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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样呢。
鲍德温四世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宝具,他只能整天地呆在城墙内部,毕竟一个没有领地的国王无异于呓语的疯子,所以他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事情的细节,他只知道那是一个昏沉沉的夜晚,从米兰的城区那里突然传来了喧嚣的吵闹声,随后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哀嚎嘶吼的人声。
不知所措的鲍德温四世站在城墙顶端向城市的方向张望,见到的确实带领着拖家带口的米兰民众,仓惶向着城墙逃窜过来的希波克拉底,这个壮实的希腊人用自己雄浑的嗓音呼喝着米兰的市民,艰难地维持着逃亡队伍的队形不至于混乱。
紧紧跟随在逃亡人群后面的并非是敌人,是负责殿后的南丁格尔和刘涓子,这三名英灵全都伤痕累累满身鲜血,也不知道身上的是他们的血还是敌人的血,而在最后放追逐着人类们的,是如同洪水般涌过来的灰色鼠群,这些小小的生灵完美地演绎出何谓量变引起质变。
而在鼠群最后压阵的敌人,同时也是它们的领袖,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惊慌失措逃窜的民众,眼中既没有暴虐的欢欣也没有同情的不忍,那双酒红色的晶莹眼睛,就仿佛被隔离在厚重浓雾的后面,没有半分情感波动地看向奔逃人群,仿佛在看着一群四散而逃的羔羊甚至蚂蚁。
这就是鲍德温四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面阿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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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太监就不太监;
这叫更新时间不确定啦。
第十四章 墙中之国(8)
阿提拉偏棕色皮肤的上半身不着片缕,昏暗的淡银色纹路在那躯体上流淌而过,他任由那修长却并不瘦弱不堪,强壮却并不肌肉隆起,仿佛古希腊美少年雕像,又像是猎豹般充满隐藏力量感的躯体暴露在外,他的下身则是穿着素白色的长裤和便于行动的轻便凉鞋,这就是他全部的着装。
对于衣着的极简品味同样展现在阿提拉的发型上,这位匈人的年轻王者,似乎不怎么愿意在自己的头发上浪费宝贵的时间,已经被留长到齐肩的银白色半长短头发,被他用一根淡灰色的布条束在背后,除了朴素的发带之外,他只在额头上佩戴了一只古旧的白银头环,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满是划痕。
如果光看阿提拉的外貌和长相,他就是个长相总体而言偏向中性化,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波浪般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或者突兀的肌肉,要是远远地望过去,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清秀俊美的少年,会是那个蹂躏了大半个欧洲的上帝之鞭,说他是希腊贵族宫殿里供养给贵族们取乐的男妓,或者贵妇们俊美的情人还比较可信。
但如果来到了阿提拉的身前,有机会亲身用自己的双眼去注视这俊美的青年,就会感受到来自于本能的颤栗,那双酒红色的眼睛仿佛来自于非人的世界,里面没有半点人世间的温情和柔软,而他体表皮肤上那昏暗的淡银色条纹刺青,又如同草原上巫师所绘制出来的诡异莫名咒文,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它夺走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说这些只是让阿提拉显得与众不同的附加要素,那么环绕在他身边的彩色雾气就让他彻底与正常人类分离开来,那仿佛生物般不断蠕动的彩色雾气,就像是漆黑深沉的海沟般将周围的光线全部吸入,而那雾气所映出色彩却没有半点光泽,森然的色彩如同尸体般死气沉沉,让看到的人心里泛起莫名的不安和恐惧。
站在倒塌在地上的残檐断壁上,潮水般的灰毛老鼠们呼啸着涌过去,阿提拉冷漠地看着不远处奔逃的人群,以及在人群最后压阵的刘涓子和南丁格尔,匈人之王对于两位从者的反击,以及哭喊的人群没有半分反应,他只是沉默无声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竖起手指转转手腕,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他体表皮肤上的淡银色纹路猛然闪光,原本只是闷头往前冲的灰毛老鼠们,就像是在瞬间得到了什么上天的启示,又像是被注射了大量的兴奋剂,灰毛老鼠们眼球被猩红的血丝充满,它们吱吱呀呀嘶叫着,轰然就顺势从中间分为了两股,试图着直接绕开人群后方压阵的从者,直接冲进人群之中。
站在城墙上观战的鲍德温四世,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做的事,那时还四肢健全的他立刻就做到顶端的王座上,尽自己所能地往宝具内部输送魔力,他并不太清楚米兰的城内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危机情况,鲍德温四世明白自己现在的使命和任务,并不是莽撞地加入战斗,而是全力加强自己宝具的稳固。
鲍德温四世在加固自己身下的宝具,耶路撒冷的城墙颤动着,砖石与砖石被魔力推动着挪动,与彼此更加紧密地堆积,希波克拉底在吼叫着引导人群进入城墙,这壮实的希腊人已经吼道嗓门嘶哑,南丁格尔和刘涓子在试着狙击追来的鼠群,碰碰作响的枪声与无形的空气刀刃相衬,将灰毛老鼠们化作团团腥臭的血污和肉渣,而阿提拉也没有仅仅站在旁边围观。
玉石般俊美的匈人之王直接向前方的空中踏出脚步,环绕在他身边的雾气瞬间在他脚下凝固,化作彩虹七色的结晶为阿提拉提供踩踏的地方。
阿提拉就这样,沉默不语踩在七彩的结晶桥梁上行走,直接越过地上涌动的鼠群,用最短的路径向着压阵的两名的英灵逼近过去,阿提拉很清楚凡人交给老鼠们对付就好,自己要处理的对手应该是这些同样拥有着超人力量的非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