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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作曲家对于贞德的招降发言并没有过多地理会,只是咬着牙尽力向前伸手,想要将在肢体中沉浮的铁片捏回来,考虑到江峰在某些方面的糟糕恶劣名声,星之救主在选择自己手下从者的时候,几乎都是以忠诚心和尽责心为首选,单纯的战斗能力和破坏能力反而是排在后位,就算是误打误撞下找来了满脑子小心思的哈桑,星之救主也能够保证这家伙是个足够尽责的从者:“不行……够不到……不行……”
    作曲家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不休,他记得上次这样紧张还是在自己初次谱曲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沉醉于那些美到极致的音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颤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高度兴奋而轻微缺氧,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和那时候类似,皮肤上不断传来被针刺的痛楚,眼前就像是被浓雾所覆盖,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指尖和脚尖已经全部麻木,胃部原本就有的持续不断的疼痛反而奇迹般地消失,只剩下古怪的扭曲感。
    “我说你,你在战斗这个领域可以说是半点天赋没有,但我们既然是英灵,那么就绝对避免不了战斗。”日耳曼人的那冷漠的脸庞又浮现在脸前,虽然那个家伙总是在说些让人不爽的东西,比如这个不同意那个不允许什么的,但作曲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眼光非常毒辣,而他所做出的判断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是非常值得信赖,比如他曾经对自己做出的告诫:“如果什么时候被人逼到绝境了,我给你个直接的数值吧,七米,如果有敌人逼近到你七米,而你又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伙伴的话,那就不要犹豫,立刻启动宝具。”
    作曲家在心里回想着日耳曼人的忠告,他又抬头望贞德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迦勒底的御主正在稳步逼近,失去控制的活死人们虽然仍然在涌过去,但也只是勉勉强强地拖延片刻时间,贞德那冷漠的挥枪仿佛无声的最后通牒,正在告诉作曲家他已经无路可退。
    既然已经无路可退,那就到了拼命的时候,作曲家深吸一口气,启动了自己的宝具。
    第四十章 音乐会中请安静(5)
    “——Театр бессонницы!”
    官邸玄关大厅的空间扭曲而膨胀,作曲家毫不犹豫启动的宝具,直接改变了此处的空间,原本就不算多么明亮的光芒瞬间熄灭,活死人们拥挤而成的腐臭异味在瞬间消失,那此起彼伏仿佛永不停歇的嘶吼嚎叫声,也猛然消失遁去,玄关大厅那满是粘稠血迹和污浊物的坚实地板,在下个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搞什么——”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坠落感袭击而来,贞德原本在脑海里构思的劝降话语此时已经全被抛诸脑后,在最初突然浮空的惊慌失措后,常年战斗厮杀所锻炼出来的强悍意志力,让迦勒底的从者以最快速度回复了冷静,他抓住宝贵的时机在空中调整自己往下掉落的姿势,让自己准备好迎接敌人的突然袭击:“魔术——还是固有结界——”
    突然的坠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只是在贞德的念头才刚刚浮现的瞬间,他的双脚就已经再次落在地上,周围仍旧是一片漆黑,但这并不表示贞德只能坐以待毙,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旗枪猛然挥动,在自己的身边划出圆整的波浪弧线,这即是防备也是试探,那锋利的枪尖不断上下游动,断绝了敌人趁着黑暗靠近的意图,而旗枪那笔挺修长的枪杆,又起到探查周围空间大小的作用。
    舞动的旗枪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锋利的枪尖也没有刺中东西的实感,凭借从自己武器上传来的感觉,贞德可以确定自己正身处某处相当广阔的空间,而且在自己的周围,至少是从身躯到旗枪枪尖的范围内,完全空旷没有任何异物,贞德在黑暗中微微皱眉,然后将旗枪收在身前站定身子,他打算稍微等待片刻看情形会如何发展,现在这种诡异的处境绝非鲁莽行事的时机。
    但下一秒,黑暗空间坟墓般的死寂被悠扬的小提琴曲所打破,而伴随着小提琴的声音响起,二十八道灯光所照射成的光柱分列两侧,在贞德面前依次亮起,左右各有十四道的光柱形成通道,为贞德指引出了接下来的道路,借着那光柱向四周投射的微弱灯光,贞德可以注意到那被擦洗到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他显然已经不在先前的官邸内部了。
    “这是邀请吗,而且这个曲子,怎么总觉得……有点熟悉……”贞德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举起旗枪挡在自己的身前,小心谨慎地沿着光柱指示出来的道路前进,老老实实按照敌人的指示固然令人不爽,但现在这种严重缺乏信息的状况下,匆匆忙忙地随意行动,那危险程度绝对不比前者低,现在就姑且按照这个提示来行动好了:“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曲调,这是古典乐吧,我平时可几乎只听流行音乐啊……”
    迦勒底的从者顺着光柱前进,钢铁铸造的战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回响声音,这个地方就好像是拥有生命和意志般,当贞德走到光柱通路末端的瞬间,体积更小光线更弱但数量更多,至少也有几十盏的灯光接二连三地亮起,那些更加细小的微弱灯光就像是分界线,为贞德画出了既定的完整圆弧区域。
    “咻——这是拳击手战斗的那个,叫做擂台的玩意吧,看着也有点像表演的舞台。”贞德刻意地模仿着江峰,用颇有些嘲弄和欠揍意味的方式,轻佻地吹着口哨说着话,他已经开始产生不详的预感了,宁可扔下礼貌去模仿江峰,也想要尽快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诱出来:“真是可怕,是打算让我表演才艺吗,我最擅长的事情除了打仗,可就只有喂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