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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之上的享受对于星之救主的阵营来说毫无意义,这之中自然包括了对于味道的享受,绝大多数星之救主侧的生物,又或者接受了改造的生灵,往往没有感受味觉的神经,在它们的摄食器官内也没有所谓的味蕾,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小的分析感受器,这些小小的突触能在瞬间分析摄食器官内的东西有害还是无害,能够提供多上营养物质,最后直接给出精神讯号决定要不要将其完整进食,接受了工厂长救治的阿提拉自然也是这样。
    细碎的肉糜被吞进肚子里,其中所蕴含的巨大魔力失去了物质上的拘束,如同水闸被打开般涌进了阿提拉的灵基,满是裂痕的灵基隐隐作痛,让阿提拉又想起了与那些英灵的激烈死斗,但他随后就立刻再次凝聚起了自己的注意力,引导着那股魔力穿过裂缝充盈整个灵基,这个过程同样是充满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但棕肤的男人却还是面无表情,他只是站立在紧闭的门前,安静而无声地进行自己的计划。
    阿提拉准备的时间看似漫长实则短暂,他站在门前只过去甚至还不到一分钟,魔力在无声无息间充盈而沸腾,阿提拉从腰间抽出那只如同鹰爪般的剑柄,环绕在他身边的三色雾气就像是归巢的雁群,呼拢着凝聚盘旋在漆黑的剑柄上,在眨眼间凝聚重新成为了笔直而修长的军神之剑,三色的石头此时泛起明亮的光芒,这光芒随着阿提拉灵基内魔力的沸腾而越来越明亮,在这昏暗的钟塔内如同落入人间的小小太阳。
    阿提拉对着紧闭的大门挥剑,宝具释放而出,充满了毁灭与肃杀意味,却又带着诡异神圣感的苍白光芒倾泻而出,直接将眼前的门和其后的空间吞噬其中。
    第九十一章 疫王(8)
    “你是神经病吗!有人会用这种光炮宝具当做打招呼的礼仪吗!大家都是黄种人,你至于这样吗!”毁灭性的光芒逐渐减弱消散,钟塔的顶部就像是被人用锋利刀刃切断的香肠,整个顶端的顶端都化作飞舞的漆黑灰烬,高高扬起的烟尘还没有完全落下,那吵闹而让人心生烦躁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要是把我们两个的先祖往上倒退,说不定还在亚洲的某个地方见过面呢,你有点礼貌行不行!”
    飞扬的尘土散开,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伴随着轻蔑的冷笑传来,中年男人哀嚎着挥舞双臂向阿提拉奔去,他的面容已经完全变形与扭曲。
    玉藻前的机械义肢被那巨大的光热融化为滴落的铁水,迦勒底的狐狸吐着血重重倒在地上,身前承受了恐怖魔力伤害的古朴铜镜随风而逝。
    哈桑将气息遮断的技能运用到了自己能运用的极限,他将自己完全与飞舞的烟尘互相交融,如同猛然拉长的阴影袭向不远处的棕肤男人。
    贞德双手紧紧握着化作长柄的旗枪,微微弯腰压低身子脚步猛然向前踏出,锋利的枪尖直指危险来客的躯体笔直刺出。
    南丁格尔站立在江峰的身后作为护卫,她将枪管被切断的手枪取出在搭在小臂上,神情凝重地瞄准着不远处那不请自来的恶客。
    江峰坐在脏兮兮的木头椅子上,双手摆在膝盖上微微弯腰,阿提拉握着还在冒烟发烫的军神之剑,身体站得笔直脸庞面无表情,这是江峰与阿提拉值得纪念的初次相见,而两人也都同时希望,这将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再美味的佳肴也得一口一口地动嘴才能吃掉,再强悍难缠的敌人也要一步一步想办法处理,阿提拉漠然地看着挥舞着双手冲过来的普洛瑞阁,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脸上已经全是眼泪和鼻涕,他的后腰不知道被谁刺进了把弹簧刀,棕肤的上帝之鞭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魔术师,这个家伙虽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力波动,但此时的他身上却没有任何魔术的护盾或是结界,阿提拉只需要轻轻地挥动手中的军神之剑,就能将其直接砍成两段。
    但阿提拉并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唯有年幼而稚嫩的野兽才会吃下毒饵,三色彩石构成的长剑被有力的手臂挥动而出,狠狠地砸在普洛瑞阁的左侧肩膀上,就如同是被高速疾行的卡车狠狠撞击,普洛瑞阁向前猛扑的势头戛然而止,身型还算健壮的男人直接向着旁边飞出去,随后狠狠摔在满是碎石和灰烬的地面,吐出鲜血之后倒在那里不再有其他的动静,从破裂外衣间的缝隙之中,可以隐约见到绘制在皮肤上的魔术符咒,以及感受到那上面的微微刺骨寒意。
    “果然如此啊,用粗暴的手段强迫自己的弱小同伴,来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诱饵,如果敌人不够谨慎地将其杀死,就会受到诅咒或者其他魔术攻击吗……”阿提拉在心里思考着,这是个充满了相当恶意的阴谋,在这种双方都紧绷神经的时候,这种突然出现大吼大叫的弱者,自然会成为最优先的死亡者:“虽然不能放松警惕,但更不能警惕过头吗……”
    趁着阿提拉挥剑击飞普洛瑞阁所出现的短暂空隙,贞德的枪尖就像是饥饿已久的毒蛇猛然探出,冷冽的钢铁瞄准阿提拉的心脏部位狠狠刺过去,阿提拉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打算,只是手腕转动将军神之剑的剑尖挡在胸口之前,钢铁的枪尖与圆润的剑尖互相碰撞,发出了有些古怪和诡异的沉闷响声,攻击被阻挡的贞德并不打算退后半步,他面目冷峻再次向前踏步将枪尖前压,逼迫着阿提拉必须始终用一只手来抵住自己的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