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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只有近侍才能进入主公的房间……无论是陪同审神者还是帮忙处理公务了?”山姥切长义憋了一路没开口,到了现在他才嗓音低沉的冷不丁询问。
    “对。”山姥切国广回答着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那位银发的本科刀正不冷不热的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似乎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山姥切国广一顿,但是山姥切长义没有像他们设想的那样继续发难了,好像刚才突然问了一句只是心有所感。提心吊胆的歌仙兼定总算心累的暗中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这种替别人紧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一行六人平平安安的说过了自我介绍,又得到审神者简短的一句答复,就把事务全权委托给近侍山姥切国广,请他们离开了。
    新刀们或是迷茫或是沉默不语的下了楼,山姥切国广看着他们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模样,像是看到了刚来本丸的自己,他一眼看到不远处正抓着横梁锻炼身体的山伏国广,想了想说:“今天山伏国广没有内番任务,他会带领你们先熟悉一遍本丸,然后你们各自选一间房间住下,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问他。”
    山姥切国广很有自知之明,他没办法做到和本科刀长时间相处在一起,因为不知道怎么相处。本科刀对他的忍耐程度恐怕也快到极限了,一路上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感。所以他果断把带新人参观的任务交给了兄弟。
    ——但即使这么交接了,山姥切长义还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径直跟着山伏国广离开,而是继续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深深注视了他一眼。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山姥切国广顿了一下,不大自然的回头问。他发现……可能因为对方是他的本科刀的关系,他在这一刻很敏锐的能分辨出山姥切长义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并且他对那些话都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不能接受这个本丸居然是被赝品所带领着。”山姥切长义果然冷冷的开口了。他仍然用的是那种陈述的口吻,不含别的恶意,但毫无保留的抒发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从锻刀炉前忍到现在终于发难了。青年的嗓音中带着无法忍受的隐忍愤怒,“——这样的你居然是一个本丸的近侍!在我来之前,主公是这样任命的,我别无办法。”
    山伏国广一愣,神情变得认真了,他回过头严肃郑重的告诫:“兄弟一直是一个好的带领者,这和他的身份无关。山姥切长义,保持平常心对事物进行观察也是一种修行啊!”
    “真的和身份无关吗?”山姥切长义气势不落下风的反问,“难道不是你们被蒙蔽了双眼?”
    “长义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天守阁前的小狐狸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句,打断他们的对峙,十分头痛。它只是一会儿没出现……为什么又变成了修罗场啊!
    它拿着通讯器想要紧急呼叫谁过来帮帮忙,但是到底呼叫谁又是个问题:压切长谷部过于主控,这时候前来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还能打起来。唯二知道真相的白山吉光又是个三无面瘫……不擅长这个,要是把他叫过来了,狐之助甚至得担心别人会不会连同他一起欺负。
    到底该怎么办嘛!资料库里没有参考的办法啊!
    小狐狸都快急哭了。
    山姥切长义看了狐之助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扯了一下斗篷,接着刚才没说完的上半截宣言转头望向了山姥切国广,冷静的说出结论:“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来到本丸!谁都不知道本尊是什么样的,才会让赝品去担任近侍!”
    “这么说我不能当做没听到啊。”山伏国广的眉头蹙的更紧了,面色十分严肃,声音骤然沉了下去。
    山姥切长义这一次没有停下,他不带停顿的终于说完了宣告,强大的自信让银发青年看起来傲慢而美丽,仿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所以以后,我会去证明!证明真正有资格担任近侍,能和主公相处的人是我才对!是本歌山姥切!”
    “不要再混淆我们了。”他警告道。
    这种刚一来到本丸就拉开距离发出宣言,好让人分清楚他们两个的举动,是山姥切长义打定主意要做的。他来到本丸的时机不够好,所有的刀剑付丧神包括主公眼中的“山姥切”全都被另一个身影占据了,就连主公最信赖的近侍职位都属于那个冒牌货,明明他才是原作!
    山姥切长义无法服气也不会接受,所以才会情绪这么激烈。哪怕他不得不忍受‘要和自己的仿制品进行比较’的愤怒,他也傲气的相信着自己以后绝对会比那家伙做得更好。山姥切国广唯一比他强的,只不过是先来本丸而已!
    听完了上述一系列话的山姥切国广:“……”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奇怪。
    从刀剑付丧神的角度来说,本科刀这次说的这么狠,连他都生出了被误解的羞愤难堪心情。一切的努力都被归结于他借用“山姥切”的名气,仅仅因为他是仿制品的身份就被全数抹杀了。而这一点他还无法撇开否认,心中只能泛起一抹苦涩。
    但是从审神者的角度来说,山姥切长义只是在捍卫他自己的存在,证明价值。没有哪振原作愿意被仿刀压下去的,出来天守阁后的这一大段话意思更是因为……山姥切长义想要成为审神者的近侍,更加和主公亲近,他在乎着这一点。
    原本一切都没有错——但山姥切长义却不知道,他想要接近的审神者是他口口声声讨厌着的仿刀。这座本丸中的“山姥切国广”既是刀剑付丧神又是审神者,他做的事情其实无法被比较。所以山姥切国广心头那点苦涩还没泛上来,就在这种古怪感中‘唰’的一下又消退完了,剩下的全是些不知该怎么是好的无措感和迷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