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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哀怨之色。
玉晴瞧不上这些惺惺作态。
更接受不了,裴宴归夜夜对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发情。
她站起身,打开房门:“姑娘日后不必再来了。”
凌波临去前,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安道:“三小姐很担心你。”
“告诉三姐姐,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待她走了一段距离后,玉晴才道。
凌波侧身看去,房门已经关紧。
靴子还留在桌上,玉晴看了眼,不过就是很普通的材质罢了。
靴筒比寻常的高出一截,显然是考虑到裴宴归的腿长。
当真是心思细腻,了解入微啊。
她有些疲倦,却睡不着,躺在床上心绪烦乱。
看来三姐姐在栖凤楼并没有受苦。
也是,宋时初怎么说也是太尉之子,定能护得三姐周全。
不像裴宴归,对自己一点儿也不好。
玉晴想快点到晚上,亲口探探他口风,到底有没有支持恒王。
天很快黑了,她没胃口,让安娘把晚饭又拎了出去。
最后,还是拿起绣花针,闷声折腾到半夜,才在蓝色底子上描出一朵歪歪扭扭的兰花。
房间里静悄悄的,玉晴不自觉昏睡了会儿,竟做了个十分恼人的梦。
梦里裴宴归正在欺负她,腿上还穿着凌波做的新靴子,身姿颀长清瘦,一副嘲弄的表情:“瞧瞧你这手指,比狗熊还笨。”
“狗奴才,走开,你走开——”她气得张牙舞抓,不知打到了什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下,她猛然惊醒。
鼻端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淡淡沉香扑面,几乎要将她溺死在里面。
裴宴归发红的眼尾,静静凝视着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抓着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睡觉都在发脾气。”
见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绣了一半的香囊,她窘迫道:“你别动这个,快还给我!”
“有什么看不得的。”他鼻音略重,显然喝了不少酒。
方才看见她手指上的血泡,就已经后悔了。
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这些,能规规矩矩的不惹祸,就应该满足了。
他随手将香囊放在床头柜上,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今儿谁惹你不快了。”
玉晴马上将其藏进枕头下面,眯着眼睛瞪他:“我倒想问问大人,弄个跟我模样相似的女人在身边,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谁知,他竟突然站起身,脚步虚浮急促的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玉晴后悔极了,不该在男人面前提这些。
这个时辰,他该不会又要去寻青雀吧。
再顾不得许多,她下床从后面将人拦腰一抱,嘟嘟囔囔的道:“大人,你别生气,我不问了——”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想利用对方罢了,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谁知裴宴归一点情面也不讲,扒开她的手。
玉晴都快急哭了,却见他大步流星的冲出去,在廊上直接吐得昏天暗地。
她伸手在面前扇了扇,原来,是这样啊……
第20章 甜情 玉儿又哭了怎么办。
院子里久没有男人来,这些小丫头听见动静,一个个跑得飞快,殷勤的围拢来,争相看男主人到底长啥样。
玉晴呆呆愣在一旁,以前父兄喝酒了向来都是宿在外院,哪里见过这阵仗。
所幸裴宴归原就没指望过她,大步跨回屋里,反锁上了门。
“喂,你还,还没——”她后退几步,指着他控诉。
裴宴归没搭理,直接进了隔间的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流出,玉晴才意识到,他当真是要宿在自己屋里了。
她从门缝里把衣服递进去,对方不声不响的接过,反手又抵上了门。
半晌,裴宴归穿得严严实实出来,见她一身睡裙站在门口,眼神慢慢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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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时,他头发还在滴水。
玉晴主动拿了干毛巾给他揉头发,一边想,待会怎么拷问他。
这时,一只手扯住她的腕,冰冰凉凉的触感,带着潮气。
玉晴呼吸一滞,想起奶娘讲过的大野狼的故事。
当年听故事的时候,裴宴归就在旁边,再三跟她保证,如果大野狼真的来了,一定将他打得肠穿肚烂。
这下好,他自己已然成了恶狼。
裴宴归却是掰开她的手指,自己拿走毛巾擦了几下,就甩在一边矮柜上,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见她忽然站的远远的,眼中几分不屑:“妹妹这是防谁呢。”
玉晴有些尴尬,一步一挪,隔近了些。
他身上已没了难闻的味道,取而代之是清新的皂荚味。
“过来。”裴宴归看向她,一双漆眸清亮得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