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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李横坐在一旁耐心地聆听着……
待说到李荣赈的时候,李横似乎对儿子的事格外上心。
昔太后言:“女儿来之时,其右让我代其向阿爹问安,他言、待平定昭阳胜战而归必定亲自前来探望您。”
李横嗯了一声,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他可要娶妻了?”
被李横这么突然一问,昔太后尴尬一笑,回道“没!”
“他不是有意要娶温莛知的女儿?怎迟迟没动静”
“可能是不遂心思吧,女儿倒是觉得温莛知女儿很是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本来说的好好的,又突然变了卦”一说到李荣赈的终身大事,昔太后一脸愁态。
李横冷哼了一声
“那强种若是没看好人家姑娘,当时怎么会轻易松口要与东平联姻,你当真以为他单纯是为了朝局大势,若是那样,这么多年比温莛知女儿更合适的女子比比皆是,为何皆拒,独独同意娶她!他是个什么性子,我这当父亲的怎会不知?”
昔太后一脸愕然“父亲,您是说,其实……他看好了温惟?可……”
李横不置可否“其右这脾气也随了他那个娘亲,死心眼。”
昔太后对此感到莫名其妙,满脸疑惑“他既然看好温莛知女儿温惟,又为何表态说自己无意婚娶?”
“想必是人家姑娘没看好他”李横直白地道了一句
昔太后掩面一笑,怎么可能!李荣赈是何许人也,出身显赫,年少就身居高位,文韬武略,怎会有女子看不上他,除非眼瞎心盲。
想到这儿,她打算找个时机替李荣赈试探一下温惟心意。
说到李荣赈,李横突然表情严肃,语重心长道:“如今你已经贵为太后,既然得到了你当初想要的,就该懂得好好珍惜,珍惜的不只是地位与权势,还有身边的人。于朝堂之上他与你相互扶持多年,他做事执着,为人坦率,一心一意辅佐于元程,效忠于大夏,你俩虽是同父异母,却不分彼此,从小感情甚好……
为父说他是死心眼,死心眼亦有死心眼好处,就是你对他好,他亦会真心待你,我知元程早晚要亲掌朝政大权,望以后无论朝中局势怎么变更,为父都希望你能真心对待其右,莫让他失望!辜负于他一寸赤心!”
李横说这话知道女儿不愿听,但人都会变得,他不光了解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心比天高贤淑温柔的女儿更是一清二楚。
有些话,他必须耳提面命,让她心里有数!
毕竟她这个太后位置,得来不易……
昔太后听了李横的一番话,心中莫名难受,刚要接话,却无言以对。
这时,琼姨就来敲门,言晚饭已经备好,让俩人挪步去餐舍用膳。
昔太后让琼姨去唤温惟,李横这才知道温莛知的女儿也来了,让其赶紧去请来。
温惟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本想着晚膳与侍从们一起凑合凑合。
没想到,琼姨亲自来叫她,昔太后家人团聚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掺合,但盛情难却,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人至餐舍,恭敬向上座的李横行了后辈之礼。
李横打量着眼前礼数周到,举手投足之间大方端庄的女子,点了点头,让其入座一同用膳,温惟委婉道谢。
晚膳很简单,四菜一汤,温惟吃饭极快,又不挑食,吃嘛嘛香,没一会功夫就吃饱了,出于礼数不好提前离准,只得干等着。
待父女俩用完膳,昔太后说自己略有疲乏,想回屋歇息。
温惟见机也出言告退,却被李横叫住,问她可会下棋,难得有人来此解解棋瘾,温惟却之不恭,言自己棋技拙劣,班门弄斧。
俩人在小院的石台上摆上棋局,相对而坐开始走棋。
李横自认棋技也算出类拔萃,一般人难成他对手,他本意让温惟作陪也就是闲来无聊解解闷,借机聊上几句,看看能入儿子眼界的到底是何女子。
两人一开始,你一步我一步,并无多大不同,甚至一开始李横就以压倒性优势明显占据上风。
温惟下子如风,甚至考虑都不考虑,李横再心里默笑,年轻人大多没什么耐性,行棋做事潦潦草草,应付了事也是正常。
可随着棋局的精进,温惟开始后来居上,对李横的每一步棋似乎都谋划在心,落子坚决步步为营,其棋风诡道多变,虚虚实实出其不意。
一开始李横还应付自如,越到最后,每一步都举棋不定走的甚是吃力。
而温惟依旧从容淡定,就像背棋谱一般,见招拆招,以退为进,把李横逼得死死的,走哪一步似乎都要落入她的陷阱……
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李横才与她打了个平手,李横心如明镜,她在故意收敛相让,若一开始她无所顾忌放手应对,那么以他的经验,她必会在二十招内制胜于己。
李横面露欣赏之色,对温惟青眼有加,赞不绝口。
身为女子,竟有如此心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