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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绯绯微扬起头,表奇轻松自在:“我能,我希望你也能。”
她顿了顿,眼神瞟向一旁,语气转低:“今天上午,就在那个位子有一男一女吵架,男孩走了以后,女孩哭了很久,然后打电话叫了另一个男孩来陪她。那个男孩倒是很有耐性,我也看得出他喜欢女孩的,相信那女孩也该明白。”
沈哲浩专注的听着,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明绯绯生动的笑颜,心中泛出开心却又苦涩的情感,他们似乎是回到了从前,又似乎是更加超脱了那种关系。到了此时此刻,沈哲浩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是再也回不去了,当他转身离开时,她并不会在原地等候,所以当他回头时,却是一望成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处境并不包括曾经拥有。
原来有些事,一转身便是一辈子。这是他们再次见面后,她话最多的一次,却也是他们之间最和谐的一次,也许将没有下次。他突然有些闷,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珍惜每一秒的将那明媚的笑脸映入脑海。
明绯绯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哲浩的心事重重:“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女孩儿明知道有个这么好的男孩儿喜欢她,还为了那个将她气哭的男人哭呢?呵呵,这话有点逻辑矛盾,但是这女孩儿本来就很矛盾。”
说到这,明绯绯不语了,因为她看到沈哲浩惆怅却带有恍然的神情,她知道他懂了。有些话不必继续往下说,也不必说破,或许这会给对方留点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
于是,她沉默。
沈哲浩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又叹了一口,直到长叹一声后,他似乎脱掉了什么,又好似捡起了什么:“当初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太草率,太鲁莽,所以,在咱们学会相爱之前就已经陷入了困局,在学会互相体谅之前,呵呵……就分了手,在学会分享面对之前,就走到了现在——结束了。我明白。”
明绯绯也松了口气,虽有些感慨,眉宇却是舒缓的:“分手还是朋友的这种话我不敢说,因为我怕说了也做不到。但是最起码再见面时,一个笑容、一个点头,我不会吝啬。毕竟我们公司与你们锋万还有合约,与其执着于原不原谅,倒不如让时间证明一切。”
上帝是公平的,当它关上你的门,也许又为你打开窗子。诚如今天明绯绯的心情,跌宕起伏。当她还来不及面对丈夫初恋情人的妹妹时,却发现自己子宫后倾;当她难以面对婆婆的劝说时,却因为萝卜的几句话又豁然开朗;当她才决定问危成往事的时候,又与前恋人超脱了陌生人与朋友之间的关系。
缘份或许就是如此,当你意料不到的时候,它悄然而生,若是早有准备,便就不是缘份了。可当缘份来的那一刹那,是否能抓住,将缘续写、将份留住,这才是一道崭新的课题,有挑战、有危险、有挫折、有无奈、有欣喜、有收获,也或许到头来一无所得,但是,它却吸引人。
这晚,明绯绯从沈哲浩这里了解了一些节目的相关资料,具体书面的将会由他的秘书稍后发邮件过来。萝卜的开导,《婚里婚外》的参与,使得她精神头一下子充沛了许多,所以当她怀着雀跃的心回到家中时,早已忘记了白日的不快,径自对着坐在客厅中的时美仑傻笑:“妈!我回来啦!mu……ma!”
时美仑摸着被亲了一口的脸蛋儿,愣了半响,嘴角僵硬的抽搐,优雅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心下不禁琢磨着这孩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下午她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她可以肯定当时儿媳妇是气着走的,可如今……
明绯绯晃晃悠悠的哼着歌进厨房倒水,随手放了一勺糖咕噜咕噜的喝下,边喝边美,却在此时突然想到白天的那段争吵,跟方才她二百五的招呼,顿时呛住。
“咳咳!咳咳咳咳!”
时美仑进来一看,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她,淡淡的扔下一句:“急性子。”
明绯绯接过时美仑递过来的纸巾,脸色愈发的充红,自己也分不清是呛得还是害臊,但见时美仑毫不介意的脸色与唇边淡淡的笑容,她也乐呵了:“谢谢妈。”
时美仑故作板着脸“恩”了一声就往外走,却由背后传来一道低语,仿若幻觉般轻抚,却存在:“对不起。”
时美仑讶异的回过身,儿媳妇正诺诺的低头玩着手指,惹来她摇头一笑:“都过去了,阿成在房里等你,有些话你自己问他吧。”
椰子又捶打道:“快回房,我要见危成!”
……
房内,空无一人。浴室中传来哗哗水流声,却搅的明绯绯愈发不安。
问,该问!虽然萝卜说也许不用问,他也会说,但是她憋不住。
可是问,该怎么问?
怒瞪:“郝欣欣跟你啥关系!”
手执皮鞭:“她姐姐不是嫁别人了吗,为啥不是他们照顾郝欣欣!”
嗖嗖抽打:“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我觉得自己太多余了!”
被脑中猥琐画面给冲击的又涨红脸的明绯绯,顿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狗血坑难以自拔,并且终日痛并快乐的享受,好似生来就该混在这种烂泥塘中。
她有点烦躁,究竟怎么问才算艺术?面对客户,明绯绯会周旋,可面对老公,绕着圈子太假,她不想跟最亲密的人之间还要搞行为艺术以外的艺术,费脑子、闹心神。
“哎!”脑子被卡住的她不由的又叹口气,为啥她能坦然面对沈哲浩,却不能坦然面对有肌肤之亲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