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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提前藏匿于东海。
于是他们顺藤摸瓜私下暗访当地民众,却意外发现许多当地人竟是奴国人,本来想着趁机捉几个回去问供,却没想到在他们之中无意发现了只能在官府流通的东平雪花银,没有打码入标,显然是走私!”
李荣赈神色一凛,亦颇为吃惊,他沉思了片刻道:“既是官银那就有迹可循,就可追本溯源,整个东平就有两个银矿区,一是济州,二是栖霞。栖霞县丞吴松阳(第 七章出现过)乃温莛知故交旧友,俩人关系匪浅,且吴松阳为人老实巴交不会铤而走险干这不要命的勾当,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只有……”
“济州袁崇……”
晋如顺口说出,转念一想,又道:“走私银矿这么大事,身为东平节度使的温莛知知不知晓?若是不知晓,实在太过麻痹大意,若是知晓,知而不报……,那这事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荣赈没有应声,眼神转为幽凉,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而凝重。
“要想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出问题的根源,下一步就要从济州袁崇入手。”晋如提议
李荣赈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就找人去查吧,现下还有一事必须着手去办!”
“什么事?还请侯爷明示。”晋如问道
“让人去户部,把近几年东平纳贡上缴的白银全部清算一遍,再派人去矿区偷偷把每次出库的底账转抄下来,本侯倒要看看这大夏国的真金白银到底少了多少!济州现在是袁崇长子袁克掌管地方事务,袁克此人绝非良善之辈,行事需谨慎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晋如忙领命应下,转念间,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请教侯爷,若是确定走私的白银却为济州所产,那就认定了袁家贪赃枉法,欺君罔上的罪名,单走私国银就足以治其死罪,诛他九族,如此一来,我们可要按律秉公行事?直接将他绳之于法?”
李荣赈摇头,果断道“不可!暂不要妄动,袁崇袁克父子俩死活虽于我们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但对于东平就另当别论了,若是我们真动手除了他们,你想想从中得力的是谁?”
“温莛知!”
此时,俩人想法默契,意见统一。
“不错!袁家是东平的昔日旧主,虽然当初温惟借平叛湖南农民起义的由头献计将济州兵力分解于朝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其余部实力仍不可小觑,有袁家的制衡,温莛知就算日后想干点什么,也得有所忌惮与顾虑。
但……这并不表示对此事视若无睹,放任不顾,我料想,单凭他一个袁家绝不可能有如此胆量,更不会有方法跟途径与奴国搭上关系,如蚁附膻,他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暗中作梗扔未可知。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要想一锅端,就必须抓住关键点,着人留意着点继续查下去!”
“侯爷圣明”
表面上,李荣赈神情自若侃侃而谈,思路清晰明了,言简意赅,一番言论有理有据层层递进。
实际上,内心却极其矛盾纠结,一方面他希望尽快查明真相。
另一方面又怕查出的真相令他大失所望,不愿面对。
从而陷入两难选择的境地!
他期盼的结果就是温莛知最好没有参与其中,置身事外完全与此事无关。
可万一……
若让他在公事公办与温家之间——
该怎么定夺,或者怎么抉择……
……
这两日,温惟将宫中与府上事务一一打点好,准备带着呼兰与全生出城住上几日。临走之前,正巧遇到陶夫人带着君徕前来探望,君徕一听温惟要出城,来了精神,说什么也要跟着。
陶夫人当然不会答应,可耐不住小家伙甜言蜜语,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讲真,温惟是真心不愿带他,年纪又小,平时又很少出门。论条件,城外可不比京都,一下子没了锦衣玉食,整日混迹在田间地头、闹市街衢,估计用不了一天半日就吵着闹着要回来。
况且温惟此次出城也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另有他事,竟没想到,半路蹿出个小黏人精。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办法,温惟心一软,就松口答应带上他。
并信誓旦旦地向陶夫人保证,几日后绝对毫发无伤的将他送到府上。
这下子可把小家伙高兴坏了,兴奋的手舞足蹈,乐得原地转圈圈。
一路有君徕随行,不用说那真是热闹得很,本来在温惟的印象中,这孩子不太爱说话,也不知是跟自己熟稔了,还是被他那舅舅潜移默化影响的,竟成了个小话匣子。
一路上他跟全生骑在一匹马上,他那没完没了的闹腾劲,连一向好脾气的全生都被烦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把他从马上扔下去。
弄的温惟跟呼兰很是无奈,既同情又好笑。
四人出了城,温惟并没有按计划直奔城外的农耕种植地,而是改途去了位于京畿之地的那家规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