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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因为每一遍都是一个不同的调子,虽然最后经过他本人自证,“只学了一首泰勒的新歌。”姜卷的听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毁损,前面坐着的两位同学也跟着吃尽了苦头,以至于贾一尺一出教室,他们二人就转过来问姜卷:“你跟他说了什么?”姜卷作问号脸,前面的那个男生哭丧着脸说:“好不容易我们已经习惯了那货对于许嵩的歌的改编,这下又有新项目了……”
姜卷对此表示毫不知情,“他唱新的和旧的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孙悟空的毫毛——千变万化吗?”
那两个同学也笑了,一脸无奈地说:“实话。”
下午眼保健操的大课间,姜卷看见有几个女生围着方野问题,就挤在方野的位置上,而方野则恬不知耻地坐在她的位置上,姜卷的气突然不打一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有人接近方野而愤怒还是自己的位子被人抢占了而不悦,总之,来不及多想,姜卷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就杀气四溢地赶了过去,只是等走到这群人跟前却突然怂了,本来预想之中是拿杯子砸人,现在却只好装作上台接水的样子,毕竟大家都知道,饮水机就放在讲桌旁边靠窗的位置。
姜卷站在讲台上面,一边拧瓶盖,一边狠狠地瞪方野,或许是察觉到了这种不善的目光,方野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站起身,这个突然的动作也把围着的女生们吓了一跳,姜卷装作目无旁骛地在那儿接水,不去管那些一惊一乍,耳朵却高高地竖起来,留心听他们的讲话,她听见方野说:“好了,快上课了,我去接点水,不说了。”
问题的女生四散离去,姜卷杯子里的水还没接满,不知道为什么,方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导致自己心里无比紧张,端着水杯的手都开始颤抖,这时背后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你快点不行吗?”
姜卷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你有点耐心不行吗?”
出乎意料的是,方野没再跟她斗嘴,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姜卷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一紧张,她手里的杯子都拿不稳了,背后传来方野无情的嘲讽,“比蜗牛还慢。”
姜卷正想转过身骂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勾起嘴角,将接好水的杯子放在一边,拿起专门喝水的杯盖开始不紧不慢地接水,方野见状立刻凑到前边,“你杯子不是接满了吗?”
姜卷满不在乎地说:“是啊,接满了,那又怎么样?”
方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在接?该我了好吧。”
姜卷笑着扫方野一眼,踮起脚尖,挑衅地对上他的脸,“因为我很坏。”
说完一手端水杯一手端杯盖潇洒地下了讲台,不料步子迈得太大,杯盖里的水洒了一地,姜卷尴尬得想跑,奈何杯盖里的水接得太满,除去晃出来的还有一半,姜卷只好把它们全部喝完,却忘记自己刚才只顾着跟方野斗嘴,接的全是滚烫的热水,一不小心烫了舌头,“啊”地一声又吐进盖子里去,张着舌头,好不狼狈的样子。
姜卷听见背后传来方野低低的嗤笑声,“笨蛋”。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姜卷只好落荒而逃。
自从搬来贾一尺旁边这个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她总是觉得特别倒霉,而且她和贾一尺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却没有话说,总是沉默,有时贾一尺费劲找来话题,二人也总是各执一词,不欢而散,姜卷心想,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呀,这才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晚自习的时候,万籁俱寂,教室里安静地只有笔尖划到纸上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翻书声,姜卷正在聚精会神地做数学作业,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扑鼻的臭味。前排的同学闻声纷纷回头,脸上写满疑惑,后排的同学捂着鼻子,眉间挤满痛苦,最后排的同学伸长了脖子纷纷向前探,一边锲而不舍地向旁边的人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此刻,社恐的姜卷因为被全班注视瞬间脸红,而旁边的贾一尺恰到好处地捂住了口鼻,也跟着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姜卷。
大家都惊呆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卷的错觉,在满头蒸腾的热气之中她好像越过人群看见方野由一开始那种迷惑和震惊的眼神到目光锁定她后瞬间变得嬉皮笑脸。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她想打死方野的迫切程度甚至超过了贾一尺。
从此以后,姜卷决定不再信任男人。因为她知道,再勇敢的男人也可能突然变得没有担当,不要把锅丢给什么债务或者怪物,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屁。
况且有时屁大点事,其实也不算小了,就像这次,令她已经开始思考移民火星的可能性。
童年
姜卷上学的十年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不想去学校的念头。
她甚至想到了雇佣杀手。
当然,真要刺杀贾一尺是不可能的,姜卷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方野早上见了她,倒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