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4页

      这也算解释吗?
    “可,可方才不还说,只断尽她的手脚,留她一条性命的嘛。”
    姬玄玞只冷然道:“她居心叵测,妄图捏造谣言攀咬无辜,再不能留其性命了,望嫂嫂谅解。”
    谅解?裴梦蔷又好气又好笑:“四叔叔说她居心叵测,我认,可捏造谣言攀咬无辜从何说起?你所谓的那些谣言,她都还未讲完,如何知道是在攀咬无辜?”
    “嫂嫂可有想过,等她讲完,被谣言所误之人要如何为己开脱?无妄之言犹如燎原之火,我难道还要坐等其一发不可收拾吗?”
    恼羞成怒了,脸色不是很好看,裴梦蔷饶是大嫂,有姬元锦撑腰,可也不敢再讲下去。
    旭奴之前对祝孟桢所说的话,越是模棱两可,越是不明不白,引来的揣测就越多,造势的疑云也就越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决计不能任由其讲下去了,那样的话祝孟桢的名声可就毁了。
    祝孟桢忽而提了口气,放下时带着哽咽的颤音,四爷护她至此,竟让她始料未及。
    姬罗预未能看破其中玄机,心有不甘,道:“四哥下此狠手,竟让我不知何意了,她想捏造什么谣言,攀咬什么人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但她毕竟与狐仙有染,方才从洞房跑出来时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那不是人的脸,而且大哥身上的伤也无法解释,想我东都清明盛世,怎会有狐仙这等邪神作祟?四哥难道就不想查清楚嘛,怎的如此草率就结果了她?”
    玞四爷语重心长道:“预儿,何必呢?妖邪作祟我去请道士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故听一个妖女胡言乱语。”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摇着头,满脸写着委屈,诉道:“四哥可知,这三年我都待在何处?那夜我被人暗算,跌下绊仙沟,原以为性命不保,已然放弃挣扎之际,却被一个和尚救出,可我后来才知道,眼前的和尚原是狐仙所化,她救我只是为了让我助其金身成形,日日要以我的鲜血养其魂魄,这三年来我一直被囚禁在庙堂方寸之地,终不得脱。”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深深浅浅数道伤痕,触目惊心,好一出苦肉计。
    享受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她接着道:“可在前两日,兴许是她缠上了旭奴的缘故,我才得以喘息,逃身出来,不想下山之时正好赶上大哥大婚,原谅妹妹我这三年过得苦不堪言,只挣了条命回来,并未给大哥带什么贺礼。”
    姬元锦甚为心疼:“说什么贺礼不贺礼,你能回来已属万幸,是大哥没用,没有及早发觉,让你受了三年委屈。”
    骇人听闻啊,姬家逝去三年的大小姐竟然被狐仙掳了去。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祝孟桢一万个不相信,她破口而道三个字,不可能。
    “姬祝段三家公子小姐俱在,岂能容你胡言乱语,扰人清听!”
    狐仙是她养的,血也是她供的,怎么现在做这一切的反倒成了姬罗预?不可能,除非姬罗预已经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才会反咬。
    姬罗预却笑道:“圣姑为何脱口而出不可能?难道圣姑知道这三年我去了何处?还是说你明白狐仙究竟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胡言乱语,大嫂应该深有体会。”
    裴梦蔷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痴痴点了点头,道:“确实,那佛堂只有方寸之地,其上摆着盛血的器皿还有把利刃短刀,刀前祭着狐仙的白玉像身,我当时就有所怀疑,这应该是什么邪术,坊间曾有传言,以人之骨血奉养狐仙,可令其真身成形,如若不然,狐仙的魂魄只能依附在他人身上,无所倚傍。”
    “大嫂所言极是,我不过想知道究竟是谁请的狐仙,搅得东都不得安宁。”
    玞四爷道:“预儿,你可记得被关在何处?我去找了这狐仙的真身,捣了她的老巢,让她还敢作祟!”
    裴梦蔷摇头,姬罗预也摇头:“不知,那里焚的香甚为诡异,可让人神志不清,东南西北尚且分不清楚,怎么知道身在何处?”
    “预儿所言不假,我刚刚被抓进去的时候,也是如此,那香冲得我头昏脑涨,根本想不了其他,逃出来的时候确实难以分辨东南西北,只向着山下的灯火走去,这才捡了条命回来,也算万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旭奴应该知道,可惜被你斩了。”
    姬玄玞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他没有办法,无奈之下悔之愧之,脸上像蒙了层灰。
    姬罗预劝道:“四哥不必介怀,人死了就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怕的不是狐仙,而是请邪神的人,那人居心叵测,比旭奴更甚,可不知要在东都掀起什么风浪来,留之必成大患!”
    祝孟桢的脚心像钻了钉子,站也站不稳,做贼心虚的感觉可不好受。
    听妹妹如此说,姬玄玞才缓了口气,道:“谁请的邪神,又想做什么,我并不在意,可让我妹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口气不能忍,今夜我就安排下去,搜遍整座东都城,也要查清楚究竟是谁请的邪神,又安顿在什么地方。”
    “四哥不急,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姬元锦安慰道:“预儿,回去休息吧,今日你肯定累坏了,你四哥要如何做,是他的事,你不用管了,好生歇息着,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姬元锦对待兄弟素来宽仁,可方才这话明显有针对之意,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四弟今夜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