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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知子莫若父,父亲明察秋毫,定然晓得其右心思,儿子早就倾心与她,期盼与她朝朝暮暮、地久天长,得此佳人,甚感欢喜。
    吾与她情投意合,两心相许,她亦同意与儿子相好。
    儿子想娶她为妻,还望父亲成全!”
    李横抬手抚了抚花白的呼须,沉思须臾:“婚姻大事,虽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你今日之地位能力完全可自己做主,立谁为侯夫人朝中定无人敢置喙,况且,为父对那温家那女儿印象极好,你若能娶到她也算咱们李家一大幸事。”
    李荣赈一喜“多谢父亲成全!”。
    转念又想,心中略感沉闷,如芒在背,犹豫之下还是开了口:“先前事出有因形势所迫,儿子发誓并公开表态不娶……”
    话还没说完,李横斜睨了他一眼“你为了她还真是不顾身份,劳心伤神!也罢,既心意已决就不要有所顾忌,我李氏家门簪缨世族于京都城之所以能历经百年风雨而常青不倒人才辈出,也不是靠着这些所谓的誓言厥辞礼教大防。若真在乎这些,当初以你母亲罪臣之女的身份,我怎会娶她进门,今日又怎会有你?
    说到这,你比为父幸运,我倾心于你母亲,可她心中却未曾有我,嫁我只是借我李家之力替你外祖父沉冤昭雪,以至于最后伸冤未果,性子太倔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眼看着你岁数渐大,妻位空悬无儿无女,倘若真与温惟二人情浮意合,两心相知,为父自是不会反对,只是……你可想过她背后的东平……”
    父亲话中之意李荣赈再明白不过,自己也曾在心里想过无数次,尽人事听天命。未来许多事不可预知,亦非人力所能控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状,就算将来两人立场不同,他也不忍心伤害她一分一毫。
    面对父亲的顾虑,他铿锵有力地回道:“情归情,理归理,事归事,公私分明。无论日后如何,我既选择了她,就会竭尽所能护她周全!任何艰难险阻都不妨碍我爱她之心。就算有朝一日,她温家真成了乱臣贼子,我们战场上兵戎相见,她也是我李荣赈之妻!”
    “既然你已想好,那就去做吧……”
    谁无年少轻狂时,李横身为过来人这么大岁数,竟也被儿子一腔深情给打动,虽然他知道前路漫漫,道阻且长,可他依旧希望两人好事多磨,最后能走到一起开花结果,共此一生。
    既心意已决,此时劝慰什么都无济于事,倒不如不予干涉,好言相祝,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
    这几日陆续忙完粮行的事儿,因君徕离家已久,陶府好几次派人前来要将他接回,奈何小家伙就是赖着不走,说什么也不愿跟着回去,没办法温惟一行人只好忙完提早返京。
    回京都的第二天,温惟就被告知秘书监那边忙不过来,让她前去帮应。
    最近因昭阳之地易主,昭阳军政大权已收并中央,朝廷派没了什么身家背景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原凉州郡守刘敞为新一任昭阳节度使。
    有了前车之鉴,新上任的刘敞手上没什么实权,充其量也只是朝廷控制下的提线木偶,虚职一个。
    鉴于昭阳之事,地方许多法令法规都要按据查典重新修订,这么一来,可忙坏了秘书监一行人,整日穿梭于刑部,御史台,督察院,云书阁……最后再将修订好的法令交与摄政王李荣赈做最终审阅批复,若是审察不过,劈头盖脸被训斥一番不说,又要按纲返工重整一遍。
    一开始温惟还纳闷,为什么秘书监如此殷勤的非要请自己回去,人到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想把修订好的法令文书每日上交给李荣赈的这个差事分派给自己,免得挨训受罚,出力不讨好。
    两人的关系,在别人看来扑朔迷离,一言难尽,所以为了避嫌,温惟也不愿接这活计,但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故作可怜的央求自己,最后没办法,温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她倒不是不愿见他,只是宫中不比外面,人多口杂还是讲究注意点好。
    近几日在议事厅伺候的宫人可谓是苦不堪言,李荣赈最近脾气阴晴不定极难伺候,前来议事的官员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即便如此也经常会因一点小细节被训得脸红脖子粗。
    这会儿,俩宫人正端着茶点老老实实地在宫门候着,隔着两重门就清晰地听见里面急风骤雨一阵咆哮呵斥,真不知这位爷最近是怎么了,以前虽说脾气也不怎么样,但从来没见如此暴躁难抑,可怜里面的倒霉小官被吓得瑟瑟发抖,冷汗直流,坐跪在一旁头都不敢抬一下。
    眼看着再不传唤,这茶水可就要凉了,宫人踌躇犹豫着……
    进去?还是不进去?
    正左右为难之际,听到有人来了,按时间惯例猜测应是秘书监的人,二人忙行礼问安。
    礼毕,抬头一看。
    来者竟是秘书监理正温大人。
    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卷宗,玉面俊容,一脸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