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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显然也在观察后确认过仁王没什么大问题。甚至他都将事情经过猜出了大半,考虑到部员的隐私便没有多言。微笑着的部长什么都知道,这是属于部长的特殊技能。
他在队伍最前方轻轻击掌:“好了,集中精神,今天可是全国大赛的决赛,我们的对手,可是四天宝寺。”
“说是这么说。”狄堂在旁边笑着说,“那么,今天幸村有出场机会吗?”
幸村含笑看他,狄堂也没有变得沉默。
他肉眼可见兴奋极了,是打到决赛这件事让他心情非常亢奋:“试试看,如果这一次也是30,那我们就破纪录了!”
柳泼冷水:“没有破纪录,当年越前南次郎带领青学也是一路30打赢的全国大赛。”
狄堂这才平静了一些:“居然都追溯到越前南次郎那个年代了。哪怕是平记录,也很厉害啊。”
“是很厉害,所以你冷静点。别最后自己的比赛输了。”三枝拉了他一下。
出场顺序是半决赛打完后才决定的。半决赛对战狮子乐的战绩让立海的大家自信心都更足了一些,对战四天宝寺就将出场顺序排的更大胆了一些。
在会议上,毛利虽然没说两句话,但他的眼神完全暴露出了他的想法。想上场。
柳也在参加全国大赛的时间里到各个场地去看了比赛,重点关注了四天宝寺,也从四天宝寺的选手们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一些事实真相:比如原哲也当年是和毛利争四天宝寺的部长的,又比如队内比赛原哲也输给了毛利好几次因此一直耿耿于怀……
说实话,“争部长”这个说法让柳有点费解。
以他的资料,毛利并不是会和别人争部长的人啊?
他在这一条上打了疑问标签。
总之不管怎样,毛利和原哲也的“纠葛”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看样子两个人都很想(毛利: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啦)在网球上解决“纠葛”。他和幸村说了,两个人私下里也做了细致的商量。
最后的结果就是,毛利的出场顺序在单打三的位置。
仁王原本打算申请单打的出场顺序,可和种岛的出游多少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而种岛的“实话”也让他陷入一丝迷茫:他到底想好了自己要走上怎样的网球道路了吗?他的“体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灵感,却怎么也抓不住。
而赛前会议上,鹤守前辈看了他一眼:“这次我和仁王一起双打吧?”
仁王当时有些走神,便只是眨了眨眼。
幸村看着他们笑:“好啊,前辈都主动要求了。”
狄堂也开玩笑:“现在你们相处的很不错嘛。当初三枝和我提过,万一你和宇佐见有一个没进入正选,就让你们和一年生组合。没想到成了现实。”
他看出了鹤守已经看开了这件事,才直接提的。
鹤守也果然没有生气,而是摆出怀念的样子:“我确实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人生真是多姿多彩啊。现在嘛,全国大赛决赛也是国中时期最后一场正式比赛了,我也想纪念一下。”
“用和仁王一起搭档来纪念吗?”
“唔,我和宇佐见也教了这小子很多啊。”鹤守笑道。
仁王也因为这样的说法有了些惆怅的心情,又或者他是被鹤守说出这句话时复杂的心情影响了。
如果在场上的,真的是宇佐见前辈,那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第89章 二三
和鹤守前辈的这场双打,仁王在比赛的时候思考了很多。
他在赛前有过那样的念头,“如果他是宇佐见前辈,那么会怎么做”,于是在上场时,便也试探地和鹤守前辈说,前辈要不要试试看把我当做宇佐见前辈。
鹤守闻言给了仁王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
但仁王的说法是,前辈你已经和宇佐见前辈配合的很好了,如果贸然改变打法,反而不合适。况且我也从你们那里学习了很多双打技巧,模拟一下宇佐见前辈的方式是做得到的。
“像是真田的‘侵略如火’那样吗?”鹤守开玩笑道。
仁王抽了抽嘴角:“我可没有学他。”
他们是双打二,对手是四天宝寺的一对三年生双打,实力不弱,因此在比赛时一度陷入苦战。
仁王和鹤守在双打位置上有一部分是重叠的,他们都更擅长前场对攻,只是仁王的精神力在控场上有很大的优势,因此正在逐渐成长为全场选手。
在陷入苦战时,仁王条件反射,又或者是直觉地模拟起了宇佐见前辈的思路,用宇佐见前辈可能会选择的方式去帮助鹤守前辈。
最后这场比赛以75取得了胜利。
中途鹤守有那么两局,是真的将仁王当做了宇佐见。
这样的打法,让看着比赛的队友们都觉得新奇。
狄堂便和三枝开玩笑,说仁王的打法越来越独特了。
柳则写着笔记,陷入了思考。
反而是坐在教练椅上的幸村,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他发觉了仁王的改变,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仁王谈一谈。这样的打法不是不好,可如果往深里走,一旦走错了路,很容易变成“四不像”,完全失去自己。他相信仁王,却也觉得作为部长的自己,有必要提前告知仁王他所推算出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