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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峰的场合
    基本上也是两只水杯,一只用来应付日常洗漱而另一只用来装盛饮用品;
    用于日常洗漱的杯子是迦勒底配发的瓷杯,外表有着象征迦勒底的图案;
    因为是供职单位配发的制式产物,所以对杯子并不上心经常随手乱放;
    每当找不到又无法回忆其放置位置的时候,就不得不去求助于玉藻前的魔术;
    另一只杯子则是中式的搪瓷杯,似乎是中国某地的本地特产,可以在杯底见到产地;
    江峰出于某种原因购买了搪瓷杯,并将其作为随身的行李直接带到了迦勒底;
    经常长时间的使用,杯子表面的搪瓷已经掉落许多,只能隐约看见“大学”两个字;
    就算被贞德以卫生隐患责备了许多次,但也始终坚持着不愿意换用别的水杯;
    其坚持的原因,到现在仍然是个谜团。
    第七十八章 暗流涌动的永恒之城
    罗马,充满了古老建筑遗迹的意大利首都,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交通中心,更加拥有着所谓“永恒之城”的美誉,就算只是从世俗的角度来看,罗马也是世界上排的上号的大城市,而如果从神秘学的角度来看,罗马更是在世界的城市中,扮演着完全无法被取代的领袖级地位。
    作为罗马帝国的心脏与头脑,其神秘学上的范围影响了半本欧洲魔术史,在罗马帝国最为强大鼎盛的时期,这里曾经汇聚了来自整个欧洲的魔术研究者们,无数新旧的思想在这里碰撞交融,这些魔术师有些最终因为种种理由离去,但更多地选择在此定居繁衍,成为了后来的魔术世家。
    而在宗教的意义之上,罗马更是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城中的梵蒂冈区域作为天主教的心脏与大本营,光是在象征意义上就已经非同寻常,更不用说这里是圣堂教会的核心势力区域,无数隶属于圣堂教会的探子与从属,仿佛巨大蛛网上的节点散布在罗马的大街小巷,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如果说以时钟塔为代表的魔术协会势力,象征着所谓学术至上血统为先,是几乎完全脱离普遍民众的贵族系魔术体系,那么以圣堂教会为首脱胎于旧宗教的魔术势力,则是完全与普遍民众互相交融影响,完完全全渗进罗马民众日常生活,几乎无处不在的传教士系魔术体系。
    魔术的知晓者越多效果就会越弱,但在天主教信仰机制的作用之下,圣堂教会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就能在罗马大规模地使用魔术,罗马本地的居民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生活几乎被无处不在的魔术笼罩监视,他们只需要知道去向某位神父忏悔,会让身体变得健康就已经足够。
    信仰在有时能够成为人们约束自己建立道德的伟大武器,但也能够成为遮掩双眼的蒙眼布,在天主教信仰盛行的罗马,没有人会对于这类超自然的现象感到多么惊愕,而只会将其归结于虔诚的高昂奖赏,不曾去进行过思考和质疑,那么自然就不会对魔术的效用产生影响。
    依靠着这样的手段,再加上上千年的苦心经营和管理,圣堂教会对于罗马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完全的程度,有人曾经做过这样的比喻,如果说伦敦是时钟塔内部,十二君主间没有硝烟的战场,那么罗马就是属于圣堂教会的人间神国,完全地被圣堂教会的光芒所笼罩,过着平静虔诚的生活。
    而此时,已经平静了数十甚至于上百年,圣堂教会埋在罗马的暗棋,上达市长等政府高层,中含广大天主教信仰的中层资产阶级,下抵基层的本地黑帮,都开始为了某个事件运转起来,这座沉寂了许久的巨大机器,伴随着圣堂教会高层的意志,果断而且高效地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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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吗,南边那座庄园的事情。”在罗马城市街道角落的某座不起眼教堂之中,穿着朴素神父服装的中年男人正跪倒在神像前祷告,而翘着腿坐在他身后长椅上的年轻人,用十分轻佻和随意的语气问道:“那边附近似乎已经完全戒严了,是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吗。”
    “具体的情况我并不太过清楚,但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将要到来,至少大教堂的几位大主教都因为这件事,而被圣尊召唤而进行了会议。”神父低着头闭着眼睛,用及其轻微的声音缓缓回答着年轻人的疑问:“你和你背后的魔术协会,最近还是老老实实地蜷缩着比较好。”
    “呀,蜷缩什么的也太过伤人了吧神父,好歹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对我们魔术协会怎么还抱有这么强烈的敌意,话说得好像我们魔术协会是仓鼠一样。”年轻人有些无奈地挠挠后脑勺,但随后又十分忧愁地长长叹息道:“不过也没错啦,在罗马,除了圣堂教会,其他势力都是仓鼠。”
    “总之,你们最好——”
    神父并没有能够将自己的警告全部说完,偏僻小教堂原本关上的门就被缓缓推开,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是位年轻漂亮的修女,宽大的兜帽将大半个脸庞遮盖在阴影之中,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仍然可以看出是修女的样式,但却并不是裙子而是便于活动的裤子,苍白的围裙环绕着腰部自然垂下。
    “不好意思,现在教堂已经——”
    神父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愣了愣站起来转过身,刚想找借口支开那突如其来的访问者,但那映入眼帘的修女身姿,却将神父接下来想要诉说的内容全部给死死堵在了喉咙口,他扭头望向原本坐在长椅上的年轻人,才注意到那年轻人就像是躲避射击般,猛地向着长椅间的空地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