,那人身子单薄好似弱不禁风,差点没站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幸好被人从旁扶住。
温惟已经顾不上碰撞引起疼痛,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按住覆在脸上的面具跟面纱。
头还没来的及抬起,就听人问
“少主,无事吧?”
“无事!”那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这声音……
温惟心弦紧绷,没有抬头,臻首低眉,敛声屏气。
顺着视线往下,映入眼帘的是月白色锦袍随风轻动的衣裾,一双一尘不染银灰色的皂靴,外面披着暗灰色云纹的裘袍……
温惟心头一颤,幡然顿悟。
是他!
东陆!
那旁边的婢女定是以冬了。
温惟心里犯起嘀咕,言多必失一时不敢出声。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因自己的冲撞而动怒,在等着自己开口向他道歉。
没有办法!不早不晚偏偏正巧就碰上这事,又点寸冤家路窄遇上这位,她怨叹最近自己这运气简直悬乎了。
以前陶行云说他与京都命中犯克,八字不合。这话听来本是笑话,现在温惟不得不承认,此话真真的再合适她不过。
她真得去烧香拜佛,去去这霉运。
眼看不能就这么僵持着,她只得故意压低音调,态度恭顺。
“小女鲁莽,冲撞了大宦,多有得罪!”
东陆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没有接话。
后面的宫人见时间不早了,忙上前向东陆行礼,看东陆没有反应。
小声催促道“郡主啊,小祖宗,您赶紧的吧,可急死老奴了。”
温惟赶忙点头,抬脚就要跟上去,竟一时抬不动腿,发现裙角被勾在从镂空墙垣伸展而出的花枝上。
她慌里慌张伸手就要去扯开,但越是着急越手忙脚乱,怎么也解不下来,急得温惟出了一身冷汗,就差用蛮力强行撕开!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套上好衣裙。
这时,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那人弯下腰,身后墨发倾斜而下,随之而来一股清苦的草药味迎面扑来。
抬手轻轻松松三两下就把勾在花枝上的裙角松解了下来。
温惟一时愣神,又被宫人催促了几句。
赶忙收了衣角,立身而起,没有道谢,没做停留提起裙裾往大殿内跑去。
前脚刚迈进殿门,就听见一声烟弹升空的噼啪声,如一颗闪着金线的流星划破天际,于一刹那绽放消失。
温惟抬头望去,心中感到片刻安宁,嘴边露出一丝欣然笑意。
兰悦出宫了——
此刻,见宴会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那就证明呼兰暂时安全,温惟已经随宫人入了殿门,事已至此她已没有退路,只能依计划行事。
身后东陆长眉一蹙,看了眼那个长裙飘飘,灵动的如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