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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右手,诸法之母让魔力在它的手心汇聚,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却不使用,非要为了追求公平而冒险这种想法诸法之母可是半点没有,它唯一的打算就是利用自己超强的魔力,在变数发生之前一口气把江峰这帮迦勒底的家伙直接摁死在当场,魔力汇聚并且旋转,先是形成一个先前那样的小巧圆球,随着魔力不断被汇聚到上面,圆球也从只有指尖大小越变越大,到诸法之母魔力的汇聚完成为止,圆球已经足有人头大小,它冷漠地俯视着地上的列车,手中的魔力弹丸就要扔出来。
江峰可不打算就这样坐视不理,让诸法之母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和拘束地随意输出。
“马上从天上下来,立即举手投降你这人民的大敌,要不然我就把这个沙皇家族的罪恶公主给拖出来凌辱一百遍啊一百遍。”虽然及时地躲开了第一次攻击没有被直接击中,但江峰仍然或多或少地受到些许牵连,他的右后背被爆发出的火焰所灼烧,所幸的是被同样逃进来的伊阿宋及时帮忙熄灭,虽然留下一大块烧伤,痛楚不断地从背后传来,伊阿宋还在那边叽叽喳喳地叫嚷,但江峰已经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个了,他开启列车的播音系统并打开对外公放:“听好了!沙皇家的公主可是在我们这边!不想让她出事的话,就给我老实点不要胡乱搞事!”
虽然嘴里说着可以说是标准模板化的反派台词,但江峰可不打算真地对那个水晶容器里的小女孩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前凸后翘的大姐姐,之所以要说那么夸张的话,就是为了用十分让人影响深刻的方式,让天上的那个Clearer意识到,这辆列车里除了他们这些迦勒底的家伙之外,还有着一个对于历史有着十分微妙影响的存在,俄罗斯的末代公主阿纳斯塔西娅,如果她也被卷进攻击里的话,历史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江峰很清楚,阿纳斯塔西娅对于这个时期的俄罗斯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存在,这份特殊性并不存在于她自身的思想或者力量,而是来源于她的名字和身上的血统,作为罗曼诺夫王朝最后的直系王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有力的政治武器。
在这个文明和封建仍然纠缠不休的年代,追求变革的人们手中的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就是用王族的覆灭来强行终结一切对封建时代的妄想;而希望对继续保留封建时代的野心家们,王族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杆飞扬的战旗,可以被用来团结彼此寻求大义。
江峰并不清楚历史原典上的阿纳斯塔西娅结局到底如何,这件事说法太多证据太杂根本没法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不过江峰也不在乎那可怜的小女孩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他在赌,赌天上那个Clearer疑似的家伙不敢冒着改变历史的风险直接把自己和公主一起炸死,在这张输了就会死的赌桌上,江峰手中的筹码及其有限,而阿纳斯塔西娅毫无疑问是他误打误撞得到,面值却最大的那枚筹码,他相信自己可以用好这枚筹码。
“……”诸法之母沉默片刻,看似没有理会江峰的喊话,但它也意识到那辆列车上不止有应该被清除的迦勒底众人,更有那名早早便陷入沉睡的末代公主,按照它还是海伦娜时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这名公主可以顺利地逃出生天幸存下来,但如果原本可以幸存的她死去,对于历史又会造成怎样的牵连和变动,而那变化是会像着有利于它的方向发展,还是会反过来阻碍它的行动?
虽然江峰让诸法之母产生了危机意识,但它也不打算就此收手,如果就这样尴尬地中途停止,等同于诸法之母对江峰做出了让步,这会让它接下来采取的行动多少受到影响和约束,但诸法之母也不得不考虑阿纳斯塔西娅的结局,这个女孩的生存与否定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历史,如果江峰真地被逼到绝境,诸法之母相信他绝对会杀死阿纳斯塔西娅来争取那可能性极低的变数。
但诸法之母压制的局势已经形成,它不打算冒着风险进入地面战,但也不打算就这样白白舍弃这样的好局面,诸法之母可不希望浪费这样的好机会,它手心中的巨大魔力凝结球体依然被狠狠地投下,只不过瞄准的地方从可以将整辆列车都波及进去的列车中段,变成了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这已经是它可以接受的最大让步,如果这样阿纳斯塔西娅仍然被牵连进去,那么诸法之母也不打算采取进一步行动,这始终是危机四伏的战场,这个歧分点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听好了达克尔,天上的那个家伙肯定会把那个和元气X一样的玩意砸下来,它肯定会砸下来!但会尽量避免把我们的麦高芬公主牵连进去!”江峰用力一甩挣开伊阿宋摁在他背后的手,趁着对诸法之母喊话的间隙,他又通过列车内部的播音系统告诉贞德自己的计划,江峰衣服半脱而希腊人正在他身后为他涂抹治疗烧伤的药膏,但那种药膏有点麻醉的成分,就算十分疼痛,江峰也希望自己能在接下来的全程中,尽可能地保持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它瞄准的地方应该是最后一节车厢!你自己想办法活下来!我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
“有这些情报足够了!御主,你果然是个不能小觑的狡猾家伙!”贞德忍不住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种所有勾心斗角都由自己信赖的人去完成,自己只需要去尽全力执行取胜的感觉让他感觉十分轻松,他始终觉得自己当年要是不用对付那些大贵族的小心思,收复法兰西的速度应该还能更快:“战场的前线,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