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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着这一幕,姜卷心里很复杂,又羞又恼又有点高兴,与方野一齐快步走上讲台,分别立在化学老师两旁,站在高处更能清晰地看见底下众位同学的表情和小动作,姜卷心想:怪不得老师平常总点那些不注意听讲的同学,果然是一览众山小啊。
看着低头忙活的慈眉善目的化学老师,姜卷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西游记里的太上老君,酒精灯和烧杯就是老师的炼丹炉,而她和方野,不正是那对烧火的金童玉女吗?
化学老师让姜卷点燃酒精灯,给了她一包火柴,为什么这次让她点火,这以往都是方野的活,她也纳闷,因为她从小就对火柴具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手底下颤颤巍巍地滑,那火柴也好像看穿了她的软弱似的,明目张胆地躺尸,反复来了三四次,底下的目光越来越不耐烦,姜卷脸红了,手越来越抖,方野绕过化学老师的后背,接过她手里的火柴,“噌”地一下,小火苗就兴奋地窜出来,一跃一跃地舔食空气。
化学老师看见酒精灯被点燃了,双手合在胸前,面目慈祥,笑眯眯地说了一声,“好。”
第一次展示的是钠的焰色,那是明亮的金黄色火焰,前排同学都欢呼起来。
观察钾的焰色时,化学老师让靠窗的同学把窗帘拉上,因为浅紫色的钾焰不明显,还要避免钠盐对观察钾盐造成的影响,老师给姜卷一个蓝色钴玻璃,让她代表同学们观察焰色,姜卷透过钴玻璃看,露出稚童般的新奇眼神,然后微笑着向化学老师说:“是浅紫色。”
“嗯嗯~”八字眉下垂眼的老头点点头,“不错。”又向底下的同学们喊道:“都看见了吧,看不见的同学都听见了吧。”
课堂上的气氛热闹得就像过节。
最后,实验做完,老师收拾器材,让姜卷熄灭酒精灯,姜卷用灯帽盖灭火苗以后,又敞开,然后再盖了一遍,果不其然赢得了化学老师的表扬,“对,做得好,就这样做,再盖一遍,以免酒精灯内部燃烧,不错。”老师说完向姜卷竖起大拇指。
姜卷谦逊地低下头微笑,化学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他俩,“不错,这对徒儿可以出师了。”
底下的同学都笑起来,方野难得害羞地低下头。
下课后,一坐到座位上,方野就说:“化学老师既然都发话了,你看咱们俩谁当金角,谁当银角?”
“什么?”
“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姜卷一时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道:“他们都是公的吧?”
“说吧,你做哥哥还是弟弟?”
“滚!”谁想和你做兄弟啊。
上面这两位是《西游记》里的太上老君门下烧炉子的两位仙童,姜卷想想自己刚上讲台时的内心活动,不由得耳热,原来两人想到一起去了,只是一个想的是金童玉女,一个却是妖怪兄弟,显然是心中的灵犀分了叉。这节课下来,化学老师就这样从一介凡人晋升成为同学们心中的太上老君,不,应该说是月老更为准确,起码现在十六班同学都这么认为。
看云
大风吹远了,春天像是一夕之间突然降落的,三月春汛,草长莺飞,桃花浪起,清晨校园里的草木清香一天比一天扑人,直到教学楼门前的丁香花绽开了满树,像一只招摇而绵软的大白手,小广场南墙的玉兰高挂在枝头与树下的青春逼人的少年少女的脸遥遥相望,落在地上的委顿成枯黄,玉白的瓣子上如同生锈一般,这情状大概可以推给当季过多的雨水。
雨水把窗外的植物喂得肥了,这日雨一停,太阳就掀开云层向人间露了一下脸,万物如同被擦拭过一遍似的,连天空都青碧如洗。
中午到学校,或许是好天气让人有了出门的欲望,大家都来得早,牵牛花的藤绕着窗外那一棵青翠欲滴的矮松晃悠悠地爬,茂密的绿草中间点缀着朵朵黄色的小蒲公英花,像是星星坠落到草地中间。
姜卷刚走到座位跟前,就看见组里的几个人都盯着窗外说话,赵博宇指着外面的那些金黄色的小花,说:“这是什么花?”
方野不知道她来了,专心盯着窗外,听见赵博宇的话,半蹲着站起来,向窗外探头,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不就是菊花吗?”语气显得极为自信,在自信中还包含着一丝丝对赵某人没文化的鄙夷之情。
姜卷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你见过哪个菊花是春天开的?”
方野听见声音,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你今天来迟了。”
姜卷下意识地看了看表,然后笑着说:“还好还好。”
赵博宇看着他俩眉来眼去,心里十分不爽,漆黑的眼珠子一转,脸上狡黠的表情一闪而过,“春天开的菊花算什么,我还见过一年四季都开的菊花呢。”
姜卷满脸震惊,“难道是我孤陋寡闻,菊花还能一年四季都开?”
方野一听,也转过身来,笑等着看赵博宇怎么编下去,郑诗雯双手捧起脸颊,也眼含期待地看自己的同桌,赵博宇勾了勾唇角,“不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