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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中年女人的眼神也越过周沫,惊讶的看向靠在柜台边神情萎靡的商陆。
哎,这不是商总吗?
商陆的表情也是瞬间到位:哦,是丁总啊。
周沫让开一步,半垂着头静待四个人中的两位总的寒暄应酬,眼神再次瞟向所谓丁总的旁边的男人,眼角上挑,用嘴型无声询问:你相好的?
男人嘴唇不悦的撇着,表示鄙视。
丁总的笑声却适时打断了这种鄙视:来,我来介绍,这位是著名珠宝设计师,夏行止。
幸会。
夏行止和商陆短暂的握手,商陆错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周沫。
丁总却没等介绍就抢先说:女朋友?
商陆轻笑,那摸样竟然令周沫顿觉菊花一紧。
我叫周沫,商总的同事。
周沫轻握丁总的手,又将手塞进夏行止的掌心里,临撤出来时,不妨夏行止用力一握,吓了她一激灵。
瞧我,眼花了,老想着给小商介绍个好姑娘,可惜啊一直没寻摸到让他瞧上眼的,平时又很少见到他带着女人一起出现,这又是在酒店
一阵呵呵笑声掩盖了后半句话里的含义,丁总自顾自下结论后,转身再度勾住夏行止,完全不给另外两人解释的机会。
那我们先上去了,失陪。
目送两人走远,周沫等商陆填好了住房资料,也跟他上了楼。
走廊很深,商陆的声音却不疾不徐,他轻描淡写的透露了丁总的来历,早年丧夫,家里原在江浙行商,因为近些年珠宝玉器水涨船高而投资了一家小型供货公司,私下结实了不少年轻有为的设计师,大多为男性,业界甚至流传许多他们暗通款曲的秘闻。
周沫措辞道:哦,银货两讫,要得到就要先付出,很正常。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房门口,商陆将卡在锁上一扫,手把一扭,门板应声而开。
那我先回去了,商总,您休息吧。
房门半开,屋里窗户直射过来的光线打在商陆的背上,将他衬托的更高些:不进来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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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同流合污 06 ...
和周沫这个女人周旋,可以用八个字形容:身心疲惫,乐此不疲。夏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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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改天公司见。
木质门被合上的瞬间,周沫背后也开始盗汗,她吞咽着口水脚步虚浮的向来处走去,脑海里盘旋着丁姓女人和夏行止的身影,拿不定主意是一路杀到柜台询问那女人订的房间号,还是立刻拨打夏行止的手机查勤。
就算被她知道了房间号,那她敲门之后又该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你打算睡的真是我的男朋友,我来带他走?
夏行止,你这个流氓,真是老少咸宜啊!
无限可能性在周沫心里略过,沉淀,再沉淀,最终压下一切冲动,望着走廊尽头的光线仿佛曙光般的召唤,脚下却越行越缓,眯着眼轻嗅着在鼻息下流窜的熟悉味道,心头荡漾。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迷恋潜伏在暗处的危险,还是渴望撞见更多的刺激用来缓解胡思乱想,只是未加思索的又走了几步。
忽而脚下一顿,轻笑出声的同时,她也转头看向左边那个陷进死角里的男人。
等候多时的夏行止被这一眼勾出了肾上腺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死角。
这里不能抽烟。
周沫拿下他嘴上的烟,轻柔的将烟头安向墙壁,然后身子一扭,溜出死角。
不妨下一秒,人又被扯了回去。
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瞬间塞满了狭小的空间。
周沫臀部的弧度贴进墙壁,柔软而有力的承受侵略者的不断施压,连她稍稍弓起腰都成了一种奢侈,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两张嘴也早已黏在一起,制造出让人的声音。
周沫永远找不到最恰当的词汇形容这种声音,宛如小猫喝水的吧唧声,宛如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宛如她每一次舔舐滚流在荔枝肉上的汁液的啧啧声。
不,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
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
周沫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然而这种撑开只是心理作用,实际上她连弯曲膝盖都不可能。
听说那个丁总专门培养年轻的珠宝设计师,她的公司在上海,经她看上的都要过去,要是混得好将来还能去国外发展。
夏行止舌尖灵活的在嘴边舔了一圈。
她想跟我上床,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夏行止放开周沫,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
周沫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促使她突然踩上他的鞋面,用牙齿轻咬上目标物,却听夏行止闷声叫骂,接着将她高高举到离地一尺多的高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以牙还牙重重的咬在她的嘴上。
别勾引我。
撂下这句警告,夏行止退出了死角。
周沫跟了出来:刚才那个女人上过你的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