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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之后,我妻善逸瞪着地上破碎的葫芦人傻了,这人肺活量也这么大?
    他一把拽过炭治郎:“春野他绝对不是人吧?!炭治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鬼的气息什么的?!”
    炭治郎被他晃得亮眼犯晕:“没有啊,要是春野是鬼,善逸你自己就能分辨出来吧?他现在都走在太阳底下呢。”
    “哈哈哈惠这家伙果然很强啊。”戴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身上不着衣物,他看着跟蝴蝶忍一起离开的春野樱,叉着腰哈哈大笑,“不行!本大爷绝对要打赢他,现在给我更大的葫芦!!!”
    我妻善逸:?
    我怎么又听到惠这个名字了啊?!
    “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的是春野樱吧!是樱啊!是SAKURA啊!”
    “不是MEGUMI啊?!你到底是怎么能念错的啊!”
    “啊?纹逸?!你在说什么啊?惠就是玲啊!”
    善逸:……奇怪的名字开始增加了。
    伊之助:“权八郎过来一起吹葫芦!”
    炭治郎:“……是炭治郎啊,不是权八郎!”
    “好的,额头太郎!过来跟大哥一起吹葫芦!”
    炭治郎:……?
    拔刀吧,伊之助!
    ***
    目前产屋敷耀哉的日常药物都是蝶屋在负责,蝴蝶忍出去做任务的话会有神崎葵在蝶屋准备。
    今天正巧蝴蝶忍没有任务,便自己带着药前往主公所在的宅邸。
    春野樱同行。
    “忍小姐,”春野樱看了眼她拿着的袋子,好奇问,“现在主公大人是在吃些什么药?”
    “一些普通的药,能够起到一定程度的止痛和对身体健康的作用。”蝴蝶忍看向头发突然翘起一缕的春野樱,解释了一下,“现在的药我也不过是根据前人留下来的配方稍微调整一下而已。”
    产屋敷家的情况,毕竟是持续了近千年了,要吃什么药早已有记载。
    “主公大人的情况,并不是药物能够治疗的。”
    春野樱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急不得。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院子外,双目无神的男子和他的妻子正坐在屋子里,他的目光望向屋外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不去看他身上强烈的诅咒,每次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让人有一种莫名安宁的感觉。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产屋敷耀哉早已清楚,他望向声源处,温声开口。
    “是忍和樱吗?过来坐下吧。”
    产屋敷耀哉一如从前,面色无常地将蝴蝶忍带来的汤药喝完,妻子天音递给他一杯水,水润入喉中将满腔的苦涩冲淡。这个过程中,他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唇角依旧是浅浅的笑意。
    “辛苦了,忍。”
    “没什么,主公大人。”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最近送到蝶屋进行治疗的鬼杀队员情况,春野樱坐在一边也没闲下来,顶着脱兔直接开始冥想了。
    蝴蝶忍诧异地看了眼这时间都不放过锻炼的人,她弯起唇,又跟产屋敷耀哉聊了几句炭治郎几个人的训练情况。
    两人聊完之后,春野樱便睁开眼了,他看向产屋敷耀哉开口。
    “主公大人,今天再来试试进一步的解咒吧?”
    “好,麻烦你了。”
    蝴蝶忍和产屋敷天音退到一边,她们看着春野樱把面部已毁的产屋敷耀哉扶到一边躺下,自己跪坐在一边。
    也就是这个时候,春野樱的位置,有风从地面吹起,然后弥漫到两个人身边,他的专注力忘却了周围的所有,只有面前的黑发青年。
    ……至少,让这个人恢复视力吧。
    昏倒之后,又积蓄了那么久的咒力,在这个时候用比任何时候更有意义。
    吹起的风化为圆形,在地面上呈现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白色的樱花在春野樱伸手接触到产屋敷耀哉的时候开满了圆形的范围内。
    “这是什么……”
    蝴蝶忍忍不住轻声开口,她看向天音。
    天音也是摇头,上一次春野樱解咒的时候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这一次却开满了樱花。
    白色的樱花将部分诅咒带走,化为樱色消失,接着又开出纯白樱花,再次化为樱色消失,如此不断地重复着。
    樱花开,樱花落,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产屋敷耀哉面部上被侵蚀的部分开始一点一点好转,暴起的青筋消失,不祥的紫色慢慢褪去。
    蝴蝶忍和产屋敷天音忍不住互相握紧了手——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肉眼可见的在好转了!
    好转的程度从鼻梁的位置一直往上,直到额间,樱花突然全部消失,春野樱收回手,捂住嘴咳了一声。
    红色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滴落在纯黑色衣料上。
    “春野?!”
    产屋敷耀哉重新睁开眼,纤长的白睫毛掀起,下面是已经重新恢复的灰紫眸,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拉住身边开始倒下的春野樱。
    视线一开始有些模糊,但是再眨两下却变得清晰无比。
    他看清了面前的人,也知道对方是谁。
    “樱?!你没事吧!”
    产屋敷耀哉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羽织,下摆是紫色,在往上是如火一般图案,这件羽织在这时候滴上了鲜红温热的血液,红过如火的团。
    樱色短发的少年没再捂住自己的唇,他没来得及回应喊他的所有人。手一松,已经彻底晕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