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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
还没等他问出心中疑惑,下一秒耳边就响起了胤礽斩钉截铁的声音:“不对——写这句话的不是皇额娘,也不是承祜, 会是谁?”
顿了顿, 在胤禛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胤礽的眼神忽然变了。他轻声问道:“是你吗?胤禛?”
胤禛:……
在他的脑海里一种绿色植物正在疯狂生长中。
胤禛缓缓看向仁孝皇后, 实在搞不懂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仁孝皇后揣着端庄的笑容, 倒是已经比胤禛矮小许多的承祜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袍:[胤禛弟弟,皇额娘是喊保成的,我也喊保成弟弟。]
会喊胤礽的就只有你。
亏得胤禛还是特意直呼太子二哥的名字,试图忽悠他来着。
胤禛:…………可恶!
他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眼看着胤礽目光炯炯大有要从虚空之中把自己揪出来的架势,胤禛拍拍屁股——跑路!
管他呢!
反正等自己回京城还要好几个月——不!自己索性就告诉汗阿玛,自己也要留在福州城吧QAQ
直接跑路的胤禛根本不想听后面发生的事情, 瞧着他自暴自弃的模样仁孝皇后和承祜也是一阵为难,又隐隐约约还有些欢喜。
明明胤禛做了很多事,却一直一直只能藏在自己肚子里。这大秘密曝光的同时,仁孝皇后也终于能把隐藏在肚子里这些年的话语逐一说出口。
太子胤礽沉默不语。
要说前面他对于胤禛可以窥视到自己生活略微有些不适,那到现在心里涌现的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胤礽一直走到窗边。
他凝视着外面的夕阳一动不动,良久才忍不住轻轻地问道:“胤禛……差点死了?”在自己没有看见的地方?
[是。]
仁孝皇后望着身上笼罩着一丝悲伤的胤礽,又发出安慰的话语:[保成,你没有错。]毕竟你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
太子胤礽口中泛着一丝苦涩。
他一开始亲近和喜欢胤禛,是因为汗阿玛告诉他——胤禛是自己给予了福气才存活下去的孩子。
恰好……自己也需要关系亲近的兄弟。
胤禛明明被放在养母和生母之中却依然外向开朗,时而大大咧咧时而体贴入微的性格也让胤礽逐渐对胤禛上心,逐渐这种上心变成了真心实意的情感……
一直到现在胤礽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胤禛外向开朗的外表下隐藏着险些丧命的危机,而这个危机没有人知道,或者胤禛一开始就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打算。
太子胤礽握紧了拳头。
他重重一拳敲在琉璃窗上,恨恨地说道:“孤——算什么兄长啊!”
巨大的敲击声让守在门外的赵顺平心中一凛。他忙不迭地带人推门而入,望着身上溢散冷气的太子殿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子殿下何故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赵顺平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一个答案,只能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纳兰明珠和余国柱之事给气到了?
思绪还未落下,胤礽冷目朝他们扫来:“滚下去!”
赵顺平心里一激灵。
他喳了一声赶紧低头垂手的退下了。同样退出来的还有侍卫们,他们不约合同地将目光看向这位在宫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赵公公。
赵顺平摇了摇头。
想到太子爷刚才那逼人的气势,他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说出关于其中任何一点事。
侍卫们暗叹可惜。
事情传开也引起不少人的疑惑,比如致力于在太子殿下眼中提高自己存在感的索额图更是仔仔细细扒拉着最近发生的人和事,试图从中找出一二痕迹。
只可惜郭琇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也很快被索额图所排除嫌疑。索额图思来想去好几天,终于在得到从福建传来的消息后明白了!
可恶的大阿哥,居然被封为了直贝勒!
这个消息也在朝堂上引发了不少的争论——虽然说前有恭亲王爷十四岁就封为亲王在前,这件事并不应该引发多大的争论,但是谁让大家伙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
这完全不一样啊!
作为皇帝为兄弟封爵,和为儿子封爵当然是两码事,更何况直贝勒远在福建,放在前朝……咳咳那不就是异地封王的架势吗?一时间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派(自认的)群情激奋,大有要闹到太子面前的架势。
纳兰明珠和余国柱等人则是眉飞色舞,脸庞通红,更阴损的是这帮人还在后头不断地掀起风浪,促使太子派的官员轮番儿到太子面前诉苦告状。
太子胤礽:……???
他懒得理会索额图这群脑瓜有病的家伙,也没将不知大难当头还在转着坏心眼的明珠等人放在心上。
就是索额图等人呱嘈得犹如蝉鸣扰人心绪,胤礽索性将他们一部分人打发去了天津港——这里需要新建大型码头和工厂。
另一部分人打发去监督堤坝。
新制水泥的效果不错,负责治河的靳辅见状请愿至堤坝实验一番。
当然胤礽也不愿所谓‘太子派独占鳌头’,或是携明珠派亦或是携汉臣派,争取做到平衡——顺带一提安排之中胤礽还特意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脚,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专门用于去信询问汗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