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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每天至少能玩两个小时游戏,时间由我来定。”
“第二,我要和杰联机。”
“第三,投票要在一周内完成。”
“我很识相吧。”五条悟用相当轻浮的语气作结。
庵歌姬作为高层专门从京都调过来审问五条悟的人,完全无法理解眼前之人自说自话的状况。
作为二级咒术师,庵歌姬并不算强大,在咒术界掌握的资源也非常有限。只是综合考虑她和五条悟还有几分交情,又是京都一系的人,才在此刻充当高层与罪犯五条悟之间的传话筒。
“我说你啊,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庵歌姬不耐地警告:“能力再强,成为阶下囚可就命不由己了。”
五条悟笑意加深,没有理会庵歌姬的警告:“欸,筹码不够吗?那就十天吧,十天内完成投票。”
“喂——”庵歌姬气急败坏。
与她不满的声音同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庵歌姬握紧的手心传出。
“你想要什么?五条。”
五条悟对这情况早有预料,接话道:“我不喜欢同一件事重复两遍,所以,你们那边确认到齐了吧?”
房间陷入沉默,只剩下符咒发出的莹莹黄光交相辉映。
那边似乎在衡量五条悟的筹码,沉默一阵后,与之前不同的苍老声音满含怒意地开口:
“不过还是个学生,不要太过分!”
五条悟从容不迫报出一串名字,恶劣地问:“怎么样?愿意认真谈谈了吗?”
政/治往往都有时限性,许多复杂的明争暗斗,事后回顾也不过尔尔。
28岁的五条悟,刚才报出了一串未来的升职名单。
如果有必要,他还可以报出一串死亡名单。暗杀是一种低劣的政/治手段,但对于活在上个世纪的咒术界来说,是再常见不过的手段。
五条悟倒是还不打算报出死亡名单,那就太过了。如果引起恐慌,局面多少会有些麻烦。太过锋芒毕露,只会让那些惧怕他的高层联合起来,把他塑造成两面宿傩那样的咒术界公敌。
掌握了升职名单,就相当于掌握了高层之间最关键的利益交换环节 。
作为加速从棋子走向棋手的筹码,这就足够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条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头又沉默了好一阵才询问。短短几分钟,高层已沉默了三次,他们发现五条悟知道的比想象中要多。
“嘛,就当我这双眼睛,能看到未来吧。”五条悟引人遐想地回答,暗示自己知道更多。
“呐,想不想和我定下束缚?”
无法拒绝的诱/惑。能看破术式的六眼和能看破未来的六眼威胁程度不可相提并论。高层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这个任性妄为还杀不死打不过的家伙闭嘴。
五条悟思绪乱飞,目前为止发生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老橘子们大概只是想借滥杀无辜的罪名敲打一下他,很快就会不痛不痒地把他放出去。
高层对特级咒术师的处置权只是名义上的,实则有着重重限制。特级只有特级才能对付,如果不能让他和杰反目成仇的话,就只能靠人数来堆,不过他也不觉得有效就是了。然而这种情况还要保护东京高专的其他人,就不太方便了。
五条悟不想就这么算了,才有了现在这一出。达成目的的路径不止一条,特别是在手牌已经不同的时候。
作为掌握了十一年未来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暂且不打算按部就班再走一遍高专教师的流程,重新用11年的时间取得28岁时的地位未免太过无聊。虽然有点舍不得可爱的学生们,不过,再想办法吧。
即使失败也不过耽误十天时间,现在屠村的罪名被他偷了,只要杰天天跟他打游戏,根本没可能再叛逃。
现在嘛,未长成的最强咒术师已经引颈就戮,卧底也好,烂橘子也好,为他而混乱吧,这个陈腐的世界。五条悟的被符咒遮挡的苍蓝眼眸漫上一丝疯狂。
高层妥协道:“我明白了,说说你所提到的投票到底是什么吧?”
夏油杰倚靠在禁闭室的墙壁上,视线投向遥远的青空,思绪也随之飘远。
虽然悟说没关系,但回高专后连夜蛾老师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勒令封印咒力,这明显是被人针对了吧。
封印六眼后,悟表现出难得一见的脆弱样子,习惯六眼被动接收大量信息的人,突然陷入黑暗,靠他搀扶才走到禁闭室。
真的没事吗?
“你在担心五条悟?”家入硝子完全不觉得五条悟会有事,只能说感情使人盲目。她将视线偏向走神的夏油杰,安慰道:“我倒是更担心歌姬学姐会被他气疯,悟那家伙,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类型。”
夏油杰抿唇笑笑,随口附和道:“这么说也对。”
他明白家入硝子的分析很有道理,也知道五条悟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核心,身上牵扯的利害关系众多,屠村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会轻轻揭过,但总归不会攸关性命。
在返回高专的路上,年轻的最强咒术师对夏油杰交代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话。以他对同窗的了解,悟肯定不打算乖乖被处分了事,多半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承认自己小看它了。”返回途中,五条悟又换回惯常那副全黑的墨镜,漆黑的镜片挡住他发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