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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士的还是男士的”
许瑶光挑眉。“两个,都。”
顺着秘书ay的指点,陆曼宁将许瑶光拉向走廊的尽头,眼见走的远了,陆曼宁咬牙问。
“许瑶光你是故意的吧”
许瑶光像是一时答不上来,迷茫的眼睛都透着无辜,思忖了半晌,才似笑非笑。
“人吃五谷杂粮,我又不是神仙,上厕所这种事还分有意无意”
陆曼宁撇嘴。“那你就不能让自己公司的人带”
许瑶光的脸色则有些不好看。“阿峰不在,我和他们并不熟。”
陆曼宁腹诽无数,许瑶光则像是洞悉她了你的心思。“再说,我从未真正见过他们。”
一语双关,确是不假,可也让人心疼。陆曼宁忽然觉得鼻酸,心想,这次恐怕绝对是他故意的。
两人重回办公室后,许瑶光大概也从那站在走廊上等待的忐忑不安中缓过神来,换回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曼宁犹记当年许瑶光高中时候,便对人忽冷忽热,如今虽然沉稳太多,可也更变本加厉。陆曼宁一边因他的自卑而舍不下,一边又因他的自负恨不能立时遁逃。
而许瑶光则应该是完全没感觉到陆曼宁起伏的心绪,回到自己所熟悉的所在,变得轻松许多。他又让秘书给陆曼宁倒了杯新茶,闲淡的靠在老板椅里眯着眼睛寻她。
“还准备了点什么再和我讲讲。”
他明明一脸温和,陆曼宁却感到压力重重。陆曼宁不禁暗自慨叹,许瑶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一个呼吸,便让人挫败。过去两个小时,恐怕在他眼里就像是小孩儿过家家时的儿戏,浑然天成的居高临下。
可陆曼宁还是不甘心的,毕竟她在这行业也混迹多年,虽然半路出家,但总不能被他鄙视到骨头里。于是,她撇撇嘴。
“针对我们的主打产品,我还做了详细的ppt,你要看吗”
说完,陆曼宁便后悔了,争恨自己无头无脑。
果真,许瑶光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装出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抿嘴微笑。
“你看,我听。”
不知怎的,陆曼宁不敢再看那嘴角上的笑。难过
正如许瑶光所说,在其位谋其政。不管许瑶光看不看的见,陆曼宁讲的还是极认真,甚至比向从前任何一个甲方爸爸讲解的都要仔细。可许瑶光则始终一言未发,只是微眯着双眼,两手抱胸,闲散得只差将长腿敲在桌子上。这完全好像是在听曲儿的模样,让陆曼宁心里那股宁劲儿又上来了。
她把肩膀一拧,抬头问。
“许瑶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
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可那神情怎么也不像是认真的感觉。亏她还怕说漏任何一个细节,叫看不见屏幕的他不能理解,白白浪费她一番心意,又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陆曼宁咬牙继续,过不了十分钟她又受不了了。
“许瑶光”
“我在听。”
“比如”
这一下,许瑶光挑起一边眉头,竟幽幽叹出一口长气
不得不说,许瑶光就是许瑶光。不管他现在是否得了眼疾,生活中是否有诸多不便,可仍旧是让人高山仰止的存在。
陆曼宁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对着他做演示的时候,他会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现在看来那大概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在陆曼宁不自量力挑悻之后,许瑶光幽幽叹出的一口气,那恐怕不是为了自己,而恰恰是为了她。
许瑶光说。
“你说你们斯味现在及未来的导向即是香精香料的全天然化,并且已经逐步突破了天然香精香型无法持久的弊端。这个我很感兴趣。可我一直在等你拿出数据来说服我,但是并没有。其实,我不需要你透露行业机密,我只需要你的案例和事实数据来作为论据支撑。
“另外,你说在低倍橙油,合成香兰素这一块斯味遥遥领先国内企业,甚至达到国际水平。这个说法也毫无竞争力。据我所知,国内业界诸多大型企业,早五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国际一流水平,而且价格根本不是问题。除非你告诉我你的柑橘品种品质极特殊高端,我不介意,去原产地考察。”
陆曼宁有些难过,那是她一直在用的演示稿,经过多年的修改和沉淀,却经不起许瑶光寥寥几句推敲。
可陆曼宁也是庆幸的。因为,那个让她下不来台的人,正是许瑶光。
任何事情上,只有许瑶光是无所不能的,只有他才是那个让她一见到便能丢了魂儿的人。
后来,许瑶光从抽屉里摸出一个u盘递向陆曼宁。
“把你的ppt和其他你觉得能给我的资料都存进来,我今晚再看看。明天下午4点,你再来。如果可能,去和同事们拼一些实锤给我。”
此话一出,竟挑起了陆曼宁的战斗欲。时隔多年,陆曼宁又有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离开h公司之后,陆曼宁照常去医院探望母亲至深夜。一回到家,就坐在电脑前忙碌到凌晨。
她几乎调取了所有她能接触到的资料,甚至在深夜打电话给赵阳取经。
她废寝忘食,仿佛恍然回到少年时代,像是那是和自己打赌的女孩儿。
如果考上年级前十,她便可以喜欢他了
以下是和正文无关,有点跳脱,又不舍得删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