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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太过欢喜,控制不住又不胜酒力这才贪杯多饮。后来她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借酒浇愁自我麻痹,其实他打心底就不愿娶自己!
洞房那晚两人同床共枕,半夜他睡的迷迷糊糊,再加上还未彻底醒酒,鬼使神差一把抱住整夜未眠闭目养神的自己,上来就是一阵密密麻麻的亲吻,他迫不及待地除尽彼此的衣衫要与自己行那敦伦之礼,她清晰得感受到他急切中带着无限的爱意。
他既温柔又霸道,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裴菀心中既矜持又甜蜜,她无法拒绝来自于他的引诱,身心无比愉快地想要迎合他。
但可笑的是,当他完完全全占有自己的一刹那,她竟然听到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极其温柔地喊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起初她以为她听错了,后来他又断断续续喊了好几遍!
如痴如醉,沉醉其中。
她全身悬空如坠深渊,愤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当做欲拒还迎,反而激起他更强烈的征服欲望,换来了他更加猛烈的攻势,甚至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他趴她耳边呢喃说着不堪入耳的绵绵情话,任何人听了都会人,而她却感到恶心至极。
多么滑稽!多么讽刺!
洞房花烛夜,她只是他口中之人的替身,以那人的身份满足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的需求与渴望。
然、更让人心寒的是……
翌日一早,当他睁开眼看到躺在身旁的是自己,猛然清醒一骨碌的从床榻上爬坐起来,明明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却连句安慰疼惜的话也没有,一言不发满脸懊恼地扯过衣袍胡乱套在身上,踉跄出屋。
一连几日不曾踏入新房一步,今日若不是要进宫面圣谢恩,估摸着他都不会主动跟自己说一句话。
因羞极怒盛她对温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二人素未谋面,初来府上又不好意思向别人问及,她迫切地想知道那狐狸精到底为何人,竟能把自己的丈夫迷得神魂颠倒,梦寐不忘。
她没想到,方才偶然遇见的女子竟会是她,朱唇粉面,长眸顾盼,气质翩然平易近人,就连自己一个女子见了都舍不得挪不开视线,更何况是男子,与她相比这世间多少女子花容失色相形见绌。
见温惟之前,她揣度臆想心有不甘,见温惟之后,她自惭形愧自叹弗如。
一种极度自卑夹杂着酸楚的嫉妒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颓废、压抑、愤懑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蹂/躏着自己的理智与尊严。
这段姻缘
才只是刚刚开始,就注定一败涂地……
……
温惟刚回到玲珑府,全生跟呼兰两口子就来了,他们得知她与李荣赈的婚事,拍手叫好欣喜若狂,阮媪更是兴奋的合不拢嘴,一头钻进后院的蚕室剥茧抽丝,纺线成绸,忙着给温惟添置新衣。
婚事将近有许多事等着她做,又想着母亲叶清澜还住在城外,吩咐玉灵给化风添饲马料,打算入夜出城。
晚膳后夜幕笼罩,温惟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按计划独自驰马而去……
夜风呼啸月明星稀,长街空荡马蹄声起。
因寂静空寥,黑暗中人的感官会变异常敏感,眼耳并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清晰的感知力。
都快到城门时,她收缰放慢马速,听夜风传林,听草木窸窣,于黑暗中环顾四周。
温惟端坐于马上,表情从容淡定,化风停在原地悠闲地踱着马蹄,不时得打着响鼻不知道它的主人在此等待何人。
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嗒嗒声,许久、只闻声未见人,温惟长眸微眯,眉稍高挑,神色冷峻。
对着空无一人的街衢密林,冷冷地高声说道
“再追不上我可就出城了,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动手吧,正好让本大人也伸展一下手脚,活动一下筋骨。”
话音刚落,就从身后的树影下飞出一把带着寒光的银刀,温惟眼疾手快,一只手掌稳稳地撑于马背,身轻如燕借力旋空而起,不费吹灰之力轻巧的躲过直飞而来的致命暗器,反手拉住缰绳身子下落端坐回马背,脸不红气不喘跟个没事人一样。
见偷袭不成,紧接着从四周飞窜出几个包裹严实蒙面的黑衣人,身形健硕,动作敏捷,看得出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
既是高手,那就说明今夜派他们前来的人打定主意想要取自己性命,既然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也不好意思手下留情了。
温惟跃身下马,几个人拔刀逼近,于电光火石间,刀光浮闪,剑音呼哮,出手狠戾招招夺命。温惟身形如魅,快如闪电,靠着灵活多变的招数精准得躲过几乎同时偷袭而来的狠招。
以一敌多,只一味防守可不行,她抽出腰间的八宝扇玩转于指尖,唰地一声展扇如刀,弧形的扇面瞬间脱离掌心,在空中飞舞旋转,毫厘不差挡住了直刺而来的刀身,发出一声泠淙的碰撞声。
温惟三步并作一步,眼角带光见机一把抓住那刺客握剑的胳膊,以肘击面,趁其不备一个反用力,传出咔嚓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