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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漱容终于笑了出来,从自己腰间摸出一块代人保管的御赐腰牌,上书着“永徽”两个大字,朝刘世金的方向亮了亮,冷冷道:“胆敢对公主殿下出言不逊,我看,应当是治了你的罪才对吧?”
    话罢,她便转回身来,向明昙深深福了福,语气恭敬道:“参见永徽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边的几个侍卫也闻声而动,朝明昙拱一拱手,弯腰行礼,齐声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白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声音颤抖,“您……林小姐……?”
    “不好意思,白姑娘。刚才没和你说实话,我其实姓明。”明昙微微一笑,把林漱容拉到自己身前,耸肩道,“这位才是林小姐呢。”
    白露一脸崩塌,显然是还没彻底回神,“那您真是……永、永徽公主?”
    “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明昙对她摊了摊手,没有再多言,而是转过身去,嗤笑似的看向那边仿佛丢了魂的刘世金。
    后者方才那副张狂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梦游似的表情,直到视线接触到明昙时,才像是骤然反应过来那样,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公主、公主殿下……”
    腰牌都在眼前晃过了,上面还刻着玉玺的印痕,压根由不得刘世金不信。
    他吓得两股战战,朝明昙连连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所以才会冲撞于您……求公主殿下恕罪,求公主给小人一个悔过的机会吧!”
    “打着本公主的旗号,欺压佃农,贪墨粮食,竟还有胆子敢求本公主恕罪?”
    明昙冷冷一笑,为之嘲讽地鼓了鼓掌,语气平静到好似在讨论今日的天气,轻描淡写地宣判了刘世金的结局。
    “把他押解下去。”她厌烦地摆了摆手,“连同他的那些手下,都一并赶出皇庄,不要再让我看到任何与这人有关的东西。”
    “是。”
    侍卫们领命,相视一眼,伸手提起刘世金的后脖领,就像是拖死狗那样,把他向着皇庄门外拖去。
    而身材矮小、自然不是侍卫们一合之敌的刘世金则连挣扎都失了力气,呆呆地任凭他们拖行,脸上涕泗横流,脑中一片空白——
    本来在皇庄做个管事,就是他爹耗心费力,砸了无数银钱之后,方才为刘世金谋来的官职。
    而现在……
    一朝开罪永徽公主,他的官运,他的前程,都已经尽数化为泡影了啊。
    第46章
    僵立在原地, 怔怔看着刘世金被侍卫们拖走的场面,白露依然停留在震撼之中,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一个压在头上多年的恶势力, 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消灭……她此刻还沉浸在一种不现实的虚幻感中,恍惚间转过头, 难以置信地望向明昙。
    后者却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正满脸笑意, 语气畅快,自顾自和身边那位同样绝色的女子说着话, “……皇庄应该尽快提一个新管事上来啦。这次可得好生选拔, 一定要清正廉明之人,万万不能再与佃农们为难。”
    “好,”林漱容点了点头, “此事交由我来安排即可。”
    “嗯,你尽管挑人,我会和父皇去说的。”
    明昙接着交代:“等新管事上任后, 就把皇庄的规矩改上一改, 叫佃户们都不必再种小麦了, 全部改种成茶叶,省得白白荒废了我这么大的几块好田。”
    “可、可是——”
    林漱容还未作答,一旁的白露却终于忍不住了,怯怯插话道:“皇庄种植五谷乃是祖制……”
    听到她的声音, 明昙顿了顿,转头看了白露一眼,唇角忽而扬起一抹成竹在胸的微笑。
    “这是父皇赐给我的庄子,自然由我说了算。”少女淡淡地说,“祖制不也是由人制定的么?我如今下的命令, 便成了这皇庄里的新制,又有何不可?”
    听对方把话说得这般张狂自若,白露呼吸微滞,额角落下一滴冷汗,赶忙道:“民女并无冒犯公主之意……”
    “唔,没事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嘛。”
    明昙放缓语气,展颜微笑,转头朝遍野的黄麻与茶叶四顾一番,目光流转,最终落到了小院门后的石桌上。
    “那些农具的改良草图,都是你画的对吧?”
    “是。”白露垂下头,叹道,“民女自小在皇庄中长大,没什么其他本事,只能种茶造纸后拿到街上去卖,或者替邻镇的人们修理改装农具,换上一些钱粮,方能给家父治病……”
    她年纪不大,日子过得倒是辛苦。明昙皱皱眉,“令尊究竟得了什么病,白姑娘可否告知?”
    “没什么不能说的,”白露苦笑一声,答道,“家父年事已高,几个月前便常说自己头晕头重,却不肯听从民女的劝告,执意要下地干活……就这样,一直到了早春之时,他在田里忽然晕倒后,便从此瘫在了床上,再难起身。”
    明昙沉吟片刻,转头看了看林漱容,眼神中带着询问。
    林漱容饱读各类书籍,对医学也稍有涉猎,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后便答:“头晕头重,偏身瘫麻,发于年长之人……听着倒像是风邪入体之状。”
    “对,是中风!”白露眼睛一亮,忙道,“民女请来看诊的郎中也是这样诊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