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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周沫翻了个白眼,将这个可能性也抛除了。不是她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实在是八字还没有一撇,要是因为一句半句的拒绝就要死要活的买醉,也不合乎常理,再说,商陆的厚脸皮她是见识过的,敢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就不是一般的恬不知耻。
周沫浑然不觉将自己也骂了进去,一抬头,酒吧已经近在咫尺。
一翻钱包才发现自己就剩下最后三十块钱了,付了这次的打车费,剩下的钱是不足以回家的。
周沫接过车票时,还在想,要是龚经理不来接商陆,她该如何处置商陆,又该跟谁借钱?
然而,脑子里还没形成一个完整的答案,周沫已经走进了酒吧,四目一望,不见商陆,阮齐倒是坐在吧台边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
周沫上去一把拍在阮齐肩膀上,将他从椅子上吓得滑坐下来。
阮齐一个大男人捂着胸口装作西施捧心的摸样,逗得周沫一乐,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不那么讨喜:哎呦,女主角,终于舍得来接你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商陆是我老板,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啊,这不铁证如山吗?
阮齐将手机凑到周沫眼前,上面正放映着她和商陆的那段桃色视频。
那次是误会,我跟他没什么,最起码我对他没意思。
周沫撇撇嘴,游移开的眼神又飘了回来:不对啊,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其实我不知道视频里的是你,刚才你一说我才知道。我是看到这些照片,才决定打电话给你的阮齐将手机里的相片调了出来,一共十几张,全是抓拍的周沫。
周沫脸上不能自控的燥热起来,刚要解释,阮齐已经将手机塞进她手里:快接他回家吧,我把他扔包厢里了,这小子,身上一分钱也没带就跑我这儿喝得烂醉,我正愁无处讨债呢,你来了正好,记得走之前把账结了啊。
周沫忐忑的走进包厢,全然没有上一回到这里时的风情万种,更像是一只误入虎穴的小白兔,颤颤悠悠,底气不足。
当然了,她没带钱包,心想阮齐不会为难自己,但却吃不准商陆到底喝了多少钱的酒,要是不多,拖欠几天还说得过去,要是太多了,她要不要把人压下自己先走?
带着这番计较,周沫见到了瘫软在包间沙发上的商陆。
四周昏暗,周沫一手扭开电源开关,微弱的光照在商陆醉醺醺的脸上,以及堆在地上的那些酒瓶。
周沫走过去,抬起脚踢了踢垂在沙发边缘的手:喂,姓商的。
商陆不动,果然醉死了。
周沫一手抄起一个酒瓶对准商陆的脑瓜顶就要往下砸,但手到半空又卸了力气,她皱着眉不敢置信的蹲□子,顺手放下酒瓶,伸手在他脸上一抹眼泪?
好像是要更一步确认似地,周沫还将手指凑到嘴边。
她吐了吐口水,果然是咸的。
商陆也知道哭?他一天到晚压榨别人,还有脸哭?
周沫觉得啼笑皆非。
周沫将商陆往沙发里推了推,就着边缘位置坐下去,气还没喘一口,就被商陆折回来的腿一下子挤下沙发。
周沫去而又来,对抗着商陆的大腿,几次三番后终于忍不住在那上面用力一掐,商陆终于不动了。
她瞪着他的嘴脸,以及他脸上碍眼的眼泪,问:什么事把你刺激成这样?
周沫又问:钱?
女人?
还是人财两失了?
回答周沫的永远是均匀的呼吸声,周沫对着空气一声长叹,心想,也只有这种时候,某些人看上去还讨喜些。
商陆的手机响起来时,周沫正托着腮帮子发呆,拿不定主意是坐在这里等龚经理,还是先跟阮齐借点钱回家,但一想到回家,就想到了要死要活的夏行止。
电话接起来,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声如洪钟,急切愤怒:妈才问你借那么几个钱,你就这不愿意那不愿意,要不是没办法了,家里能问你伸手么?我知道,是你大哥对不起你,这时候又回头跟你要钱,是他不对,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他是你大哥,娶得女人就是你大嫂,你老为了点陈年旧事
周沫茫然地听着,这才刚疏离清商陆的家庭关系,电话那头就觉出了不对劲儿:我说商陆,你怎么不说话?
商陆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那你是谁?
我是他公司的员工。
这个时候,员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是他女朋友吧?
怎么一个二个都觉得她应该是商陆的女朋友?
商母继续说:麻烦你帮我转达一声,那笔钱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他大哥就要被人打死了
商母的哭声接管了接下来一分多钟的谈话时间,周沫不知道从何安慰,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只能作一名聆听商母哭声的忠实听众。
46、分道扬镳 06