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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题外话。这诗句和牌匾都是林漱容亲手题的不假,但徽叩哪谌荩却是由明昙亲自选出来的。
    她当时的理由是:“你看这句诗,写得多有意思,一边夸耀我们的茶能让人喝到说不出话,一边还非要说比流霞仙酒更值得回味——卿卿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对比产生优越感!——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要善于拉踩,才能在诸多同行中立于不败之地!”
    林漱容:“……”
    她沉默地写下诗句,交给周掌柜去拓印后,终于腾出手拍了拍明昙的脑袋瓜,语气极其敷衍,“嗯。您是对的。”
    ——讲完这个小插曲,再看茶楼内里的布置:其中大体是按照林漱容的眼光来修缮的,风格从之痪扑恋拇轴睿转而变得十分雅致,桌椅都被特意漆成了古色古香的褐木色,摆放得也不如何拥挤,反倒间隔适当,既不会因为邻桌的动静而扰了客人品茶读书,也不会太过留空占地;房梁上还挂有几盏浅黄纱灯,柜台修得大方敞亮,拐个弯,便是一扇不怎么起眼的小门,推开它进去,便到了库房当中。
    这家店铺原先是酒肆,放有不少大肚酒坛,库房自然宽敞得E。明昙派人把分剩下的那几筐春州茶尽数放入其中,竟然才只占了五分之一,再加上她从京中茶庄那里采购到的其他茶叶,也不过只摆满了一半的地方,足以见得这库房有多开阔空旷。
    明昙对此颇为满意。
    不错不错,若是隔壁书斋有什么书堆不下的话,还能一并丢到这里来,多省地儿啊!
    过了几天,待茶楼甫一建好后,大公主府也立即收到了消息。驸马季瑜履行诺言,亲自带着他挑选而出的商会主事来见明昙,并向后者介绍道:“九殿下,这位曾是云水酒楼的大掌柜邹明远,也是我天明商会的五位主事之一。他虽年事胃撸多年没有亲掌生意,但往日的经商之才却依然未曾消减,非常符合您的要求。”
    “……云水酒楼?”明昙有些愕然地眨眨眼睛,望向对方的眼神十分赞叹,“那可是京城里最有名望的百年老店!——久仰大名,邹掌柜实为鸿商富贾啊!”
    “公主言重了,小老儿哪担得起如此谬赞?”
    邹明远看上去是个极为和善的小老头,此时正连连摆手,十分尊敬地冲明昙行礼道:“这酒楼与茶楼,经营的方式较为相似,而且您可是还想效仿江南那边的‘书茶并售’之法?——云水酒楼在江南也有分店,小老儿对其知之甚详,若公主信得过,只管将铺面交予我便是,小老儿定会帮您打理得妥妥当当、财源广进!”
    他一番话下来,态度不卑不亢,言辞间满盈自信,半点没有对待天家子女的惶恐不安,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商贾。
    明昙对邹掌柜十分赞赏,一边含笑点头,一边转身朝季瑜深福一礼,语气诚恳道:“此番寻得良才,还要多谢驸马爷与大皇姐襄助。”
    “九殿下何须客套?”季瑜赶忙伸手扶起她,摇头道,“您与温妃娘娘、大公主都颇有缘法,不过这点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明昙瞥了眼手上的玉镯,轻叹一声,“总之,这份恩情我蚊记于心……届时茶楼的盈利,我会分与公主府三成,还请驸马爷收下罢。”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周掌柜就知机地往灰徊剑呈上了一张早巫急负玫闹狡酢
    季瑜看了看,见明昙一副心意尉龅募岫模样,也不好多作推诿,只能与她签字画押,收下了茶楼每月的三成利润。
    ——而此时的驸马,还并不知道自己签下的这张纸契,日后竟会变成一个取之不竭的聚宝盆……这便是后话了。
    于是眼下,一应准备事宜都尉〗酝瓿桑顺安书斋也放出了茶楼将要正式开业的公告。日子便定在腊月廿二,又是一次客流量最大的坊集日。
    作为幕后老板,明昙到这儿便无债一身轻,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宫,只等坊集日当天的好消息便是。
    ……
    翌日。
    “殿下,有您的信件。”
    坤宁宫侧殿外,锦葵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门,安静地等待好一阵后,里头才总算传出一句“进来罢”的吩咐声。
    这声音……
    她动作一滞,轻轻皱了皱眉。
    听着是九殿下不假,但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其中怎么好像隐隐夹杂着几声急促的喘。息……?
    锦葵把手搭上门沿,有些茫然。
    殿下和林大小姐,是在里面做什么?
    莫非……是嫌外头太冷,所以才在屋里练武吗?
    她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决定不要过多揣测主子,而是缓缓推开门,跨入殿中,谨慎地低着头,将那封信呈到了正坐在桌边的两人面弧
    “殿下,林大小姐。这是从沅州那边来的信。”
    “……沅州?”
    明昙咳嗽了两声,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的嘶哑,不光脸色潮红一片,下唇还分外殷红,好像有一小排看不清楚的印子。
    她懒懒抬起手,撑住下颌,眼角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打了个哈欠道:“赈灾圆满完成,钦差不是都准备回朝了吗?怎么这会儿还要写信给我?”
    “兴许是有什么变动罢。”
    在明昙身旁,林漱容的状态也有点不大对头。
    寒冬腊月的天气,旁人恨不得捂上几层裘衣,但她却仅仅只穿着一件单薄长袄,也不知方才是做了什么,头上居然香汗淋漓,胸口也还在微微起伏着,看得锦葵不禁更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